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宸皇子温柔的语气下,这御花园仿佛都有了一层柔和的月光,在这片温柔的风景下,所有的人都是止不住的微笑。
尤其是孟芸檀在蜀地同帝宸道别之后,从回到京城内,她就没有机会在去见帝宸皇子的。
虽然告别的时候是很不愉快的经历,只是孟芸檀想着这玉树临风的帝宸皇子,竟然要坐在轮椅上,这样的经历不要说他曾经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人选。
就是落在普通人的身上也是一道难以接受的事实。
因此在回京的路途上,早就原谅了帝宸皇子的种种。本来是想着有机会可以去看望一眼帝宸皇子。
只是一直是没有找到借口而已。
而今日在这御花园内的相遇,虽然是偶然,但是孟芸檀也甚是开心。
她一反刚才和皇帝说话的时候,逗弄小孩子的心态,反而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了椅子上,很是一虚心受教的模样。
很是认真的听着皇帝和帝宸皇子的每一段对话,还很是留意接收到了帝宸皇子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扫过的目光。
让孟芸檀觉的很是脸红心跳。
今日的帝宸皇子依然是坐在了轮椅上,不过同当日的在蜀地见到的帝宸皇子比起来,他终于是恢复了天生贵族的模样,闲云野鹤不足以形容他的风姿,潇洒自若不足以描述他的风流。
就是帝宸皇子在的每一处,在孟芸檀的心里都是一副最美好的图画。
“芸檀,怎么不认识我了吗?难为我小时候还给你解围。”帝宸皇子终于是看向了一脸雀跃的孟芸檀,柔声问道。
“啊,”孟芸檀迟疑了一下,心想他们不是这之前是见过的吗?怎么帝宸皇子有这样的问法。
只是在接触到帝宸皇子灿若星子的眼眸后,心想可能是当着陛下的面,帝宸皇子也不好说出一个人去外地游玩的事情。
就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小女记得皇子,当年您替小女和整袖解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敢遗忘的。”
“那就好,看来芸檀的记忆力一直是很好的,不过你好像忘记了,我们之前也是见过面的。”帝宸皇子满意的笑了笑后,看着很是好期待皇帝,温柔的解释道:“芸檀在这京城中这样的出名,我能见到她也是不稀罕的事情,对吗?芸檀。”
孟芸檀此时提起的心才又放了下来,因为她在之前的经历,虽然孟家人是知道的,但是碰到帝宸皇子的事情也只有她和梅香知道而已。
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是因为这段经历愉快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是属于孟芸檀的独家记忆。
只要不是涉及到大是大非,这都只会是孟芸檀的记忆而已。
所以在帝宸皇子也是很有默契的提出在这御花园的相见是唯一的时候,孟芸檀也是开心的。
谁知道,这帝宸皇子话锋一转,又说她们之前也是见过面的。
这不是当面拆穿孟芸檀的秘密吗?
只是在孟芸檀暗自心惊的时候,帝宸皇子竟然说的是另外一回事情。
这听起来果然是合情合理的解释。
孟芸檀这京城小魔女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又是皇帝的亲自派御林军将她送回了国公府,又是用她哥哥的名义调戏了摄政王的未婚妻。
差点让摄政王娶不到老婆,给了当朝的权臣一顶绿帽子,还能够全然身退的人有几个,可不是只有孟芸檀一个人吗?
在这些名气面前,就是帝宸皇子偶尔会在京城闲逛的时候,遇到她也是有可能的。
很是正常的逻辑,孟芸檀也是实力捧场的回到:“王爷说的对,只是小女以后会尽量减少出去的时候,这样让人偶遇的情况也会减少很多。”
“那也是大可不必,要知道两位国公小姐如今可是临安城内的佳话。”帝宸皇子微笑着对孟芸檀提醒道。
“什么佳话?”孟芸檀对于郑袖没有什么印象,小时候的记忆会淡忘的,并且离开京城的时光是长了一些。
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这名满天下的顺朝第一美女郑袖有什么交集。
两人的目的,生活,还有想要过的生活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如今就成了帝宸皇子口里的佳话了。
孟芸檀的手肘碰了一下跟她并排而坐的孟毅然,小声问道:“哥哥,我和郑袖可是有什么说法,你知道吗?”
孟毅然显然也是不知道的,他无助的看向了帝辛,想着他是皇帝接触的情报要多一些,是不是对于这个事情是有所了解。
只是帝辛也是将双手一摊,委屈的说道:“没有人给朕说过这个问题,要是你们实在是想要知道,真立刻让人去问一下。”
“不用,不用。”帝宸皇子拉住了帝辛的手,说道:“你们都是有事情做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坊间的传闻的,也只有我这样闲散的王爷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听这些事情。”
这话一说,别人还没有怎样的,孟芸檀先就难过了一会儿,虽然她知道这是皇家不成为的规定,就是成为过太子,或是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是不能在朝廷里担任任何的职务的。
也是怕这皇子以后翅膀硬了,将皇帝给拉下马来。
因为但凡是议论过可以当选太子的人选,就算不是德才兼备,也是因为皇帝的宠爱,或者是母族有强大的力量。
而帝宸皇子这三点都占全了,不仅是太子的大热人选,还是皇帝的心头宝贝,他的母妃是顺朝独一无二的宸妃。
是唯一可以和皇帝一起并排而坐的妃子。
就是当日的皇后和宸妃会面,宸妃都是可以不用想皇后行跪拜大礼,反而是可以一起接受其他的妃嫔的朝贺。
而皇帝和宸妃就一个儿子,就是帝宸。
如此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却在皇位的竞争上败北。
如今只能沦落到听一些街边传闻的地步,这让孟芸檀如何不伤悲,如何不伤感。
就是帝辛也是低下头,很是难过的说道:“皇兄,这也不是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