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白净丧尸被夙苇踩在脚下,金属棍子在它脑袋上疯狂试探。
沉闷的敲击声响了许久,白净丧尸生无可恋的望着夙苇。
良久,才虚弱的开口:“求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燕孚乖巧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前排观看倒霉催的白净丧尸。
这是夙苇给他安排的位置,还不让他乱动,说乱动的话会加一箱橘子。
夙苇甩了甩有些酸的小手,她没想到白净丧尸的脑壳子这么硬,金属棍子都敲弯了。
“要不我来吧。”
燕孚乖巧举手,清透漂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夙苇。
夙苇低眸瞅了一眼白净丧尸,决定放弃敲他脑阔。
因为她手酸了,不想再敲了。
燕孚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净丧尸,忽然,他嘴角扯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你觉得被实验很棒吗?那我让你看看真实的你好不好啊?”
白净丧尸看着逐渐靠近的燕孚,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你不要过来!”
燕孚手心浮现出一团蓝色的火焰。
他厌恶的瞥了一眼手心的火焰,随手将火焰甩到白净丧尸身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白净丧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手指不住的抓着自己的血肉。
白净丧尸很快就只剩下骨架,蓝色的火焰附着在骨头上,一点一点腐蚀掉骨头。
最后,白净丧尸只剩下一小块骨头在地上滚动着。
夙苇垂眸看着那一块骨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块骨头仍旧有些意识。
“你看,哪怕只剩下骨头,你也拥有思想,你是不是很开心,能够这样长生不死。”
燕孚蹲下身,语气轻柔的说道。
骨头无助的滚动着,忽然厌恶起自己来。
燕哥,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可是你这么开心自己能够长生,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燕孚语气极其古怪,让夙苇有些不舒服。
“走了。”
夙苇扯了扯燕孚的头发,垂眸说道。
“你干嘛扯我头发?”
燕孚转过头,凶巴巴的瞪着夙苇。
夙苇无赖的回答:“想扯。”
燕孚瞪着夙苇,眸子瞪的圆溜溜的,看上去很可爱。
“走啦走啦。”
夙苇有些扛不住这样的燕孚,转身朝褚月那边走去。
燕孚气鼓鼓的跟在夙苇身旁,时不时哼哼两声提醒夙苇他在生气。
褚月见到夙苇两人朝她这边走过来,瞬间起身,站的笔直笔直的。
“老大,我们需要找个地方继续休息吗?”
夙苇指了指后面逐渐升起的太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觉得呢?”
褚月立即回答:“老大,我觉得不需要!”
“去找辆车,我们去b市。”
褚月乖巧回答:“好的老大。”
褚雾和杜宇带着褚月去找车子。
跟着夙苇离开的五个研究员乖巧的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呆着,绝不添麻烦。
他们这些靠人保护的小废材,也只能不添麻烦了。
两小只背着小背包怯生生的靠近夙苇。
“姐姐,你饿吗?”
小女孩率先开口,关心的询问夙苇肚子饿不饿。
因为在她看来,饿肚子是大事情,好心保护他们的大姐姐一定不能饿肚子。
“丫丫这里还有饼干,给姐姐吃。”
夙苇清楚的看到小男孩往小女孩手里塞了几块饼干,推着小女孩去送饼干。
“不用了,你和你哥哥吃吧,我有。”
夙苇拉了拉燕孚的衣袖,示意他给东西。
燕孚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抖食物。
生气了都不知道哄哄他!
这个女人真是令人讨厌!
看到夙苇有东西吃,丫丫亮晶晶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哦,那丫丫就回去了。”
夙苇忽然伸手揪住丫丫的衣领,把她给拎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小男孩看到夙苇把丫丫拎起来,有些慌张的朝夙苇跑过来。
“给我吧,这些给你们。”
夙苇拿过丫丫手里的饼干,把燕孚弄出来的食物塞到丫丫手里。
小男孩赶忙接住夙苇放下来的丫丫,认真的和夙苇道了谢。
“带着你妹妹去一旁待着吧。”
小男孩乖乖点头,带着自己妹妹离开了。
“好了,可以告诉我,关于实验品的事情吗?”
夙苇忽然抬头,直视着燕孚的眼睛,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燕孚身体僵了僵,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不愿和夙苇对视。
“不想告诉我吗?那我就自己去查喽。”
夙苇凑近燕孚,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
燕孚踉跄的退了几步,沉默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是个实验品。”
燕孚抓住夙苇的手,让她清晰的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痕。
“这些都是当初实验留下的伤疤,还有这些所谓的丧尸,就是实验的失败品。”
夙苇摸着那些伤痕,她曾经见过这些伤痕,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留下来的。
“所以,罪魁祸首是谁?”
夙苇眸子暗沉下来,她的心情忽然有些不好了呢。
“就是博士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许他就没有名字。”
燕孚眸子中闪烁着十足的恶意与自我厌恶。
“是吗?他还会派人来抓你吗?”
夙苇收回手,歪头看着燕孚,琥珀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杀意。
“会啊,我这么完美的作品他是不会放弃的。”
“那我们要被他抓回去吗?我真是好想见见他啊。”
夙苇嘴边微微翘起,似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博士。
燕孚面容逐渐冰冷:“我不需要你来做什么,我会让他痛不欲生的。”
夙苇毫不在意:“哦,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博士而已,你急什么?”
燕孚:“……”你以为谁都是傻子吗?
这么浓重的杀意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他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实验。”
燕孚盯了夙苇一会儿,才仿佛无奈妥协般的说道。
“哦,不管他在乎什么,死掉就可以了。”
夙苇毫不在乎博士的心理,只求得到一个干脆的结果。
燕孚:“……”可是他在乎!
他想让博士生不如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