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说着说着,这一场谈话就变味道了?
孟渔有些恼羞成怒,却又被郑怀谦像捏着了把柄,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半晌作声不得。
良久,他忽然笑了:
草,老子怎么忘了手机这回事呢,那才是真正的王炸啊!
反正到了大唐,混吃等死,无所事事,有的是大把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把手机翻出来,什么赚钱就鼓捣什么,制盐,炼铁,吹玻璃,温室大棚,可着劲儿弄呗,只要有人出大把银子,管他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哩!
看到孟渔突然愁眉舒展,又恢复了笑眯眯模样,郑怀谦惊诧道:
“孟公子,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事了?反正这个宝贝瓶子你已经给老夫了,可不能往回要,说个钱数吧。”
孟渔马上笑道:
“郑馆主别误会,我此番亲自登门拜访,其实就是来专门给你说此事的。”
“你手里所谓的宝贝瓶子,就是我想要在棋馆之外,跟你合作的另一件买卖,而且是大买开棋馆不知能赚钱多少倍!”
“如果你答应合作,这个瓶子连同里面的宝贝,就算礼物送与你。”
哦,郑怀谦见孟渔并未直接说出这瓶子价值几何,于是也老狐狸地一笑道:
“那老夫若是不与你合作,这宝贝瓶子我又该给你多少银子?”
孟渔淡淡地伸出两根指头道:
“那就给你友情价,瓶子八十贯,瓶子里的宝物一百二十贯,加起来正好两百贯!”
两百贯?
郑怀谦顿时气结,瞪眼道:
“小子,你果然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
“两百贯,就算这瓶子老夫再怎样喜欢,也不至于掏两百贯买这样一个瓶子吧。老夫都不愿意,可见将来真与你合作这个买卖,这么贵的东西,谁买呀,谁又买得起,那还不得亏死啊!”
孟渔不再多言,从他手里出其不意地抓回瓶子,从里面到处几滴花露水,然后用手扇了扇。
一股清奇的香气,顿时令郑怀谦冷不丁的精神一振。
原本早起要睡一个回笼觉昏昏欲睡的脑袋,不觉烟消云散。
唔,果然是一个宝贝!
郑怀谦盯着瓶子看了两眼,急忙将它抢回来,抓在手中又是爱不释手地把玩道:
“小孟公子,怪不得你一上来不说瓶子,只说这瓶中之物,哈哈,原来还是老夫看走了眼,这瓶子与这香味相比,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好吧,老夫被你说动心了”
“淮扬棋馆,你占三成干股。你这瓶子买卖,我也占你三成干股。你若同意,老夫马上掏银子给你招人设厂开工!”
真是老狐狸,占人便宜还一副施舍的样子
孟渔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伸出两指道:
“不,一口价,你答应便马上签字画押。不答应,东西你留下,小子我拿两百贯走人”
“淮扬棋馆,学生以棋艺作为无形资产占四成干股。这瓶子外加瓶子里的香水是两种宝物,两种买卖,所以怎么算你也不可能占股三成。这样,给你两成干股,算我认下了你这份忘年交!”
说着,他又故作肉痛地沉思了一下,更加斩钉截铁道:
“而且咱们必须有言在先,我们两个算是整个生意的唯一发起人,所持股份应为原始股,以后若有人想从我们手中买股,或者我们需要扩产增股向外出售这些股份,必须一律溢价十倍。”
“换句话说,你现在出五千贯银子,以后有人想买或者你想卖人,溢价十倍就是五万贯银子,以此类推。”
郑怀谦一边听着,一边暗自在掐着指头默算。
算完,他忽然笑道:
“小子,你画了好大一张饼给老夫!”
“而且你这账算得头头是道,张口就来,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有所谋划,今日专门过来让老夫往你这笼子里钻的?”
孟渔心里咚咚一跳,脸上马上露出无辜表情道:
“郑馆主,学生这是在很负责任地给合伙人算经济账,一切都是摆在台面上的,换一个人我也会这样讲。只是换一个人,你再想加入,那可就不是原始股,而是要溢价十倍,所以原始合伙人的特权,正在于此。”
郑怀谦点点头,渐渐一本正经起来,捻须道:
“好啦,老夫都听懂了,你且直说吧,老夫两成干股,得掏多少银子出来?”
孟渔于是也一本正经起来,郑重其事地默算道:
“这个细账,还得回去慢慢算。但作为一揽子的整个买卖所需流水,从立项、选址到招人、买地,铺设场子,采购各种物资、材料,前期启动加上后续跟进,你至少得先拿出六千贯,此事才算有得做。”
郑怀谦倒吸一口凉气,瞪眼道:
“小子,六千贯,老夫才占你区区两成,你、你真当老子是冤大头了?”
孟渔马上冷哼一声,坐起身来,毫不示弱地瞪眼道:
“郑馆主,学生不怕吓着你,这笔买卖一旦铺开,一年赚几万贯银子我都嫌丢人。就算一年几万贯,可这买卖不是一锤子的买卖呀,多的不说,三五年之内,谁也别想仿造出来。”
“咱们就只算五年,你算算有多少银子,十万,十万贯保守总有吧?我一个总量少说在十万贯银子的买卖,要你区区六千贯启动资金,呵呵,到底谁在占谁的便宜!”
十万贯?
郑怀谦这次是真惊着了,愣在那里,半晌无语。
良久,他忽然摸着下巴笑道:
“孟公子,老夫送你的那一对双胞胎小尤物,滋味如何?嘻嘻,不过你现在牙口还太嫩,以后再吃也不迟。”
孟渔脸一黑,突然伸出一根指头道:
“郑馆主,管她是什么滋味,现在她们都是我的人,你这样说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以后咱们愉快地合作,你这句话就算一千贯吧,让我们都长个记性。”
“嗯,加上这一千贯,共计七千贯银子。你若没有异议,就可以叫你的账房过来,咱们签字画押成交了。然后,我也好回去早做准备。”
郑怀谦顿时气结,猛地一拍桌子,谁知,话到嘴边,却一下子变成了一声吆喝:
“来呀,账房,速速给老夫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