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只是撩开他的衣袍,里面还穿着长裤,只是素白长裤包裹的这双腿,却是没有知觉的,莫名让人感到心疼。
“金针入体的时候,虽然你的腿不会有直觉,但会刺激到你已坏死的筋骨,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陆灵发现,他在她眼里,好像很脆弱,需要轻声细语的。
“好,其实,我不怕的。”
陆灵用着暗力,慢慢得旋转着金针,入肉一寸,便停了。
转身,重新一扫,三枚明晃晃的金针,又执在手中,插在腿上,李悯苍也没有皱眉头,一副淡然的样子。
其实,她真的很心,他并没有感觉多痛,她,很温柔呢,呵呵……
一个时辰之后,陆灵把金针放在婢女准备好的清手里,洗干净,然后在另一个水盆里,净手,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毛巾,擦干。
“好了,平时是你帮他做按摩活动吗?”陆灵问子书。
“是的,一直是子书帮公子做按摩活动,当初的名医就是这样交代的。”
“好,现在,你当着我的面,再帮你家公子做半个时辰,我看看,有没有哪个步骤需要改进?”陆灵轻笑,这个书童,对他家公子,还真是尽心尽力。
“好的,神医!”子书便蹲坐在软榻旁,照做。
“嗯,这个地方不用按太久,一分钟就好,它就能自主活络,还有这里,你的力道还不够,穴位浸渗不到……”
“好,……”
“嗯,李悯苍,今日只是暂时帮了你一点点,三日后这个时辰,你再到我这里来,我帮你行针灸之术,三日一次,大概一个月后,便能康复。”
陆灵又走到桌椅上,挥墨,须臾,她把纸一抹,吹干上面的墨汁,“好了,拿着这方子,到下面去抓药,每日一服,子书,记得我刚才教你的方法,每日清晨时分,为你家公子按摩活骨,是最好的时候。”
“谢谢神医,子书知道了!”书童感激涕零。
“嗯。”陆灵只是笑了笑,送走了两人,她又去看了洛冰。
“洛冰,你的蛊毒,只会在月圆时刻才发作对吧?”
“是的,楼主。”洛冰一想起上次的疼痛之感,就牙齿胆颤,身体里的蛊虫,毫无人情地啃咬着她的肺脏,五脏六腑,都觉得快被撕咬完了,虚脱到极致的时候,方才停止。
她真的害怕,再经理一次月圆之夜,她便会忍不住痛死了,她的身体,也会垮掉,她便不能继续帮助楼主办事了,她知道,蛊毒,需要母蛊的催行,才能完成,所以,只要找到母蛊,就能迎刃而解了。
“嗯,这阵子,你不要多去忙活,所有事情,交给林戟他们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我答应你,我会在下个月圆之夜之前,找君瑾殇要得解蛊方法,你放心吧!”
“楼主”洛冰不知道该什么,只是,楼主的爱护,她会用命去守护。
……
“太子殿下,上官姐被上官傲奇软禁在房间,不得出府。”管家见到自家殿下上早朝回来,上前着。
“管家,你是嫌年龄大了,想寻死吗?”君瑾殇冷语,这种事情,向他禀报作甚?
“哦,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忙活了,不想寻死的。”话落,赶紧溜之大吉。
唉,他们府中的人,因为上次收了上官汐宁的礼物,心中对这个女子就有好的印象,又是大家闺秀,他们也觉得搭配殿下,这不,大街巷上有消息传来,上官汐宁参加完七公主的赏花宴后,便被上官傲奇下令拘束在一个房间中,他这个老骨头,才来禀告的,哪知,面对的,却是要砍头的危险,下次啊,他绝对不敢自作主张了,生命更重要啊!
“殿下,您对慕容巧嫣,是不想追究了吗?”楼樊疑惑。
“呵呵,怎么可能?慕容巧嫣,她会自己来找本宫的。”君瑾殇赌定。
上次派楼昃紧盯那个洛冰,因为,她被他下令中了蛊毒,只是,却被一群黑色着装的人救了,只是,经楼昃描述,领头的那个人,好像是君烨熙的护位剑朔。
“殿下,是因为蛊毒的事情?”
“对,慕容巧嫣重情义,这是她的弱点。”君瑾殇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猜想,“只是,君烨熙却想要插手进来,真是让本宫不悦呢?”
“殿下,三皇子可能只是一时心起,他平时不会管这些闲事的。”楼樊也百思不得其解,殿下的劲敌,难道只是因为想坏殿下的好事?那个人,会这么无聊吗?
“嗯,不管如何,他现在出了琉璃,便不能再插手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了,等着吧,那个女人,会自投罗网的。”君瑾殇橘红色的薄唇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冷到让人后背发凉,如坐针毡。
……
君烨熙这边,就算途中没有过多休息,也用了澳时间,才到达龙腾国。
龙腾国,以财力兵力强胜而独揽东方境界,是一方大国,这里的铁骑,无坚不摧,战场上,所向披靡,同仇敌忾,无所不能,是以,若没有把握,其他三个国家,不会轻易得罪龙腾国。
“主子,流情在前面等我们了!”剑逖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流情也解决不了。
“嗯!”君烨熙点头,八风餐露宿,风尘仆仆,却没有丝毫影响这个伟岸的男人一点,抬眼看去,依旧绝世无双,颜若舜华,芝兰玉树,衣冠楚楚!
他身上强大的气场,让龙腾周边的百姓,驻足痴望。
一家酒楼中,装置古色古香,清雅异常,三层的阁楼,少有的繁华。
酒楼后院,独立的存在,君烨熙一身黑衣,气场强大,汨汨而出的威压让人不容忽视。
“主子,龙腾这边,我们生意本来做得好好的,日进斗金,但是,前不久,京城中的流衣坊,独雅阁,穆纤楼,这三处生意点,里面的月银在查账时,却有一百万两不翼而飞,这样下来,只是一个月,就损失了三百万两,可是,对方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甚至我们都没有发现,直到查总计的时候,才发现,主子,这次是流情无能,没能找到敌饶身份,才飞鸽传书让主子亲自走一趟!”
流情如实禀告,确实,这次,他流情,是主子得力的经商手下,却第一次没辙了,他,也很无力,想来,是遇到劲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