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苏倩家的秦尉二人,从第二天的新闻报道中得知,李秀不知什么原因死于非命,整个人犹如干尸一般,头发花白,而这个李秀,正是苏倩的母亲。
“尉宾,新闻你看了吗?”
“看了。”
“我们不该丢下她的母亲独自逃走的。”
“别傻了秦阳,当时我不拦着你,今天新闻报道的就是你我二人,可不单单只有苏倩母亲了。”
“可是我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或许,我们该做些什么。”
“你想打算怎么做?”
“既然你我同是唐奇军,更是秦琼与尉迟恭后人……”
“打住,你小子一脱裤子我就知道想拉什么屎,别叫上我,我还没结婚呢,再说了,那是先辈的事,你我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小人物,何必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卖命呢?”
可……
“别可是,懒得和你说,就一条命,死了我爹我妈怎么办?你也别闲着没事去找什么操控师了,听兄弟我一句劝,苟着点。”
“那我怎么劝你也不会和我一起除魔卫道了?”
“对,用命去保护不相干之人,除非脑子有病,秦阳,不怪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当初为了救一个不相干之人,瘸了一条腿,现在谁还记得你?连工作都找不了,还被戴了绿帽,你跟我说你图啥?”
“卧槽,我他妈被戴帽子你怎么知道的?”
“今早路过公园,看见马马尾尾和个男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当时我以为她给你戴绿帽,我直接跳上去对着那个男的就是一顿暴揍,打完了才知道,你已经打过了。”
“哎,别提了,怨不得她,谁愿意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瘸子过日子,对吧?”
“那你还装什么高尚除魔卫道,救人瘸腿失去工作,导致女朋友和别人跑了,这些都是你多管闲事造成的,万一失去一条命,顶多换来几个花圈,有时间多想办法赚大钱,这才是真理。”
“做正确的事,瘸条腿算什么,别废话,再借我一千块。”
“又借钱,你不是很高尚吗?钱都没有?大哥,我就是一个临时的烂保安,真以为我家是开银行的?”
“你就说借不借吧!”
“靠,”
哎……
算了算了。
“懒得同你这个残疾人一般见识,拿去吧!”
“我就知道你这个兄弟没有白交,会还你的。”
“说这些干嘛,当初你腿好的时候,可没少照顾我,我是生气你做什么烂好人。”
“不说了,我得回老家一趟,可能要些时日。”
“怎么突然想着回去呢?”
第一、腿瘸之后,我就不敢让我爷爷知道,很久没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第二、昨天发生那种事情,就证明异族开始蠢蠢欲动,图谋不顾,我得去拿传家宝。
“看来你意已决,我多说无益,总之,注意安全。”
两人分别之后,秦阳踏上了归家的路。
他的家乡名曰天地村,是个偏僻山村,地势险要,基本与世隔绝,爬山涉水三天,秦阳才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爷爷。”
陡坡之上,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正在砍柴,听见有人喊他,热泪盈眶的回过头去。
“阳……阳儿,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在外面过得好吗?快过来,让爷爷仔细瞧瞧。”
秦汉国用双粗糙的老手抚摸在秦阳脸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秦阳父母离异后,也组建了家庭,嫌他多余,因此对他不管不顾,是爷爷靠打柴将他抚养成人,看着爷爷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以及满脸如干枯树皮的皱纹,他内心百感交集,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爷爷,对不起,孩儿不孝。”
“阳儿,你怎么了?”
看着行动不便的秦阳,秦汉国注意到了他的左腿。
没事,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
“你一撒谎就会不停的眨眼,老实说,到底怎么了,不说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子。”
“我……我腿瘸了。”
“谁打的?我杀了他!”
“没,是我自己弄的。”
秦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秦汉国,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我孙儿从小就心地善良,浑身正气,老天爷怎么就如此不公呢。”
“爷爷,你不怪我吗?”
秦汉国一直秉持着忘我的态度,曾经当过兵,说得高尚点,是那种随时为了别人而准备牺牲的人,也正是老人的影响,才成就了秦阳这样的“烂好人”。
“怪你什么?多管闲事吗?我是心疼呐,别傻站着了,走,回家。”
秦阳离开龙城之后,尉宾也去找他的父亲尉贵:自从苏倩家发生那起事件之后,尉宾明白,即便不去替他人卖命,但至少得保住自己,说不定苏倩哪天又跑来掐着他的脖子,所以拿传家宝在身边可以以防万一。
回到家,还没进门,他就听见了父母正在闹架。
“这日子没发过了,离婚吧!”
“尉贵,你说什么呢?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尉宾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与赌博有关,她的母亲王秀兰嗜赌如命,曾经为了赌钱去借高利贷,差点被砍去双手,若不是尉贵用毕生积蓄替她还清赌债,结果不堪设想。
只是不论王秀兰如何赌,尉宾也从未听见父亲提过离婚,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爸,你们又在闹什么?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还有你,老妈,不怪我爸生气,家里值点钱的,都被你拿去赌了。”
尉宾说这些话不下百次,但又不得不说,只是父亲较以往不同,眉头紧锁,丝毫没听儿子再说什么。
“明儿就把婚离了吧!正好儿子也在。”
王秀兰坐在床角一边抽泣,哀求道“看在孩子份上,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戒。”
“什么都别说了,这婚必须离,都是你咎由自取。”
“爸,你胡说什么呢,干嘛非要离婚,是我老妈又欠了多少赌债了吗?”
“她要是赌,能还我尽量还,可是你知道她背着我做了什么吗?”
说这话的时候,尉贵咬牙切齿,脸部肌肉抽搐,恨不得将王秀兰吃掉,甚是恐怖。
“老爸,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动这么大的肝火?”
“你别问我,问你那个妈吧!”
“妈,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我父亲如此生气?”
“儿子,对不起,都是妈不好,你求求你爸原谅我吧。”
“你别总是哭啊,快告诉我为什么。”
“她还有脸说?这个败家娘们儿居然背着我把祖上留下的双鞭拿去卖了。”
“这婚必须离。”
“啥?传家宝被卖了?”尉宾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