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亭亭见他又看着自己神游了,再次无奈的说道:“喂,你又在想什么呢?问你话呢,你那时候到底在生我什么气?”
永琮有那么一瞬间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但看着她真诚的眼睛,突然又觉得她既然对自己无意,又何必告诉她徒增她的烦恼?
想来也是自己小气了,她从未说过她对我有意,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已,她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他又有什么资格和她生气呢?就算做不了夫妻,能这样有说有笑的做个朋友不是也很好吗?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成熟点,不和她置气,也不会招惹上福雅菁。
想到福雅菁,突然想起他们原本是在讨论福雅菁的问题的,如今解决她的问题最重要。
遂笑了笑说:“我哪有生你的气?是你想多了吧?我还以为是你生我的气了,所以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
骆亭亭:“……你这倒打一耙就过分了啊,你有没有生气你心里没数吗?”
永琮:“对啊,我有没有生气我自己最清楚,所以我清楚的告诉你,我没有生气。好啦,我们不要扯远了,还是先说说福雅菁的事情吧。”
骆亭亭:“对对对,目前她的事情最重要……我觉得我们就在这里猜可能也猜不明白,不如直接去会会她吧?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永琮:“嗯,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骆亭亭:“你能出去吗?”
永琮:“可以,皇阿玛只说了禁足额娘。等额娘醒了,我们就去忠勇公府。”
他刚说完,就听到皇后虚弱的说道:“你们现……现在就去……”
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醒的,永琮激动到:“额娘,你可算醒了……你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傻事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皇后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永琮的脸说道:“放心,额娘这回既然没死,以后就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说完看着骆亭亭说道:“亭亭,这回多亏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骆亭亭:“皇后娘娘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都是我应该的。”
皇后感激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永琮,第一次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竟是那么的相配。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瞧不上骆亭亭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是太后收养的格格,给不了永琮帮助,非要永琮娶了福雅菁,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皇后对他们说道:“你们现在就去忠勇公府吧,我没事的。”
永琮:“不行,你才刚醒过来,我怎么能这时候离开你呢?”
皇后:“你放心,额娘没有那么脆弱,死过一次后,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你放心,今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要真担心额娘,就帮额娘洗刷冤屈,既然福雅菁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你就赶紧去吧。”
最后永琮还是架不住皇后哀求的眼神,和骆亭亭先走了。
两人来到忠勇公府,骆亭亭看着眼前气派的大宅子感叹到:“哇,想不到忠勇公府这么大啊!”
永琮:“傅恒是皇阿玛现在最器重的人,他的宅子当然气派了。”
骆亭亭:“嗯,现在最受皇上器重的确实就是傅恒了。他要是命在长一点,说不定后来就没有和珅的什么事了。”
永琮:“……你在说什么?和珅是谁?”
骆亭亭:“……没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吧。”
说完就自我批评到:“骆亭亭,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把心里腹诽的话说出来?以后可长点心吧你……”
两人走到门口,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两人报了身份,说明了来意,侍卫却说:“小姐不在府上,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不接待一切来客。七阿哥和亭格格还是先回去吧,别叫小的为难。”
永琮还想再说什么,被骆亭亭拦了下来,骆亭亭拉着他就先走了。
两人走了一段后,永琮甩开被骆亭亭拉着的手,气愤道:“你拉我做什么?福雅菁这时候不可能不在府里,那侍卫根本就是骗我们的。”
骆亭亭:“你先冷静点,我当然知道福雅菁肯定还在府里了。这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她要是走了,不就证明了她心虚,那她的指证可信度可就不高了。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要陷害皇后,她既然做了,就不会半途而废,她肯定是不会就这么走了的。
只是我看那福雅菁也不像是什么歹毒之人,不肯见我们不一定是因为想隐瞒什么,大慨也是有点没脸见你的原因吧?”
永琮:“那怎么办?不然我们翻墙进去,闹翻他们家,看她还敢不出来?”
骆亭亭:“你当那是哪呢?那可是一等忠勇公傅恒的家,手握几十万大军,皇上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你还敢去翻他们家的墙?”
永琮:“那你说怎么办?”
骆亭亭:“你跟福雅菁的婚约还没有解除,她依然还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这样吧,你写封拜贴,去拜访一下你未来丈母娘。
你既是阿哥,又是她女儿的未来夫婿,这么有礼节的上门拜访,她堂堂一等忠勇公的妻子,还能不知礼节的把你赶出来吗?”
永琮:“可是,就算我进去了,福雅菁要是避着不见我,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还满屋子的去找她吧?”
骆亭亭:“你只要负责进去,找福雅菁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永琮:“你准备怎么办?”
骆亭亭:“这个嘛,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回宫准备一下。拜访未来丈母娘,可不能就这么随便就去了。准备点礼物,穿着要正式,人手要带齐,要让人家觉得你是真心要上门拜访的,要给足她面子嘛。”
永琮:“这个时候去拜访她,她心里肯定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去的,还用得着整难道多花样吗?”
骆亭亭:“我说,你今年都已经满十八岁了,你能不能成熟点?她知道是她的事,你守礼节是你的事。你不用管她怎么想,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永琮:“……知道啦,不就是做点表面功夫,给足她面子嘛,简单。你这么激动干嘛?”
骆亭亭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