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今夜我正巧想喝花蜜了,你去给我摘一朵来。”
斐勒立马恭敬的去摘来了一朵,他记着游然刚才的话,身子微微弓起来,让视线能与游然平视。
殊不知在游然的眼里,他殷切的表现和微卷的亚麻色头发,就像一只正在讨主人欢心的泰迪狗,游然的嘴角又恶劣的翘了起来。
她装模作样的品尝了花蜜一口,然后突然睁大双眼,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可置信的指向斐勒。
“你……你果然在花里下了毒!”
猪猪:“……宿主,你这是在作死。”
游然:“你不懂~我是在套路他!”
斐勒慌了,他刚刚才下定决心,要赢的尤乐丝的青睐,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急转直下。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知怎么的,见游然躺在地上,难受的蜷起身子,斐勒第一时间没有想自己会受什么处罚,而是想自己该如何救她。
他跑过去蹲在她身边,急切的问道:“我该怎么做?”
游然迷糊的半睁双眼说:“到我房里……我房里有药。”
斐勒一把将游然抱了起来,就算她的尾巴割破了他的手臂,也没有在意。
斐勒可劲的奔跑,游然就在他怀里可劲的演,演的自己浑身都是汗,倒真像是要死了一样,斐勒这才意识到,原来高不可攀的魔王,就是一个躺再自己怀里,瘦弱到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少女而已。
游然正好奇斐勒要怎么把自己带上顶楼,就听见他念出了一串咒语,两人瞬间就到了游然的房里。
游然:你看看!果然是装的,还说自己没上过学,明明连瞬移的咒语都会!
猪猪:……
斐勒不知道游然在想些什么,他把游然轻柔的放到了床上,就开始在房间内翻找药物。
就见他随手按了一下壁橱的某个凸起,墙壁开了一扇门……
又随手按了一下,墙壁里推出了一个柜子……
游然:……
猪猪:……
游然:原来这才是发现密室小能手……打扰了。
猪猪:“……你这样耍他,不怕他记恨你吗?”
游然:“怕什么,这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嗯?听上去好像有哪里不对。
斐勒在房里翻找了半天,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回头,就见游然趴在床上,支着脑袋一脸看他笑话的表情,他不用瞧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
呵,怎么会有人愿意给予他公平呢?居然还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魔王身上,真是傻透了。
游然看斐勒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怏怏的,便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仔细辨别了一下他的表情。
嗯,很好,眼睛都黯淡无光了,看来不是装的,见目的差不多达到了,游然满意地鼓起了掌。
“啪啪啪”
“恭喜你啊,阿诺,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千百年来,没有人敢直视我,如果我不测,只想趁机杀害我,更不会费心救我,而你和他们不一样。”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斐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
“汝可愿意,与我缔结契约,成为魔王最衷心的仆人?”
游然:哇哦,终于说出来了,想说好久了。
猪猪:唔,我觉得戏有点过。
斐勒听见她说完,果然呆呆的看着她,像看傻子一样。
游然:……他不会拒绝我吧,好尴尬啊,早知道不说了,呜呜呜。
她不知道斐勒的心里,此时正如做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她只想趁着斐勒没注意自己,悄悄地把手给收回来。
然而斐勒一把抓住的她的手,突然逼近她高声问道。
“你要反悔?”
游然被他强烈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否认。
“不反悔,魔王说的话怎么会反悔呢?我……我就是手酸了!你先放开。”
谁知斐勒怕她反悔,抓她的手收得更紧了。
“我接受你的提议,你先签订契约我再放手。”
游然:……这是仆人的语气吗?这分明是我大爷。
猪猪:“叮!主线任务降临:养虎为患,请宿主在十分钟内收留目标。”
“……哎”
游然的右手被斐勒死死抓住了,她只好伸出左手,从自己的恶魔角取下了一小撮火焰,放在指尖轻轻揉搓,然后按在了斐勒的无名指上,“呲呲”冒出了一阵青烟。
斐勒疼的微微皱起了眉头,再看向无名指,那里已经多了一个盘踞的小黑龙纹身。
“这下可以松手了吧?”
看着那只白皙手腕上留下的被他欺压的罪证,斐勒连忙把手松开,心虚地看向了一旁。
游然揉了揉满是红印的手腕,没好气的说:“你以后就是这古堡的管家,除了负责古堡内的大小事务,还要负责我的生活起居、饮食和衣物的采买,如果哪里出现了问题,我就直接把你扔到森林里喂野兽,懂了吗?”
“懂了。”斐勒乖乖点点头。
游然又补充道,“你就住在我隔壁的杂物间,有事我好叫你。”
猪猪:“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养虎为患’,实时故事完成度:10%”
游然:哎,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第二日,游然就召集众人,宣布了“菲诺”胜任管家一职的事,众人都神态各异,只有艾丽莎表现的最为开心,人群散去了还拉着斐勒恭喜了好一阵子。
“没想到阿诺你居然能因祸得福,真是要恭喜你,不过……”
艾丽莎又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魔王最是喜怒无常了,你做什么都要小心。”
“你放心吧。”
斐勒对着她微微一笑,艾丽莎看着这张天使般的面孔,脸瞬间红的像西红柿一样,怎么会有这样好看温柔的人呢?受到这笑容的蛊惑,艾丽莎还想上前说些什么,然而她听见了游然的呼声。
“阿诺,你在哪儿干嘛?”
斐勒也听到了,他撇下了艾丽莎,立刻回身朝游然走去。
日光下,高傲的少年弯下颀长的身影,向身下的少女靠去,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少女,边微笑着边一直在解释着什么,而少女则是漫不经心的偶尔点一下头,隐约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看上去还真是……扎眼啊,艾丽莎这么想着,然而这个想法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摸了摸身上的鞭伤,不敢再往下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