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赤焰灵狐眯着眼看纸人手臂上的字，叹了一口气。苍祈善把提灯提过来，照亮纸人的手臂，看清上面的字。“目前来说，还算安全。”

纸人挠了挠背后，然后把背后一转，一段龙飞凤舞的草书。赤焰灵狐看了看，“给他补补课？”

赤焰灵狐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还是等会去再说，妾身还有些事情的还没想明白。”

纸人又挠了挠自己的肚子，又是一段龙飞凤舞的草书。苍祈善认真地看着，试着把字念出来，“灵狐小姐……”

苍祈善还是败在这些龙飞凤舞的草书，赤焰灵狐看完那段话后，把纸人烧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和地笑了。好奇地问道：“那你想换什么什么地方？”

苍祈善看着提灯，叹道：“她不会对我怎么温柔，就连她对我是个什么态度也不知道。”

赤焰灵狐笑了笑，看着洞顶的钟乳石，依旧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她对所有人都有所戒备，只是比较信任龙家那位小姑凉和黎飒，凤溟。她对你使用幻术也是正常，她对你有戒备心。”

“用时间通过她的戒备心？”

赤焰灵狐回了一声，“妾身也不在她的信任圈里，只是因为妾身掌握着她的性命。”

苍祈善好像听出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自觉地闭上了嘴。赤焰灵狐微微地笑着，闭目养神。两人静静地等候黎飒他们从禁地里上来。

三天之后，安凤琰他们从禁地上来，跟海岛另一边的汪灿汇合。尤兰理行所有条件，等黎飒绘制完普巴短匕的图纸，和凤琅一块离开。同时，凤溟也偶遇了凤琅这个族兄，还是客客气气地打了一声招呼。凤琅叮嘱道：“她不再信任我了，她……”

“她会照顾自己的。”凤溟微笑道。凤琅从女装大佬手里接过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他，“生日礼物，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凤溟接过礼物，“你记得真清楚。”

“答应她的礼物。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我们也应该完婚。如今龙家出面废除我们之间的婚约，嗯……”扭头看了看背着安凤琰的黎飒，“有个这么好的护卫在她身边也不错。”

“但是我感觉那个姓苍的也可以，只要他能过小琰那一关。”凤溟的目光落在苍祈善身上，总感觉他这个人很有趣。

“我该走了。”凤琅展开风行术，离开海岛。

凤溟看着他渐渐远去的凤琅，“都是一家人，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团聚一次。”

当他们回到浮屠基地，黎飒开始处理那卷湿哒哒的图卷，而凤溟忙着照顾安凤琰。苍祈善主动来到屠熙的办公室，秘书领着他走到办公区最内面的一间，敲了敲门，“老板，苍先生找您。”

屠熙回了一声，秘书把门推开，整个办公室烟幕缭绕，仅仅开了一盏小夜灯。屠熙把手里的烟管放到架子上，锐利的眼神盯着他，“有什么事？”

苍祈善走上前，轻轻地拉开椅子，坐在跟前，“你应该知道巫师训练的事情。”

“那是自然，黎飒比你们都要强的原因，就是他从小接受是安家的锻炼。而小凤琰作为祭司培养，所以有点柔弱也算正常。你身处三流家族，老几代人刻意篡改家传，导致你的巫力不稳。”他拿起烟管，把烟斗里的烟灰倒入烟灰缸里。“那你想训练哪个方面？”

苍祈善听到这个问题后，有点懵了。“价钱……”

屠熙从办公桌的最下面的抽屉翻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接过来，翻开一看，各种各样不同价位的套餐，任君选择。苍祈善合上文件夹，问道：“如果是保护祭司的护卫套餐是怎么样的？”

“这个套餐特贵，你真的需要？”屠熙抽了一口，略带点质疑的语气。苍祈善把文件夹放回桌面上，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既然我决定脱离苍家那天，就要不惜手段达到那个高位。”

“巫师界的高位不好坐，身处险地，随时都是命丧黄泉。”

“地位从来都是靠武力的话语权。屠老板，如果我能够以寒门姑爷的身份，助力。你觉得如何？”苍祈善认真地看着他。屠熙沉默下来，思考了好一会，“一夜，让我考虑一夜。”

苍祈善听出他需要点时间权衡一下利弊，客气地说道：“告辞。”

屠熙目送他离开，又陷入权衡利弊的头疼事。凤溟拿着两杯冰奶茶进来，把透着凉意的杯子碰了碰他的脸，“愁也没用。”

屠熙被冰了一下后，扭头看了看拿着冰奶茶的凤溟，“不是愁，你应该听见他说的话。”

“听见了。他有野心是件好事，但是按照我家小妹的情况，不会轻易决定自己的夫婿。”凤溟稍稍拉开他的老板椅，自己坐到他的腿上，喝着冰奶茶。

屠熙喝了一口，把烟斗里的烟丝灭掉，放回到架子上。拍着他的大腿，“所以愁，取代一门真麻烦。”

“后悔了？”

屠熙瘫在老板椅的靠背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叹了一声，“后悔不至于，只是觉得这个姓苍的，要不真心想娶你的小妹，要不他就是某个势力的奸细。”

凤溟在花町的时候，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巫师，同样也接收到各种各样的消息，或轻或重。分析道：“暗影议会的首领是血族贵族，也凭借他们出色的能力，成功将安门主和南宫家那位大祭司的挚爱转化成血族成员，也非常成功地消灭她们师徒二人。如今的元老院现在靠在姬龙两家的千年传承，得到了整个巫师界的公认。协会没有安门主，鬼家和花家根本不成气候。五门的话，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以灵族，一般不会涉足巫师界。最后就是鬼族了，他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鬼族……苍祈善……”屠熙楼住某人的腰身，继续思考眼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