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她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可千万别误会了。
看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后悔了。
他一个人自由惯了而已,可是先前已经答应了救她,就这么抛弃说起来也不是好事,毕竟他还没有好好安顿下来。
茶桢勾唇一笑,只是被遮住的面具,让袅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从语气里探知一二。
这种氛围真是要命,可不就是,她就是觉得跟着他有肉吃,不用挨饿受冻,拼命让他给自己安排个好位置,贴身伺候就行。
她如今不是千金大小姐,伺候别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可以选择,她愿意伺候茶桢。
瞧她鼓起的腮帮子,茶桢有些头疼了。
“你出去吧,我想早点休息。”
“啊?那……那好吧,我这就出去,不过记得晚上吃饭哦~”
她笑眯眯的像个猫咪,轻手轻脚的带上门。
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白雪瓦砾,其实她只是太寂寞了,很久没有说话了。
如今情势慢慢好起来了,她觉得自己重生了一般。
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第二天清晨,屋檐上都已经干冻的结冰了。
袅袅坐在屋檐下,今天早上就没有看到茶桢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醒过来。
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在梅苑里四处转悠,能玩能看的地方都走遍了。
她出不去,说是只能待在这里,为什么茶桢就可以随意走动呢?真是头疼的很啊。
“咯吱~”什么声音。
袅袅抬头看到门口大开,似乎有人进来,越来越大的脚步声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似乎来了很多人啊?
前面的士兵举着紫色的旗帜,她抱着一个大柱子,躲着没有作声,刚后退没有几步,后背贴着一个人的身体。
让她差点没有叫出来了,回头一看,是茶桢他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袅袅大气不敢喘,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人都已经站成两排了,茶桢来到台阶这里,看到对面缓缓走过来的人,太过熟悉。
今天穿着的是便服,一身灰色蛟龙图腾,格外醒目,同时彰显了自己的尊贵身份。
她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昨天街上遇见的南溪王爷么?
他怎么来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包括袅袅,她都不敢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睛。
“听闻天脊山神仙下凡,高人出世,名为茶桢,之前就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你既然济世救人,来到了我凤凰花城……莫不是尚武大将军给的脸面太大,你既然敢胆拒绝他?”
南溪王爷讥讽的夹枪带棒他要来会会这个人,这不就是昨天路上的陌生男子么?装的神神秘秘的,指不定也是江湖庸医,他就十分厌恶这种表里不如一的江湖骗子。
披着的是貂绒大衣,纯白色貂绒大衣是自己涉猎捕捉的,十几位绣娘制作而成,奢华无比,有人给他拿衣服,搬椅子。
这身份,了不得。
茶桢始终直挺挺的站着,没有行礼。
他居然不怕自己么?莫不是吓傻了吧?
袅袅忍不住紧张了,各怀心思。
这个男人普通的很,要不是公主病了,病的严重他也不会亲自过来,想不到国主那么执拗。
一定要找他来看病,真是天下无人了么?总归是为了公主。
他亲自下榻过来也是为了国主分忧,大将军不会办事,也就是在战场上有着一席之地。
黑色长靴和那个正直的坐姿给人一种压迫感。
“在下茶桢,见过南溪王爷。”他不卑不亢。
“噢?看你是个野蛮人,也就不必拘礼,倒是没让你下跪磕头了,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公主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
他个性直爽,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问。
如果他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人,今天就地处死也不为过,最好有真才实学才行。
茶桢拱手作揖,倒也不生气。
深知其来意,也知其中缘由。
“我一介草民,流浪至此,其实不懂医术,公主若是天生体弱,只能慢慢调养。”
他确实不会医术,简单的病理通晓。
“噢?你说你不知道,这人都没有看过,就这么有把握,推脱是没用的,我向来不滥杀无辜,你今天跟我过去,给公主治病。”
他挥一挥衣袖,有些不耐烦了,看起来似乎要强制带茶桢过去,这下把袅袅吓到了。
“等等,王爷,我们去,大人只是近来疲惫的很……而且……他不熟悉这个地方……所以……”
她挡在茶桢面前,那一刻,王爷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国主去世的母亲,没错。
怪不得他看得特别眼熟,也就七分相而已。
那惶恐不安的眼睛,却故作镇定,假装坚强,国主的母亲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子,可是因为体弱多病剩下小公主就去世了。
这就是为什么国主那么心疼自己的妹妹,他同样也很心疼。
如今局势不稳,他如果连这个事情都没有做好,不配做他这个王爷。
回忆远处,此时此刻公主的性命要紧。
“噢?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收拾东西随我回宫。”他站起身子,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
果然霸道的很,毕竟是个王爷嘛,无可奈何。
茶桢漠然的准备回房,倒是袅袅步步紧很。
她不想茶桢吃亏而已,因为不知道他的能耐,害怕这个南溪王爷会伤害他所以着急了,就一时口快。
茶桢的房间。
看着他收拾东西,袅袅赶紧过去帮忙,被他拒绝了。
“对不起……我唐突了……”她很抱歉,她道歉。
“唐突?他一个王爷取人性命,易如反掌,你只不过贪生怕死罢了。”
打包好自己的衣服,看着袅袅呆呆地。
“不是的,大人……我不是怕死,只不过我们在别人的土地上,对不对?这样做会吃亏的,父亲告诉我,该低头就要低头。”
她向来记得清楚,家训如此。
“呵,所以不要拿我和他们比较,不是同一种人如何沟通,你可知那宫里不是好待的地方。”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拒绝。
“我……我很抱歉,可我不想你被他羞辱。”
在她心里她觉得茶桢很厉害,什么都会。有这种感觉,才会想着依赖他这个人。
“罢了,去吧。”
他也没有生气,倒是袅袅心不在焉的,帮着他提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