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不让我睡,那你也别想安生。
伸手捏着沈云卿的两腮,将她脑袋来回“荡秋千”,沈云卿就是死死抱住不撒手。
沈岸恨得牙痒痒,“沈云卿,别装了,我都知道你没喝醉!”
沈云卿在胸膛上蹭了两下,“嘿嘿。”傻笑着。
“哎——”冷不防,沈岸力都前倾,脚下不稳,被沈云卿架住,一起摔到了床上。
上身也被她用力扭住,像相扑似的,死扭着。沈岸单手撑在床上,喘了一口气,天,动作太猛烈,让脑子有点眩晕。
房间里的紫色灯光很幽暗,窗帘因为灯光和材质的原因,在房间里散发出微弱的萤光,化妆台位置,黑黝一片,唯有那面白亮的镜子对照着床上的两人。
“我特么……”沈岸气馁,“沈云卿,我给你脱衣服,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沈云卿拉住沈岸的脖子不说话,她的头发,身上还有床上,都混合着属于她自己的气息。
一股似有似无,挠人心扉的味道。
沈岸单手撑在床上,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腿,牛仔裤紧绷下的大长腿很Q弹。嘴上还得说着:“乖,我给你脱衣服。我好困啊。”
沈岸低头,往枕巾上佯哭了两滴泪,随即抬头仰望苍天,“我好困,你饶了我吧。”
沈云卿的腿渐渐松了下去,沈岸身上的包袱重量瞬间减弱,侧头,耳畔萦绕着沈云卿微弱的打鼾声。
鼻子间,有一股酒气和香气,味道有点难以形容。类似于又臭又香的味道。
“呼——”
如释重负地将沈云卿推开,沈岸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掀起被子给她盖住,随后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
厕所里,亮着灯,随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淋浴声。
洗完澡过后,沈岸从厕所里走出来,头发湿答答的,被风吹后,浑身有点发冷。
在厕所里,好歹可以开个暖灯,然而一出来,全靠一身正气御寒。羡慕北方开地暖可以吃冰棍的享受。
擦了擦头发,勉强吹干后,沈岸立马跳进被窝睡觉了。
今天似乎特别困,倒头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
“嗯?”
模模糊糊中,从睡梦中醒来,沈岸的意识忽然探听到厕所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沈云卿在洗澡?呵,我就说,这丫头绝对没喝醉,她以为这个时候我都睡熟了,所以才敢出来洗澡吧?
哈哈哈哈哈,沈岸翻了个身后,继续睡觉。
可,身体还沉浸在睡梦中,意识却非常清醒。
沈岸听着,沈云卿穿着拖鞋“啪啦啪啦”走来走去,静谧了一会儿,自己的房门被“咔擦”一下打开。
估计是沈云卿看了看,然后又把门轻声关上了。
耳朵里没有了声音,意识瞬间坠入黑暗里。沈岸又开始睡了起来。
……
日上三竿,脑子里被人翻搅似的,很难受。沈云卿捂着太阳穴,从床上挣扎地坐了起来。
昨晚的记忆破碎成片段,在脑袋里回放,沈云卿呆滞了一会儿,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俏声走到过道上,目光凝视中,是沈岸紧闭着的房门。
没有尴尬,内心很平静,沈云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在厕所里洗澡。
一个半小时过后,厕所的门再次打开,飘渺的热气从门顶蔓延消失了。
看了看过道尽头的那扇房门,还没有动静,沈云卿内心不禁有点疑惑,都这个时候,沈岸怎么还不起床?
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疲倦了么?
愣了愣,沈云卿擦着头发,一把打开沈岸的房门,目光所及之处,是正在呼呼大睡的俊逸面孔,他似乎做了不好的梦,眉头紧锁着。
沈云卿盯了良久,终于轻手轻脚地离开。
穿好外套后,将床单衣服丢在洗衣机里清洗。沈云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她是真的不会煮饭。
所以只好把冰箱里面的冷菜冷饭端出来热一热。平时,在家里吃饭,都会估摸着食量来煮,绝不会本餐的小菜留到下一餐吃。
只不过,这是那天和沈岸闹别扭的时候,剩下来的。
热了一碗沈岸熬煮的姜汤,沈云卿捏着鼻子,强迫自己喝完,姜汤下肚,在四肢百骸里荡漾出丝丝暖意。
隔了十几分钟,桌子上,饭香四溢。
沈云卿朝沈岸的房门脆声喊了句:“沈岸吃饭啦。”
……
半梦半醒之间,沈岸听见有人在喊他。声音有点陌生,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直到房门大开,涌进通堂的冷风时,沈岸往被子里缩了缩,好冷啊。
怎么盖了被子,像没盖似的?
沈云卿皱着眉头,拉着把手,目光望着床上那个蜷缩着身子的人,喊道:“沈岸吃饭了。”
没有回应。
站在门口,沈云卿愣了一瞬,忽然往沈岸床头走去,“沈岸,沈岸?”叫了两声,沈岸似有点起床气似地“嗯”了声。
随后又往另一边翻身睡去。
这下,倒是听出来了,是沈云卿的声音。
“沈岸?”沈云卿有点焦急地喊道,手搭在肩头,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过来我看看。”
沈岸背对着她,嘟囔了一句:“没有,我想睡觉。”
真是不让人省心,沈云卿单跪在床上,纵身往沈岸探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轻轻晃了他两下,“沈岸,快起来,我们去医院,你感冒了。”
沈岸块头比沈云卿大多了,用尽全身力气去拉他,后者也纹丝不动。
沈岸倒在床上,皱着眉头,小声道:“我没感冒,不去。”
“不去看医生,”说着,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全全埋住。
沈云卿无奈地看了他两眼,沉默一会儿,一边柔声说道:“好,咱们不去看医生,但是你要把头露出来好吧?”
说着,一边伸手去把被子扒拉下来,让他可以呼吸新鲜空气。
这个时候的沈岸就像个小孩似的,乖乖地嗯了声,白皙的脸蛋让人忍不住去捏它,去亲它。
沈云卿忍住了,微微一笑,摸了摸沈岸的脑袋瓜,“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