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祈善停下脚步,环视四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悄悄地拐了一个弯,来到看了看,把自己的使魔召唤出来,一只平平无奇的乌鸦,乌鸦歪着脑袋看他,又扭头看向别的地方。苍祈善让乌鸦飞到丛林的上空,查看整个海岛的外貌。随即利用四周的藤蔓植物,把那只幻化成兔子的妖孽抓住,将其五花大绑起来,随后转身去追黎飒他们。
苍祈善追上黎飒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第二个标记点了,已经在研究怎么打开这个盘子的方式,因为手账上并没有写清楚。黎飒的弓弩对准他的脑门,“你别告诉我,去方便了。”
“这倒没有,不过我让使魔飞上去看了看,感觉我好像来过这里。”苍祈善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乌鸦煽动着墨色般羽翼落在他的手臂上,“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
钱老板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住脉门。过了好一会,微笑道:“原来如此,你还有点用,那种事情不记得也正常。”
“什么意思?”
“你没有梦见的力量,反而是别人留下的记忆在作怪。”钱老板又认真地打量着他的灵脉,根源。“这是他家族传承力量,黎芳帮他纠正他的巫术体系,用正确的方式重新洗脉。这就是他家族的传承,读灵。换句话说,他就是灵媒。”
“我是灵媒??”苍祈善有点怀疑人生,家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提起家族最初职业。当时和安凤琰在自己书库看书的时候,也没发现关于家族的灵媒史。钱老板放开他的手,继续说道:“每一个家族都会出现返祖的血脉,我就随便说说安家的那些返祖者,搅屎棍这种事都天下第一。安若当年也为了铲除自家那位返祖者,最后赔上自己的命,还有她挚爱和爱徒的命,才将那位搅屎棍送入地狱,永不翻身那种。她就差把寒门也赔进去,所以寒门凋零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但是培养一个门主有多难,她心里清楚。好了,现在说正题吧,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问我?”
“废话。”
“依稀记得我自己把图卷的蜡印揭开,保持着半开封的状态,接着放进石盘的轴心里。拿出一把普巴短匕,放在一间废弃的修道院的某处。之后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断断续续就是一下在丛林跑,最后倒在丛林的某处。”苍祈善看着自己的手,感觉那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好吧,那个灵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你,所以手账还是有用。”黎飒一边翻手账,一边无奈地说道。话音刚落,把最后条藤蔓从岩石的表面扯下去,这次是九宫格。九宫格其中一个格子是空的,每个小格子的花纹都是不一样。同时,九宫格的四边雕刻四朵,“水仙,雏菊,天堂鸟,金盏花。”
“九宫格拼图,这真的要花点时间。女装大佬,天色不早了,可以准备扎营了。”黎飒已经不准备把九宫格拼好,眼角余光注意到钱老板肩头那只红色的小蝴蝶,笑了笑。女装大佬抬头看天,一块乌云正朝着他们方向飘来,“看来风暴要来了,真的要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谁跟我去弄点棕榈叶,干树枝。”女装大佬笑着说道。
“没有。”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黎飒继续研究那块九宫格拼图,看了一下手账,喃喃自语道:“水仙,雏菊,天堂鸟,金盏花。水仙,水瓶座;雏菊,白羊座;天堂鸟,射手座;金盏花,狮子座。雅典娜,阿瑞斯,宙斯,阿波罗。”
黎飒好像明白了什么,试着把九宫格拼图拼好。那只红色的蝴蝶扇动着鳞翅,缓缓地落在黎飒的肩头,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嗨。”
“你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干啥。”黎飒瞄了肩头的蝴蝶一眼,继续拼图。
另一边的安凤琰,正坐在凉亭的台阶,盯着湖面看他们一举一动。焱灵拿着小酒杯,慢慢品尝杯中物,“那座岛里面的东西可不一般,不管什么东西被那些漆黑的水浸泡过,都会变得很微妙。”
“漆黑的水?”
“一种连巫师都无法承受的水。这种水可不像能够重塑肉身的黑泥,而是一种怨念与恶念的聚合体。”焱灵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人的怨念和恶念,靠你们祭司的献祭又能解决多少。”
“怨念与恶念的聚合体,漆黑的水……”安凤琰自言自语起来,拿出一本笔记本,开始翻阅之前记录下来的资料。“能够存蓄这种漆黑的水都是禁地,就连黑市也没多少,堪比黄金。”
“这种水的用途也不太多,但是在黑巫师的眼里,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焱灵看着黎芳快完成那个九宫格拼图,开始猜到某人的想法。安凤琰还是把手里的笔记随意扔回自己的空间洞里。
海岛某处……
黎飒已经把最后一块拼图挪到属于它的位置,剩下那个空格弹出一个小缝隙。把苍祈善喊了过来,让他把空格的小石板弄开,试试有没有灵来找他。
当他弄开小格子的时候,一把被亚麻布包裹起来的短匕,静静地躺在格子里。苍祈善把亚麻布拆开,整把短匕由青铜打造,连刀刃都没有开封,而且刀身还占刻一颗被火焰包围的金币。黎飒问自己有没有看到什么的时候,苍祈善默默地摇了摇头,“手账里面或许有提示。”
“这应该是叫普巴金刚橛,这是一种法器,有些巫师很喜欢用这货,据说能够破除孽障。”她的声音又在黎飒的耳边出现。黎飒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把手账和地图放回挎包里,“接下来,趁着暴风雨没来之前,赶紧找一个能躲雨的山洞,戴上棕榈叶和干树枝。”
女装大佬刚刚把棕榈叶扔到地上,接着就听见他要去找能避雨的山洞,有点无奈地把棕榈叶扛了起来,快步跟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