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
苍祈善的手机闹铃响了,睡眼惺忪地把闹铃关掉,揉了揉眼皮坐直身子。一杯咖啡搁在他的跟前,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光尘很快就过来,你感觉梳洗一下,把早饭吃了。”
“哦。”苍祈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听话地跑去梳洗。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疑惑地走到书案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边看着手里的大典籍,“三个小时前。”
苍祈善看着她,感觉这不是印象中的安凤琰,因为自己看到的是本尊容颜。“你为什么不伪装一下?”
她翻过一页,在便签纸上写上几个字后,贴在空白处,默默地说:“你打得过我?”
苍祈善意识到什么,有点不服气地继续吃着早饭。
光尘他们拿着一个公文袋走进来,直接给他开始模拟考。安凤琰继续看着典籍,“啥时候开始考核?”
“这要看那些主考官。据说今年那些主考官会带着协会证人过来,不再需要考生上门了,以免名门望族的弟子遭人毒手。”
“最近确实有好几个名门望族的弟子和客卿被不明人士暗杀,毒杀。死的都有崭露头角的新人。”黑菊坐在她的旁边空位上,“协会的情报部门,也收到消息,你也在他们的名单上面。”
“你们两个也不就因此被留下来当教师的,你们也是其中之一。”安凤琰停下手上的动作,从狐尾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们看。“黑菊,黑门副门主。白光尘,龙家新姑爷,白家后裔。安凤琰,凤家后裔之一,寒门内门弟子,下一任寒门门主。凤琅,凤家后裔之一,浮屠总队长。凤溟,凤家后裔之一,行踪不明。”
“行了,这是其中一部分?”
“不是,还有好几页。这是我透过黑水看到的。”她指了指泳池里那一池子的黑水。“黑水的用处本身不多,但是它出自黑巫师之手,自然能够看到点什么。”
“也对。”白光尘看着那一池子的黑水,隐隐感觉到一股恶意,一直被什么东西压抑着。
安凤琰那几个同辈巫师悠闲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苍祈善还苦哈哈地埋头在练习题中。过了一个小时后,苍祈善完成最后一道题,安凤琰看了看上面的答案,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白光尘他们看了一下,“绝对不合格。”
“算了,最后一招吧。”两人拉着安凤琰走到一边,窃窃私语。安凤琰露出一脸奸诈的笑容,笑道:“你们记住了。”
两人点了点头,立刻布置出一个合适的环境,安凤琰换上厚重礼服,端坐在苍祈善的对面。白光尘把屏幕架好,连接的事情交给黑菊去调试一下。“现在开始特训。”
两人立刻坐在电脑那边,拿着喇叭,说:“第一题。”
安凤琰后面的屏幕出现了一道题,‘安家的宗主是谁。’苍祈善不假思索地说:“安若。”
安凤琰脱去白色丝袜,扔到衣篓里。黑菊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答对奖励,是你眼前这位美人脱去一件衣服。答错惩罚,被她用戒尺打一下。下一题。”
一天过去……
安凤琰玩弄着手里的戒尺,身上的衣服至少还有三件以上。直到最后一轮,苍祈善看到希望,一连答对两题。看着她把腰带和中衣褪下,扔衣篓里,只剩下两件轻薄的亵衣。安凤琰无聊地打着哈欠,“这就差不多到及格分数了吧。”
“对的,可以结束了。”黑菊话音刚落,她立刻换了一身休闲装,坐在那里。苍祈善还没有饱眼福,就啥都没有。黑菊把结界撤去,让他去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明天的考试。
一场让他感觉到无聊的考试,没有娇美的人儿,只有两个不苟言笑的老夫子。屠熙拿到苍祈善的考试结果,作为担保人签下自己的名字。凤溟已经准备好一切庆祝的事情,让手下通知到他们一行人来花町。
凤溟把花町景色最好的包间承包一下,当然是给了一天的租金,顺便把之前和自己关系很好的花魁也付了一天的酬金,过来给他们抚琴一曲。另外提前一个月多让花町手工最好的师傅做出一套礼服,两件家族风格明显的发饰。安凤琰还没有坐下,就被他拉进更衣间。
同时,一些巫师界的权贵询问为什么见不到花魁的时候,老鸨笑道:“花魁今天真没空,她去宴会助兴了。”
“哪个家族不长眼?”
老鸨讨喜地笑道:“是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今天成人,所以把花魁请去助兴。”
“不说,还是不敢说!”那个权贵立刻掀了桌子,气冲冲地走去。他的跟班指了指通往三楼的楼梯,把一路小跑的小厮抓住,按到权贵跟前,“快告诉阁下。”
小厮看了看他身后的老鸨,老鸨一个劲地朝着他使眼色,让他别说。权贵越想越气,气冲冲地跑着三楼走去。
刚刚到三楼,悠扬的琴声从包间里传出,使劲地把推门而入,只看一群年轻巫师在那里闲谈风云。当他看到身穿华服安凤琰的时候,顿时眼都看直了。
屠熙拿着白玉酒盏,拍手说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楚楚动人的仪态,堪比当年还是花魁的凤溟。”
另两位座上宾拿着邀请函的凤琅和龙家宗主,默默地站在权贵后面,等候他回过神。凤琅作为现任凤家家主,轻咳一声,“龙宗主,他归您管吗?”
龙宗主一言不发,看着那个权贵。权贵听到龙宗主在身后,立刻转过身,就愣了愣原地站在那里。龙宗主缓缓地走进去,还看了他眼。凤琅乐呵呵地笑了笑,走进包间给某人过生日。权贵回过神,对着自己的跟班说:“龙家宗主,居然来这种地方。”
跟班思考一下后,“阁下,不对啊。龙宗主会来这里的原因,给不会……”
权贵立刻捂住他的嘴里,“别说了。”
跟班默默地点了点头,有点后怕朝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