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芸儿不嫁,君宁逸就是个游手好闲,挂着个皇子头衔却没有半分权力的废物,我不嫁,我也不要当侧妃,母亲,你帮帮我好不好?要是嫁过去我这一生就都毁了呀母亲……我只想要当三皇子妃……”
陆芸哭的梨花带雨,这时候她哪里姑上形象,心里只要一想到嫁到五皇子府,还是当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难听点,就是个妾,她整颗心都凉了半拍。
这跟她预期的根本就不一样,本来想陷害那个傻子的,却被那女人一言两语就给博了回来,让她在大殿上下不来台,丢了脸面还有清誉,自取其辱不算,现在皇家更是为了避外面的口风,将她赐给君宁逸做侧妃?做妾!
她怎么受得了?
她是之骄女,她是要嫁给君烨熙,做风风光光的三皇子妃的。
刘婉莹看着陆芸哭的肝肠寸断,心里也是揪痛,不好受。
“芸儿啊,母亲也没办法,你也知道,这是皇上那边下的旨意,你爹都不敢违抗,束手无策,娘哪有办法呀,你这嫁过去,就要嫁夫从夫,好好伺候五皇子。
到时候还能图个清净,千万别忤逆了他,不然受苦的就会是你了,我的芸儿。”
“母亲……我不能嫁,嫁过去,我会被他折磨死的,他就是个废物,难道您不知道,大殿上御医都检查过了,君宁逸确实有隐疾,我做妾,图个什么啊?
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陆芸摇晃着脑袋,事事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完全没有分析当下自己的处境。
她除了作妾,还能作什么。
古代注重信誉,她的名声算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哪还会有其他男人想要娶她?
就算不嫁,她也只能孤独终老,被其他人笑话,更别妄想攀高枝了。
刘婉莹心里叹气,到底是心高气傲,年纪了些,连这样的利害关系也想不通,也不会隐忍。
五皇子即使无权无势,但好歹是皇上的亲儿子,身上还挂着个皇子的头衔,而芸儿,只是个庶女,怎么可能作正位?
何况是出了这样的意外,皇上也是想息事宁人,皇家的笑话,只能终结于此,芸儿只能是这场硝烟中的牺牲品。
她自然清楚,芸儿嫁过去,君宁逸定会百般刁难,折磨,但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聊。
只能靠她自己了。
“芸儿,当好五皇子的侧妃,取悦他了,你在府上的地位才能坐稳,他后院姬妾几百上千,要是你还耍性子的话,在那里只有苦头吃了。”
刘婉莹苦口婆心,没想到,到头来,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以后,陆芸是指望不上了,那个贱人也是不好除去的主。
经过这件事她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知道陆灵根本就不傻,装傻充愣博同情,不然也不可能凭她几句话就让局面扭转乾坤。
只是傻子当久了,没有人相信她不傻。
这个陆灵,年纪城府竟如此之深,她就不信,她吃的盐比她吃的饭还多,竟然斗不过一个贱人。
“母亲”陆芸啜泣着,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之地了。
陆乾一踏进主院,就听到她们的对话,对于陆芸的婚事,他也是前两才知道。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郑
皇家也只能靠这个方法息事宁人,堵住悠悠众口。
“母亲,二妹!”他唤了一声。
“乾儿啊,好好劝劝你妹妹吧。”刘婉莹叹息,便离开了。
“大哥,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嫁啊,你让陆灵嫁过去好不好?这本来就是她的下场,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我不甘心。”
陆芸扯着陆乾的衣袖,看着陆乾就像是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抓住。
陆乾心里复杂感慨,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只是声音放低了些,“二妹,如若不是你刻意去陷害大妹,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做了什么亏心事,陷害别人,到最终是会回到自己身上,所以,好好做新娘子,努力心平气和得接受这个现实。
你也过了及笄之年,是大人了,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买单,没有人替你负重前校”
“大哥”
陆芸心灰意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她,都是冷血动物,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
陆乾知道,陆芸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低叹一声,“二妹,你好自为之。”话落,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不”陆芸白皙的脸颊流着两行清泪,恨不得是陆灵来承受这一牵
京城繁华大道,店铺临立,书声琅琅,吆喝声……声声入耳。
落入耳中,陆灵牵了牵嘴角,回到京城了呢。
接下来迎接的,可能就是君瑾殇的报复了
不知道那生功丹,有没有坑了他最后一把。
她陆灵向来泾渭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他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而君瑾殇好死不死来得罪她,她向来护短,岂容他伤害她周边的人?
运气好的话,他可能可以躲过一劫,但丢了两层功力,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最轻的下场,运气不好的话,就是瞬间毙命。
谋杀一国储君,她也不会眨眼。
“楼主,你是回云楼,还是丞相府?”马车上,只有陆灵和洛冰。
林戟一如既往隐在暗处,晴儿还有林祁事先回了云楼。
“前面就是云楼,你先回去,我十几没回府,怕出乱子,得去看看。”
“好,楼主放心,楼子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
“嗯。”
“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快去看看”
“听有人晕倒了”
“听还是个孩子,这父母都上哪去了?
竟然不顾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让他出事。”
外面闹哄哄的,陆灵直觉出事,放心不下,就道,“洛冰,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人群中,街道上挤满了人,而地上,躺着一摸瘦的身影。
姑娘穿着一声干净的衣裙,估摸着七八岁的样子,此刻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牙槽紧紧咬在了一起,面容十分痛苦。
“这不会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姐吧?”
“我看八成是这样,大夫呢,叫大夫了吗?”
“王大春已经去附近生清堂请大夫了,该是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