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俞贤听了瞬间心中升起了激动,父皇让自己和姜俞杰去查这件事,想来心中应该也是有数的吧!毕竟,他一直和二皇子在一起。
而且,姜明皇没有让御林军去查,也没有让顺天府去查,更是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些猜测了,只是还没有证实罢了。
姜俞贤忍不住拍拍额头,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父皇这么一个有成算重规矩的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
虽然姜俞贤对于提醒了自己的柳清秋,恨不得抱起来亲上两口,但是看到来来往往的宫人时,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拉住柳清秋的衣袖,就向着宫外大步走去。
柳清秋倒也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心里却是有些小开心的。
这次突然发生的事情,贤王府没有插手半分,既没有亲自上阵,也没有推波助澜的意思,就将太子给废了,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断肢重接的。
所以,太子必定会被废掉,那么姜俞贤,就极有可能上位了。
甚至这次的事,就是姜明皇给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一次测试,看看谁能将事办好了,自然就很占优势了。
再加上颇有野心的二皇子也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绝对是无法恢复的。
等到他恢复,姜明皇早就死了,那时候也该尘埃落定了吧!
刚坐到马车上,姜俞贤就有些急切的问到:“秋儿,你们给我说说为什么是二皇子吗?还有,你怎么会跟来?”
柳清秋笑了笑,看来姜俞贤对于皇位,其实也是蛮期待的啊!并不像表面那般平淡。
“这不是看你没用饭就匆匆忙忙出去,叫你你也和听不到一样,我才跟来的嘛!至于二皇子,他带着父皇,两人身边有没有侍卫,按理说那些人应该优先想要杀了父皇,但是大部分人都在围攻我们,还有六皇子。”
姜俞贤回忆了一下,当时他虽然没有分心,去看其他地方,可也是知道自己这边有多少人来围攻的,要不是他武功还算可以,后来又有柳清秋及时救援,姜俞杰守望相助,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那么有一个重病在身的皇帝,和一个不怎么会功夫的二皇子在一起,身边还没有一个护卫他们是怎能逃出生天的呢?
“不对啊!二皇子不是也受伤了吗?如果是他的人……。”
柳清秋抽了抽嘴角,感情自己那一次暗算,居然还有让二皇子洗清嫌疑的效果,真是太失算了。
“夫君,二皇子原本不会受伤的他和自己的人装的还挺像,不过我见到他们眼神有过交流,便向着二皇子的眼睛丢了支毛笔,这不一招就受伤了。”说到这柳清秋有些得意的看着姜俞贤。
脸上写满了期待的神情,就像是要糖果的小孩一般,期待着他的认同。
姜俞贤抿了抿嘴,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担心柳清秋所做的事情,会不会,有没有给别人看见。
柳清秋见到他的表情中有着些许担忧,急忙问到:“夫君,可是觉得我做的不对?”
姜俞贤摇头。
“为夫只是怕你被别人看见了。”
柳清秋无所谓的耸耸肩:“放心吧!夫君要是真有人说什么,我也可以解释一下的,二皇兄可是差点被砍到,我也只是想帮他而已。”
姜俞贤了然,他虽然如今还没有站在最高处,但保下自己的妻儿也是足够的,自然不会让柳清秋,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在之后两人都没有继续谈论宫中刚才发生的事,以免被人听了去,对于宗室来说出现这种事,总不怎么好的。
另外,他们冲进去的时候用了书生的身份,打着反对推迟春闱的名义,自然也要对天下的读书人有个交代。
不查不知道,在姜俞贤明面上可动用的人手,以及原来钱家培养的暗部的帮助下,只用了几个时辰,就摸清了这群人的底细。
除了一大半武艺高强,身份不明的人,居然还真的有今年要参加春闱的人。
见到这些人,姜俞贤毫不犹豫的先取消了他们的考试资格,反正都已经是罪犯了,还是这种闯入皇宫的大罪,一群狼子野心的家伙,再有才华也不能录用了,否则岂不是还了更多百姓吗?
对于姜俞贤的做法,姜京城中的读书人褒贬不一,有的觉得他太过于残忍,那些人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吗?结果不能科举,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呢!
还有的人觉得罚的轻了,闯入皇宫这群人都敢做,那别的地方呢?比如自己的小金库啥的。再说了这些人不好好读书,做出此事,与强盗的行径一般无二,着实是有辱斯文,不配为读书人。
二皇子受伤后,就由宫中的太医帮着止了血,然后由二皇子府的下人,抬回了二皇子府。
太医说了,他这伤势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定不能乱动,要是扯开了伤口可不好止血,毕竟伤口那么长呢!
无奈二皇子只能满脸阴郁的看着外面。
这时,从窗口跳进来一个人“见过二皇子,二皇子殿下您这是?还有国师计划的事情可成功了?”
二皇子恨不得将这个如同机器一般的人给生吞活剥了,但是不行,他是国师身边的人,自己不光不能对他怎么样,还得要好好的供起来。
“只成功了一部分,六皇子的手臂没了,但五皇子和四皇子没事。”
男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说到:“那个伤了你的家伙,我已经叫人剁碎了喂狗去了。你安心养伤,不必想太多。”
二皇子听见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虽然也有些气愤被人划了一刀,可是他自问绝对做不到这么果决,直接就将人剁碎了喂狗。
男人说完只是冷冷的看了二皇子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着些警告,有如同在看死人一般。人人看rrk3
看完之后就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二皇子的屋中,当然,走的还是窗户,他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此时,在姜国靠近翻云国的地方,国师带着公主一行人才走到这里。
“国师大人,姜京城传来消息,二皇子失败了,只去了六皇子一条手臂,五皇子,四皇子都毫发无损,并且二皇子还受了伤。”一个暗卫报道这刚才姜京城中发生的事。
国师听了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目光太过于短浅了,殊不知六皇子虽为太子,要对付却也不难,难得是姜俞贤姜俞杰两人,一人武力超群,又会排兵布阵,一人文武双全智计无双,能够以少胜多,俘虏东凉国四十万大军,这两人才是翻云国能不能统治姜国的关键啊!”
至于太子,在翻云国师的严重看来,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罢了,可能天资聪颖,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可他不一定有未来,翻云国也不想让他拥有未来。
“走吧,通知全迎亲队,我们不要再拖时间了,尽早离开姜国。”云凡下令,立刻就有人出去传达。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来回报国师,可以启程了。
云凡点头,直接率先向着姜国边界走去。
姜俞贤知道此事与二皇子有关后只是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来姜京城接亲的国师云凡。
一个堂堂国师,要只是单纯的接亲,又怎么会需要他亲自出马?再加上那几天,作为国师云凡的招待者,二皇子自然是可以接触到他的。
这样一来,那些不知道身份姓名的人,也有了合理的出处。
想到这里姜俞贤立刻叫来暗卫,让他带一些人去追送亲的队伍,虽然这样不一定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第二日,姜俞贤进宫找了姜明皇,将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父皇听。
姜明皇听了,心中虽然感到有些悲凉无奈,却也并不意外,他也不是个蠢人,柳清秋能看到的东西,他作为当事人,看到自然更加清楚。
只是,想到都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没死就开始手足相残,心中自然不快。
可是,当他听到姜俞贤说,二皇子可能与翻云国师合谋此事时,又忍不住感到愤怒无比。
他比姜俞贤知道的还更多些,昨日有人给太子报告说翻云国边界告急,依照他的在位多年的经验,这一定是真的。
翻云国的狼子野心显露无疑,原本这就是需要上下一心,共抗外敌的时候。可是自己那个傻儿子,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事端,甚至很有可能,这就是他们安排好的。
姜明皇微微合了合眼,又对着姜俞贤说到:“你去吧,之后的事就你来处理,太子受伤期间,就有你暂代太子处理朝中大小事务。”
“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望。”姜俞贤坚定的说到,眼神中却是透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姜俞贤走了之后,姜明皇才睁开眼睛,对着身边的大总管问到:“去年选秀可还有那家没有婚配?若是没有,姜京城中可还有一二品大员的嫡女、嫡孙女未曾许配人家?”
大总管略微思索了一番:“回陛下,自然是有的,李太傅家的嫡孙女今年正好十七岁,还没有许配人家。”
姜明皇点头,让人拟旨撤了六皇子的太子之位,太子自然不能让身体有缺陷的人去当。
然后令外又拟了一份圣旨,直接禅位与皇五子姜俞贤,然后封李太傅嫡女为后。
写完圣旨后,姜明皇逐渐闭上了眼睛,不要误会,他还没有死,只是觉得心好累。
姜明皇决定,看在柳清秋救了姜俞贤的份上,帮她一把,免得她步了自己皇后的后尘。
后宫中需要的是平衡,皇后的位置实在是太过耀眼,要是再加上皇上的宠爱,那就会遭到所有人的嫉恨,所以姜明皇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保护柳清秋那孩子,也不想让他同自己一样,早年就失去了真爱。。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姜俞贤和柳清秋的内心是激动的,然而等到圣旨念完,两人则是有些面面相窥。
柳清秋:歪!这个李太傅家的孙女是什么人?
姜俞贤:秋秋,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柳清秋:怀疑,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之后,柳清秋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被人截胡了皇后之位该怎么办?难不成扶自己儿砸上位之后,还要让他多个母亲,压在头上?以后当个东西宫太后?
绝对不行!自家儿砸叫自己一声母妃,叫自己太后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再去叫别的女人呢?
姜俞贤看着柳清秋居然就这么走了,再看看手中的圣旨,心中暗想柳清秋怎能能这样,自己现在可是皇帝了,难道她不是应该像宫中其他女人那样,来讨好自己吗?
唔!看来需要重振夫纲了,时间嘛!就今晚好了。
柳清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饿狼盯上了,她此时正缩在姜华住的厢房中,看着姜华吐泡泡玩。
心中有着些许不甘和委屈,自己可是救了姜俞贤两次,到头来他成了皇帝,自己却不是皇后,以后太后之位岂不是更难了?
要不是自己救了姜俞贤,姜明皇又能将皇位传给谁呢?他为什么还是对自己这般有成见呢?
柳清秋心中不由的对于姜明皇恨的牙痒痒,上次塞过来一个钱氏,让自己只能委屈做个侧妃,现在又要塞个李氏,李太傅家的孙女吗?一品大员家的孙女,真以为我柳清秋怕了吗?
想到姜京城中无数人的议论嘲笑,柳清秋就想要杀人,要不然以后儿砸长大些,就将姜俞贤杀了吧!
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将柳清秋吓了一跳,赶紧将这危险的想法赶出脑海。
可是越不想什么,那些东西就会更加清晰。
柳清秋对于姜俞贤也不是没有半点感情,虽说不像姜俞贤那么投入,那么关怀备至,可她也是爱他的,只是她的爱小心翼翼,有着保留,有着收回的余力,理智清醒而不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