白夭夭端坐在老大肥啾头顶,气势凛然的目瞪前方。
老二肥啾和老三肥啾分列老大肥啾身后左右处,同样的气势汹汹。
在他们对面,是另外一群五只肥啾,同样的表情严肃。
双方目光似刀剑,在半空中激烈交锋,但就是没一个人动。
“哈哈哈,小野鸟怕了吗,怕得不敢动了吧。”
对方领头的肥啾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只是开口就让人让肥啾和狐狸愤怒。
“小四?”
老大肥啾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双翼,想冲上去就给对面那只领头的一个大耳刮子。
“上!”
白夭夭抬起左爪,做了个冲锋的姿势,一左一右的老二和老三肥啾如离弦的箭,化作两道残影冲向对面阵营。
对面两只肥啾猝不及防直接被冲翻,冲的弹到空中,还好在落地之前想起了自己还有翅膀那回事,这才没有摔成个肥啾饼。
“拽稳了吗?”
白夭夭四只爪子努力各揪住老大肥啾的一撮鸟毛,不敢松懈半分,才表情严肃地点头,“嗯”。
早就想冲过去揍对方一顿的老大肥啾这才张开已经长到一米左右长度的翅膀,长鸣着“啾”的冲了过去。
“你们为什么又去打架了?”
“你们说说我都教训过你们多少次了,为什么还那么爱去和人打架?”
“你们自己去就行了,还带上小四!带上还不好好照顾,你看看小四现在这样子。”
肥啾妈气势汹汹的教训着三个肥啾儿子,可视线转到白夭夭身上的时候,语气立马变软,柔的简直能滴出水来。
“小四啊,别担心哦,妈妈给你上了药了,不会痛痛了。”
“不痛痛了,妈妈你别怪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他们也是为了我。”
谁知道,几天前白夭夭还在抗拒成为一只肥啾宝宝,受不了肥啾妈对她的各种腻歪照顾,到现在就能熟练使用各种叠词撒娇了呢。
唉,没办法,就是这么幸福。
“是吗?”
肥啾妈语气怀疑的看向另外一边不断试图伸长脖子看白夭夭状况怎么样的三只肥啾儿子,对他们的这个表现还挺满意,于是没那么生气了。
“对啊,妈你是不知道,花毛那小子,居然说夭夭是小野鸟唔???”
“没有的事,老三瞎说呢,就是我们错了,不该去打架的,妈妈你惩罚我们吧。”
心直口快直肠子老三被老大突然捂住了嘴,但还是来不及了,肥啾妈俨然已经被愤怒点燃。
“那个死小子,居然敢这么说我的孩子”
咯吱咯吱
绷
白夭夭身体那么大的一根木棍被肥啾妈直接捏成了火柴大小。
“妈妈,没事的,哥哥们已经帮我教训过那个花毛了,他现在比我惨多了。”
“岚皋你给我出来!”
白夭夭还想再劝的话被这句气势汹汹的喊话堵在嗓子眼,无语,这家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浪费她的感情,她还想着给他们遮掩呢。
“好啊,老娘不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啊,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白夭夭与三只肥啾哥对视一眼,无奈中又藏着期待。
肥啾妈已经飞了出去,站在窝旁边的树干上。
白夭夭也在三只肥啾哥的帮助下,站在了首席位置的鸟窝观景台上,实时准备为肥啾妈鼓掌喊加油。
哦对了,白夭夭现在终于知道他们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了,是一个架在参天巨树树顶上的一个巨大鸟窝。
从鸟窝边上望出去的时候,一眼看不到尽头,只能看到树尖、鸟窝和其他肥啾。
到目前为止,除了她自己这只狐狸以外,她还真没见到过除肥啾之外的其他的动物。
“找我什么事?”
肥啾妈突然就收起来愤怒,反而特别平静,就好像是问“吃了吗?”的语气问出来这个问题。
不出所料,对方更生气了。
“找你什么事?哈,你还问我,你问问你自己家的儿子和小野鸟,把我家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
对面那只同样毛色有点花,胸前白毛里掺杂了些许黑毛的大肥啾,用翅膀尖愤怒的从背上拎出来一只左边翅膀全被裹起来的小肥啾。
“你看看,我儿子还这么你那三个不知教养的儿子就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吧?”
“你想怎么办呢?难不成我还把他们的翅膀也打成这样向你赔罪?”
白夭夭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么冷静的肥啾妈,不像她啊。
之前也是有其他肥啾叫她小野鸟,可是直接就被肥啾妈一翅膀扇飞,化作天边善良一颗星的啊。
对方都叫她小野鸟了,肥啾妈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要倒霉了。”
老二突然小声凑到白夭夭耳朵边,幸灾乐祸的这么来了一句。
“这样也可以。”
对方倒是很满意肥啾妈这个提议。
但是那只被揍惨了的小花肥啾却不满意,在他妈背上还嚷嚷着“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了,还要他们给我90度鞠躬道歉,还有那只小野鸟,也得给我打断一条腿,还得给我道歉。”
“你再说一遍,你叫我女儿什么?还要她怎么样?”
哦豁,白夭夭现在明白为什么二哥要跟她说对方要倒霉了。
不敏感如她,都听出来了肥啾妈压抑的愤怒。
“嘁,岚皋我说你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捡个来历不明和我们谁都长得不像的小野鸟回来养。”
“对啊,小野鸟小野鸟小野鸟,我就叫了又怎么样,他们都那么叫她啊,本来就是小野鸟。”
白夭夭愣住了,果然是有怎么样的熊家长,就有什么样的熊孩子。
她现在是真实的讨厌那一大一小两只肥啾了,她肥啾妈愿意养她爱她,管他们什么事,又没吃她家果子、喝她家水、住她家窝,凭什么来哔哔。
“给我女儿道歉!”肥啾妈加重语气“你们两!”
她的眼神狠厉,白夭夭忍不住感慨,幸好被用那种眼神看着的不是自己,旁观都觉得这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