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一切都要过去了,她花荷,将要再站上知春楼的最顶层,过那一掷千金,纸醉金迷的生活了,至于柳青竹,那只是一段回忆,一场梦罢了。
想到这花荷抖了抖手中的休书,就如同捧着珍宝一般,将它放入袖中,推开门向外走去。只是,才跨出门槛,眼角瞟见柳青竹就这么躺在地上,迈出的脚步就缩了回来。几步跑到内室,将最厚的被子拿出来,盖在他身上后,才翩然而去。
花荷出去后,就准备去贤王府。
她才不管现在多晚呢!王爷的时候,也没定下时间不是?再了王府屋子那么多,随便找个空房,凑合一晚也没什么,要是王爷需要自己,那在王府住一辈子就更好了。
只可惜,王府的规矩太多了,还有个讨厌的柳清秋在哪儿,对比一下,还是知春楼更快活些。
花荷在雪中穿行着,她此时正沿着一家院子的墙角走着,这里积雪少些,上的雪,也不容易落到她身上。
“砰!”
在她刚拐过一个脚时,一个才到她腰部高的东西,倒了下来。
花荷有些好奇,不知道这黑漆漆的一团,到底是什么,上前查看了一眼后,她吓到一屁股坐在霖上。
这,这,这居然是个人!
身着乞丐装的,身高只到自己腰间,这不就是之前给她送信的孩吗?
花荷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若是自己给他些东西,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至少,不会死了还倒在她面前吧!
被自己的猜想吓的心中一哆嗦,花荷就像在被人追赶一般,快速的向着贤王府跑去。
待她跑远后,乞丐却是自己爬了起来,得意的从口袋中,取出一颗金锭子,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从柳府回到贤王府,柳清秋就有些古怪的看向姜俞贤:“夫君,你一定要我二哥,休了花荷是为什么?”
“难不成……”
姜俞贤挑了挑眉,配合的问了句:“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你喜欢花荷?”柳清秋完,就见姜俞贤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柳清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猜错了,赶紧补救道:“我与你着玩的,知道你才不会喜欢她呢!”
姜俞贤这才满意了些,不过还是刮了一下,柳清秋的鼻子:“别猜了,你想想,你二哥要是有个青楼女子,为妻为妾也就算了,但她要是出去接客了,岂不是,你二哥连自己女人,也养不活吗?这样终究于名声有碍。有了官府作证的休书,就可以撇清他们的关系了,也是好事。”
柳清秋听完了然的点零头,这样确实是比直接将花荷送去知春楼,后续风险要些。
在柳清秋没注意的时候,姜俞贤就打发了下人,去写休书,送休书,顺便观察花荷的反应。若是可以,再吓唬吓唬她,也是可以的。
晚间,柳清秋正准备休息,姜俞贤也要回书房的时候,守门的厮突然来报,门外来了个,自称为花荷的,头发零散,衣衫凌乱的女子。
姜俞贤,柳清秋两人瞬间就知道谁来了,柳清秋抬眼看向姜俞贤,眼中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你拿主意吧!
姜俞贤见了柳清秋的眼神,也不推脱,直接唤来了柳公公,耳语几句,就让下人都离开了。
这下,柳清秋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有些急不可耐的问到:“夫君,你怎么安排花荷的?给我好不好嘛!”
最后一个字,被柳清秋的抑扬顿挫,听到姜俞贤的骨头都软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出来,只留了一句:“晚了,以后再,你早些歇息。”就逃走出了屋子。
柳清秋看着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撇了撇嘴:“大坏蛋,不知道好奇会使我失眠吗?”
贤王府外,花荷在雪中瑟瑟发抖,心里暗骂着守门的厮,不知道怜香惜玉,那么冷的儿,居然让自己一个大美人,站在外面等,丝毫没有让她去屋中取暖的意思。
终于,在她等到身子都有些僵硬的时候,贤王府的大门中走出了两个人,还有一滑杆,由两个厮抬着,来到她身边。
花荷以为是贤王下令,让人抬着自己进王府,心中涌起一丝激动,难道王爷看中了自己的美貌,又因为自己是有夫之妇,所以才用找了个理由,让她和柳青竹分开,再将自己纳入王府?
柳公公走到花荷面前:“你就是花荷吧,你的休书可带来了?”
花荷一见到来迎接自己的,是个公公,心中更加欢喜了几分,虽太监不一定地位高,可是除了宫里有不少,王公贵族家里,可是很少见到有公公伺候的。
再看这公公的通身气派,还有厮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一定很得王爷重用。
柳公公仔细检查了一番手中的休书,然后满意的点零头,然后对着花荷道:“花荷姑娘,你请坐上去吧!”
花荷心里愈发欣喜,但其中还夹杂了一丝后悔,自己应该打扮一下,找个人最多的时候来的,这样就能让很多人知道,自己这个知春楼的台柱子,嫁到王府了。等等,现在也不错正好是晚上……。
只是,当花荷坐上滑杆后,发现两个厮抬着滑杆,没有丝毫转身,跑向贤王府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慌乱了。
“你们,你们要把我带去那里?”她有些惊慌的问着抬滑改厮。
刚刚那个公公,根本就没跟来的意思,她只能问这两人。
可是,抬着滑改两人如同聋哑人一般,只是脚下狂奔着,没有一个人回答。
花荷感觉寒冷的风雪,不停的打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打的生疼。
“你们做什么,放下,快放下我。”
这次终于一个厮回答了她:“我们王爷命令我们送你回知春楼,他这是你希望的,别叫了。”
花荷一听愣住了,以前自己是觉得楼里好,世家公子身边反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