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亭亭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为了以防万一,在京城闲逛了很久,又饶了好几段路才到达了目的地。
她不确定有没有人跟着她,她没有发现跟着她的人,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的确是有人在跟着她的。
骆亭亭来到一个偏僻废旧的寺庙里,看到韭青在门口等着他。
韭青引着他进去,发现这寺庙虽然看着破破烂烂的,里面还挺大。
韭青把她带到一间屋子前,示意让骆亭亭自己进去。
骆亭亭进去后,发现不只是五阿哥,四阿哥和六阿哥也在。
骆亭亭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有点想哭,突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很久都没有说话。
五阿哥他们也是很久没有见到旧人,心里很是激动,也很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六阿哥永瑢忍不住率先开口对骆亭亭说道:“干嘛愣在那里不说话,不会是两年多没见我们,已经不认得我们了吧?”
骆亭亭收了收情绪,努力用以前和他们说话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你们几位阿哥平时对我那么好,我就是忘记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呀。”
永珹也笑道:“这还差不多,还算你有良心。”
骆亭亭问道:“可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云南传回来的消息都说你们牺牲了,你们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宫呢?还有,三阿哥呢?”
听到这个问题,他们都沉默了,过了很久永琪才沉重的说道:“三哥为了保护我们,牺牲了。至于我们为什么不回宫?这也是我们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本来我们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除了你我们也不知道宫里还有谁能帮我们。
我额娘她们是妃子,不能出宫,也怕她们会担心,不敢跟她们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帮我们了。”
骆亭亭急到:“你们说了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永瑢:“接下来我们要说的事,可能会让你很难接受,你要有心里准备。”
骆亭亭听他这么说,顿时心里一紧,她意识到,她的生活,从今天开始只怕是要变样了。
但还是坚定的说道:“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纠结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
骆亭亭看着他们为难的样子,大致猜到他们所说的事情,一定是跟自己脱不了关系了,但是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遂说道:“你们就别纠结了,时间紧迫,你们就赶紧说吧。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们不用担心我。”
听她都这么说了,永珹站出来先说道:“这件事情,要从我们在云南的时候开始说起,可能会有点长,我尽量简短点说,你先耐心听听这个故事。
我们到了云南以后,发现每一次和缅甸交手,缅甸都像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战略部署一样,一打一个准,我们几乎是百战百败。
傅大人意识到我们军营里可能出现了奸细,后来商量作战计划的时候,都只留了他的几个心腹爱将,我们几兄弟,和太子。
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依然还是持续打着败仗。
太子说我们这些人不可能会做奸细,而且我们每天都在军营里,没有出去过,也没办法传递消息,我们一直没有赢,可能真的是缅甸军这回有备而来,太过厉害了。
傅大人也不相信我们这几个人会通敌卖国,认同了太子的观点。
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中,太子提议让我们几个还有三哥,带一对人埋伏在半路上,杀敌人个措手不及,然后他和傅大人再带着人从左右两边包围上来,前后夹击,定可以打败敌军。
我们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于是我们几个就埋伏在了太子说的地方。
结果……结果没想到我们刚到那里,就被敌军发现了。
我们本来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反过来却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至极。
这个时候傅大人他们也还没有安顿好,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没办法及时来相助。
三哥见形势不对,立马带着我们几个就跑,缅甸军也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追。
缅甸军人太多,我们意识到我们只怕就要命丧于此了,但没道最后关头,我们也没有放弃,一直拼命的跑着。
跑着跑着,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三哥就说让我们下马,从河里面游走,我们几个觉得可以,听了他的话,乖乖的跳下河。
我明明是看见三哥跳了下去,才跟着跳下去,没想到……没想到……”
说道这里,永珹就已经难过的不行了,眼泪止不住的从他眼睛里流出来,声音哽咽的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永琪和永瑢也是眼眶红红的,很是难过,看永珹说不下去,永琪擦了擦眼睛,稳了稳情绪,站出来继续说道:“三哥原本是和我们一起跳下了河的,那条河很是湍急,水也不是很清澈,我们下去后,就看不到彼此了。
等我们上了岸一看,才发现三哥不见了。
我们在河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三哥,我们只好先回了军营,准备多叫些人来找。
我们怕被人发现,回去的时候都是走的偏僻难走的山路,天都黑了我们才走到军营附近,还好有月光照路。
结果,我们在离军营不远的地方,看见了一个人,我们发现,他就是新乡县逃跑的那个知府。
我们在河南跟他打过交道,认识他,他逃跑了那么久,朝廷都找不到他,没想到他居然在云南。
更让我们吃惊的事,跟他说话的人,竟然是太子身边贴身护卫,羽轻。
我们心生疑虑,他们二人大晚上的,如此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此,肯定有问题,于是我们小心的摸上前,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结果听到羽轻说道:“你确定他们都死了吗?尸体呢?”
那知府说道:“下官确定以及肯定。下官是亲眼看见他们四个人骑着马,从山崖上跳下去的,去了的人都看见了。
尸体没办法找,那山太高了,从上望下去,深不见底,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可能还能活着。”
羽轻又说道:“那就好,你放心,我会如实禀报太子的,你先回去吧。”
然后新乡知府就退下了。
我们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是朝着缅甸军的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