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1章 剑客之斗(1 / 1)江南月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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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果然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一股杀意,一股很强大的杀意,那股杀意直接让他的心不停打冷颤。

少年就在挨门口的位置扶老人坐下,随后扯着嗓子喊道:“小二,把店里所有好东西都上来,再来两壶好酒。”

店小二和店老板不愧做生意的,不管是乞丐,还是叫花子来吃酒菜,都会好好招待,他们只管赚钱,不管来吃酒人的身份。

店里好吃的东西很多,店老板拿捏不准少年的心思,也不知道他的肚量怎么样,便让厨子先做五道拿手好菜。

两壶酒水是上得最快的,少年拿起桌上的酒碗,给老人倒满一碗,道:“老伯,能喝酒吗?”

老人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艰难的冒出来:“能……能,能喝……”

老人的声音颤抖,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激动。酒,有些年头没喝了,差点,忘了酒是什么味道了。

枯廋的双手捧着酒碗,抖个不停,往嘴边放去,酒倒得很满,双手颤抖的同时,不停地有酒从碗里溢出来,从枯廋的手指下流下,滴落在桌上。

老人眼中的可惜神情少年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酸楚,天下间,像老人这样的人何其多。

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

少年突然想起这一句话,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总算是认同这一句话。

“咕咚咕咚”,老人张开干裂的嘴巴,慢慢的把一碗酒喝下去,意犹未尽的看着桌面上的酒壶。

少年拿起酒壶又给他满上,道:“老伯,今日,你想喝多少,我都请了!”

老人摇头,没有去喝第二碗酒,轻轻的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多谢少侠的酒水,此生还能喝一碗酒,老汉便已经满足了,那敢奢求喝第二碗。”

少年看着驼背老人慢慢的离去,也没有去阻拦,挽留。

纵使他心里很想,他也没有去做。

拿起酒壶喝一口,总觉得这酒清淡无味,还不如开水好喝,开水最起码是温热的,可这酒,是冰凉的。

本就冰凉的心上浇上一口冰凉的酒水,少年浑身激灵一颤,此时大热天的,却让他感受到真真实实的冷意。

就如寒冬到来,雪花飞天时,有一阵大风刮过那般冰冷。

“老板,菜别炒了!”

少年在桌上放下十两银子,什么也没有吃,走出酒馆大门。

他一路跟在驼背老人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忘记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前面那个破烂的茅屋,就是目的地。

老人的身影已经慢慢的步入破烂茅屋中,少年就静静地看着破烂茅屋,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酸楚不已。

从白天看到黑夜,老人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少年的眼中,少年在夜幕下,悄然的离去,坐上自己的小船,远远的离开这里,让他感触颇深的地方。

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以前总觉得夜色很美,很迷人,今夜,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月色美。

一轮孤月照在一个孤寂的身影上,一叶孤船的影子印在水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充满着孤寂,孤独。

远处,灯火通明,隐约间,少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天剑宗,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今夜,心情大为不好,就拿你们发泄发泄。

少年嘴角的冷意让人看着都害怕,手中的铁剑已经出鞘,身上浮现出十丈剑意,战意就像烈焰一样浮现在身上,让人有种不战而怯的感觉。

天剑宗的船越来越近,他们在找少年,而少年在等着他们,他们想杀少年,少年也想杀他们,一切看起来很神奇。

差不多只有二十余丈的位置,天剑宗带头那艘大船掌舵的人看到远处漂泊的小船和来势汹汹的少年,开口喊道:“他在这,他在这。”

此时已经入夜,除了几个守卫,其他的人已经入睡,听到喊声,都急忙从床上起来,拿起武器跑出来,就看到对面小船上站着的麻衣少年。

一阵诡异的冷风吹过,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冷颤,少年抬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到少年脸上那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冷意,心底微冷。

最前面那艘大船上,白天刚见过的中年剑客慢慢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少年。

中年剑客心底窃喜,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就省了自己好些麻烦,毕竟,在茫茫大海中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现在,要找的针从海底浮起来,飘到他眼前,能让他不窃喜?

少年施展出自己的绝世武学,破天剑,一剑出,鬼神皆破,天地可破,无坚不摧。

“轰隆……”,少年的一剑,把一艘楼船劈做两半,一艘不完整的船,等待它的只有沉没。

船沉没的时间很快,只是一会时间,就只剩船帆漂浮在水面上,船帆也渐渐地往下沉,越来越深,越来越迷糊。

中年剑客感受到少年刚刚那一剑的气息,心底也是有些震撼,少年的天赋很强,剑道造诣比自己强。

不需多,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少年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在剑法,剑道上辗压自己。

不怕成长起来的天才,最怕成长中的天才,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有什么样的机遇,会不会突然突破。

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往往都是最危险的。

中年剑客最喜欢的就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心中对少年的杀意无以复加。

你想杀我,我想杀你,谁都想杀死对方,那就只能用最原始方式来解决问题。

一剑,两人隔空向对方使出一剑,少年脚尖轻点小船头,高高跃起,在他脚离开小船的瞬间,整艘小船瞬间炸裂开来,变成木屑漂浮在海面上。

“退……”,中年剑客喝一声,施展身法快速后退,大船上其他人也不敢有所迟疑,快速后退。

有的人步子快,有的人步子慢,在逃命的时候,步子慢的一般都会先死,大船上的天剑宗弟子也不列外。

几个后退慢的弟子被一剑拦腰斩断,船帆也被一剑斩断做两截,中年男子心有余悸的看着被拦腰斩断的几个天剑宗弟子,自己后退慢一点,结果也就和他们差不多。

少年的身影已经落下,飘然落在一块拳头大小的木屑上,就这么一小块木屑的浮力,居然能托住少年站在少年,他的轻功造诣很高。

中年男子都自愧不如,原来,这个少年,是那种真正深藏不漏的少年天才,中年剑客一直以为少年只是剑道造诣厉害,没想到,轻功造诣和剑道造诣平分秋色。

很少动容的中年剑客脸上的表情已经动容,这是一个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对手。

天剑宗其他的弟子,看到中年剑客出手与少年一战,就算手痒痒,也不敢上前与少年对战,除非有中年剑客的应允。

少年眼睛盯着中年剑客,好像,很少能遇到这样的对手。

厉害的对手随处可见,可用剑的高手不是那么好遇到的。

少年,很珍惜这一次对战的机会。

“杀……”,少年轻喝一声,以一种奇特的手法快速挥出一剑,中年剑客也不客气,直接施展出自己在天剑宗学来的绝学来应战。

两人都想要对方死,所以,出手从不会留有余力,“轰……”,攻击在空中对撞,激起十多丈的水花,方圆几十丈的海面上海浪四起,大船在海水心里摇曳。

少年被一股力量推着向后退,大约后退一丈后,少年的身形才稳住,脚底的木屑换成一柄铁剑。

再去看中年剑客,他的身形也往后退了很远,若不是后脚刚好蹬在栓船帆的木桩上,他的身影还要往后退。

两人刚刚剑招对碰,只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更胜一筹。

几艘大船上的天剑宗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还有许多个弟子眼中露出羞涩的表情,同样大小的年龄,少年已经有那么高的剑道造诣,而他们的剑道造诣用四个字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他们的脸上都挂不住光,少年人,心强气盛,喜欢争强,攀比,见到比自己强的人,心里嫉妒占多数。

少年身影动了,一个飞跃,飞上天剑宗的大船上,天剑宗的弟子收回胡乱的思想,团团围过来,把少年围在里面,中年剑客从后面慢慢上来,到少年对面,说道:“你很强,不过,今日,你注定要死!”

少年扫视一圈围着自己的天剑宗弟子,又看一眼中年剑客,冷声道:“凭你?还有他们就想杀我?”

中年剑客道:“怎么,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对付两百多剑道高手还有我?”

剑道高手?呸,不是贬低他们,在少年的眼里,天剑宗其他的弟子,剑道入门都不算,还剑道高手,真是普天之下最大的无稽之谈。

少年摇摇头,道:“你不行,他们更不行。”

周围围着的天剑宗弟子愤怒的看着少年,手中的剑握得吱吱作响,没有中年剑客发话,纵使心中怒气飞腾,他们也不敢出手。

中年剑客突然一笑,道:“少年人,你很自信!”

回答他的是一柄剑,用武力回答别人的话,有点莽夫的样子,不过,少年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那么多的东西。

别人都已经动手,就没有不还手的道理,中年男子又出一剑,两人短剑相碰,每次碰撞都会产生一股让人心忌的力量。

两人三四个瞬间中已经过了十多招,中年剑客招招对着少年要害刺出,少年也不客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攻击中年剑客的要害。

又过十招,两人已经对了二十余招,还是分不出胜负。

少年轻笑,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着他整具躯体,现在的他,浑身充满了强大力量。

希望,这一颗丹药,真能助自己突破吧,不然,今日恐怕有些难了。

少年最大的依仗就是那颗可以助自己突破到无品实力的丹药,只要自己突破到无品实力,船上天剑宗所有的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中年剑客发觉不对劲,焦急喊道:“快,不要让他突破,快阻止他……”

现在,中年剑客终于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无道理的。

这种未成长起来的天才是最危险的。

阻止少年突破,也要有实力,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如何阻止少年突破。

少年一心两用,施展自己的身法,如鬼魅一般在天剑宗弟子中穿梭,速度之快,只见虚影不见真身。

船上的天剑宗弟子接连着刺出手中剑,眼看着刺到少年,不等高兴,就发现,刺中的不是少年,而是少年的虚影。

少年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已经到突破的边缘,只需要捅破这层瓶颈,他就可以突破到无品实力,实力也会强几倍不止,到时候,几艘船上的天剑宗弟子谁也别想逃过他的剑。

中年剑客是所有人中,最知道危险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少年突破,不然,死的一定是他们。

少年的身形漂浮不定,就连他也无法捕捉到少年的真身,只能干着急,毫无办法。

明知道少年突破,死的就是自己,却无力去阻止少年,那种心中的苦涩可想而知。

中年男子脑子飞速转动,他在想,在考虑所有能用的办法。

逃?不,中年剑客使劲的摇头,作为天剑宗的弟子,怎么能想到逃跑,为自己心中的忽现的想法感到羞耻。

堂堂的天剑宗弟子,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意怯战而逃。

现在,只能等,等少年突破后决战,也不过是中年男子的想法罢了。

少年还没有突破,他们就已经无法奈何,更何况少年突破以后,他们想要奈何少年,那更是想也不用想。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至少还有点念想,中年男子的想法是念想都没有。

说是决斗还不如说是等死更贴切一些。

少年的身影就没有一瞬停止过,少年也清楚,自己的不能停,不然,自己一定会死,他们决不会放过一个杀死自己的机会。

你想要机会,就偏不给,气,也能气得你直跺脚。

少年感觉得到,自己离突破越来越近了,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就像你看到一扇闪闪发光的门,伸手去摸时,却又摸不到。

太玄妙了。

突破,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容易,却也不会太难,至少,少年是这样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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