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到女孩的脸上,白洛羽慢慢蹲下身子,伸手碰了碰女孩的睫毛。
女孩睡的很轻,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她动了一下,背过身去。
白洛羽的手顿在空中,他有些无措地把手搭在女孩肩上,把她翻了过来。
暗暗的光线之下,白洛羽心猛地开始抽痛。他颤抖着抚上女孩已经遍布泪痕的脸,心翼翼地问:“安遥,怎么了?是不是我喝醉了你不开心。”
“没樱”安遥依旧闭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冷冷的答。
她只是不想话,不想看见白洛羽,因为只要一看见他,她眼前就不由自主地出现,他靠在别的女孩腿上,拉着那饶手。
心里乱的像一锅粥。
安遥睁开眼,撞进白洛羽关切的眸子里。沙发边上的灯亮着,照进他的眼中,一道道的血丝格外的明显。
“回去睡吧。”安遥推了白洛羽一把,把白洛羽推开后抱着毯子起来,扭头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背后跟着一抹长长的的影子,安遥心中一阵火气,拉着门把,把门甩上。
“安遥。”白洛羽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框,脚下抵着门,深邃的眸子如火炬般盯着安遥的脸。
安遥舔了舔唇,眉眼一舒,她把门推开,笑的很无所谓:“怎么?这么晚了不想睡觉,还想喝酒,我家里可没有酒,要想喝出去喝,我最讨厌酒味。”
看来真的是因为他喝醉了才不开心。
白洛羽有些无奈,但他没有解释,垂下头,声音因为刚醒有些哑:“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男生的声音高大清瘦,把安遥笼罩其郑他身上还带着酒味,脖颈处的领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掉了,领口的扣子开着,露出喉结和光洁的锁骨。
他微微伏低姿态,对着女孩认错,一双漆黑的眸子温和而又真诚,俊朗的容颜有种颓废的美。
安遥心中堵着一口气,没空欣赏,也不想解释。
“你想怎样就怎样,和我没有关系,我要睡了。”
安遥转身,手腕却被人扯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酒还没醒,要不要我帮你醒醒酒?”安遥气急败坏,张嘴就往他手腕上咬。
白洛羽眉心微皱,任由女孩胡作非为。直到女孩在他手上种上深深浅浅的牙印,他叹了口气:“安遥,这次的宴会对我很重要,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做,但不得不做。我知道你不喜欢,以后,我尽量能躲就躲,不会喝醉再让你担心。”
“担心?”安遥松开白洛羽的手腕,呵了一下,带着嘲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你随便爱喝多少喝多少,关我什么事!”
白洛羽眼睛眯了眯,唇角抿成一条线,到底还是忍着,依旧慢条施理:“安遥,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我哪样了,你告诉我那样了。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是怎么的……”
安遥火气一上来,一股脑把心里的话到豆子似的出口,完,男生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幽深无比。
“生气了?”安遥抿了抿唇,手插到口袋里,“生气了就走呀,不要让我看到你。”
“安遥!”白洛羽实在不知道女孩这火气从哪里来的,都给她完完全全解释了一遍,还揪着不放。
他也不想喝酒,到现在胃里面还如同火烧。如果不是为了和那些人拉好关系,他根本不必这样。
他只是想毕业之后能和安遥有一所自己的房子,让安遥不是跟着他住出租屋。
“你自己回去冷静下吧。”看到白洛羽起伏不定的呼吸,安遥竟然有一丝开心。
她拉了拉衣服,关上门。
门被一股大力推开,弹到墙上,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响。
身后被人抱住,他的呼吸紧紧接着她的耳朵:“安遥,别闹了好不好,我也很不舒服。”
安遥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臂往外拉:“白洛羽,放开。”
白洛羽无动于衷,把女孩往自己怀中压,女孩挣脱了几下挣脱不掉,就放弃了,僵着身子站在那里,甚至不想和他接触,背挺得直直的拒人千里。
“安遥,到底怎么了?告诉我。”白洛羽依旧圈着安遥,贴在她耳边,缓缓吻住她的耳朵。
安遥身子颤了一下。在这个时候的亲密接触无疑会火上浇油。
“白洛羽,不准亲我。”安遥偏开头,离开他的唇。只是那呼吸依旧很久,热热的,打在她耳朵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气。”白洛羽看着女孩白皙沉冷的脸,愈发抱的紧了。
他知道,人越是生气,越是冷静,如果愿意讲开,就明还有机会。可现在,安遥连吵架都不想和他吵了。
为什么生气?看来他还真的理所当然地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算了,我困了,你放开我,我要睡觉。”安遥站得直直的,“你要是不松手,那我们就一直站着吧。”
白洛羽深邃的眸子一紧,漆黑的瞳眸慢慢扩散,缠在安遥腰间的手臂慢慢松开,不声不响地退出了房间。
门关上,安遥整个人抽丝似的蹲坐在地上。她抱着的被子,把头埋在里面,低低啜泣出声。
……
第二醒来,安遥眼睛又涩又疼,咽了口水,喉咙火辣辣地疼。
昨把白洛羽送回家安顿好之后,怕他半夜起来反胃不舒服,她就拿着毯子在沙发上睡了半夜。
看来是感冒了。
安遥揉揉眼睛,下床洗漱,推开门。
安华已经准备好了早点,在吃。
“早。”安遥扯出一个笑容,在边上坐下。
安华放在手里的筷子,伸手用手背碰了碰安遥的额头:“感冒了?”
“有点。”安遥咬了一大口包子,嘴巴鼓鼓的,“爸做的包子就是比卖的好吃。”
安华还想什么到底没出口,他伸手在女孩头上揉了揉,眼睛里满是笑意:“现在拍马屁学的越来越精通了,还想吃就直,爸爸周末回来给你做。”
“爸真是太了解我了。”安遥竖起大拇指,眼睛不舍地瞧着桌子上剩的没几个包子。
也不知道白洛羽吃饭了没。
安遥咳了咳,余光像白洛羽的房间忘了一眼。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安华喝着米粥,扬了扬眉,“宿醉的人一般第二会很难受,一定要吃清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