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看着他近乎魔怔的俊脸,感到心力憔悴,他眉宇间的曼陀罗妖冶似乎更加妖冶,让她心里没由来一阵慌乱。
她不能动弹,如果,他真的想杀她,她根本反抗不了。
青衣卫昏迷不醒,若没有及时救治,可能会死去,林戟林祁他们铁定是被君瑾殇的人拖住了,她不能指望别人来救她了。
看着她冰冷的脸,月色下,美的惊心动魄,君瑾殇喉咙不自觉滚动,这个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对他大不敬,胆大包,没有将他堂堂一朝太子放在眼里,他应该杀她解恨才是,应该好好折磨她的。
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用力,很快,陆灵感到疼痛,骨头似乎快被他卸了下来。
“痛吗?”他声音犹如催眠音符一般,陆灵心脏骤冷,不寒而栗,疯子,痛不痛,他心里没点数?
她不话,只是瞪着他。
他却笑了,笑的如同病娇神魔一般,不似人,他顺势捏着她的脸靠近,橘红色的唇擦过她洁白无瑕的脸,贴上她粉嫩的耳垂,低语:“痛就对了,这就是你招惹孤的下场,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本宫的人,孤让你活,你就活,孤让你死,你不能不。”
话落,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女子的柔软,让他眸光暗沉了些,女子,竟是这般触感,软软的,还带着香甜。
陆灵慌乱而又夹带着愤怒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君瑾殇,你就是个疯子,放开我,不然,我咬舌自尽,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吗?我死了,你就没有这种快感了。”
她以命相抵,不顾一切,她不想再次落入这个男饶手中,那种看不到明日太阳的恐惧,让她厌恶。
“想死?”君瑾殇眉头皱了起来,“比起跟着孤,你倒宁愿一死了之?”他嗤笑,原来,她竟是这般厌恶他。
可笑!
“没错。”如果不行,她只能咬舌自尽,只不过,她只是吓唬他,也是在安慰自己,科学证明,一个人想咬舌自尽是办不到的。
“呵呵,愚蠢!”话落,他毫不怜香惜玉得卸了她的下巴,她疼得倒吸一口气,现在,是连话也不了了,更别咬舌自尽了。
陆灵气的肝疼,他是想杀饶心都有了,君瑾殇这个杀千刀的,若是将来她有机会,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颞颌关节的脱位,让她不能言语,更不能正常闭合嘴巴,她想晕倒了。
看着她不能话只能干瞪她的样子,他心里才好受一点,真是不乖的女人,非要给点教训。
他抱着她,足尖轻点,离开了云楼。
陆灵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腾空起来,离云楼越来越远,她眸光划过绝望,以后的日子,怕是见不到一丝光了。
“咻”
一把长剑掷投过来,直逼君瑾殇灵盖,陆灵只见到刀光剑影,下一刻,她被抱着躲开那把剑,晕眩的脑子回不过神来,只听耳边他的声音犹如淬了毒一般无情,“找死!”
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一个女子,她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带着蓄势待发的紧绷。
南宫浅?
她怎么在这里?而且,貌似武功还不弱。
她是来救她的吗?陆灵有点傻,短路了,她只跟南宫浅一面之缘,她真的会冒着得罪一朝太子的风险来救她吗?
“是不是找死,还不一定。”南宫浅毫不拖泥带水,手持长剑,出鞘的剑宇,锋利骇人。
今早,听了慕容巧嫣的话,离开后,她便心神不宁。
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花情深,其实,这一切只是他的单相思,人家姑娘根本不喜欢他。
但又怕是个误会,毕竟,慕容巧嫣也没有她喜欢的那个人确实不是花情深。
她寝食难安,半夜,她竟忍不住这颗心,过来找她再次确认。
若慕容巧嫣真的不是喜欢花情深,她想,她可以继续追着她的大哥哥跑,不用顾及,不用忍耐。
只不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竟是云楼前院的厮杀,这大半夜了,云楼又是隔音效果功夫做的好,没有惊动旁边的人家。
若不是她翻墙进去,她都不知道里面正在打斗,恍惚间,她看到一道身影掠了出来,准确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竟是慕容巧嫣。
她来不及多想,便跟了出来,暗中观察到,慕容巧嫣全程处于被动状态,她是被要挟的。
内心深处,不由得担忧这个第一面就给她好感的姑娘。
南宫浅便抱着剑追了出来,她来琉璃不久,也不认识这里什么人,是以,她不知道对方就是琉璃的太子。
君瑾殇眉宇间的曼陀罗变的更加深沉,原本两只手抱着陆灵,转而改成一只手,将她的脸抵在他的胸口上,腾出一只手对付南宫浅。
陆灵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都遇到对手了,还不放开她,这样近距离碰触他,她心里着实难受的很。
不过,她知道,君瑾殇暂时,应该不会取自己性命。
只是,南宫浅一个人孤军奋战,想来也是胜算不大,还可能因此受伤。
奈何她的内功还没修炼到位,没办法冲破穴道,又口不能言。
她想用眼神示意南宫浅先走,再另外去搬救兵来救她,想让她去通知林戟他们。
可君瑾殇似乎知道她的意图,声音微冷,“你给孤安分点,否则有你好看。”
君瑾殇心情复杂,只是想要好好惩罚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女人,中途竟出现了这么多事端。
今晚,无论如何,他也要带她回去,到时候,好好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嗜血的笑容诡谲起来,“想不想看看这个救你的人,因为你而死?”
陆灵心里暗骂一声,疯子,君瑾殇的脑子一定不正常,一个人,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
“呵呵,好好看着,孤是怎么弄死她的。”在君瑾殇看来,南宫浅虽然有几下子,内力也深厚,但,对付她,他还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