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回到自家院子,才知道被放了鸽子的国公爷秦琼,已经气哼哼地直接自己走人了。
至于是直接回了国公府,还是就近去了他在这里给秦樵子买的院子,那就不得而知,总之肯定是拂袖而去的。
这一点,从闻声而出站在孟渔面前,包含着满眶泪水的马有菊就能看出来。
不过这个结果,却让跟进来的几个祸害,一个个彻底松弛下来,不仅相视而笑,眉飞色舞,而且还一个个色眯眯地到处瞅着道:
“孟小子,你家里就这一个暖房丫鬟呀,太少了吧!”
“唉,你这院子怎么才两进呢,你不是赚了一大笔银子吗?”
“孟小子,酒呢,赶紧拿出来啊!”
七嘴八舌中,孟渔赶紧使了个眼色让马有菊走人,然后扭头厉声道:
“老实说,我这酒全大唐仅此一家,别无分店。而且很不幸的是,即便是我自己,也就仅剩这一瓶。”
“所以我要事先声明,喝酒没问题,但我得提前约法三章!”
几个祸害精一听,顿时笑翻道:
“还别无分店,孟小子,就你这乳臭未干的样子,连我们都还不如,却在这儿大吹法螺。”
“少说废话,快快将酒拿出来,我们品过了才作数!”
孟渔摇摇头,索性袖手道:
“如果没有约法三章,打死我也不能拿酒出来,不然出了岔子,我连这座二进小院子都保不住。”
几个人里面,尉迟宝琳到底还是稳重一些,于是收住笑道:
“罢罢罢,你且说,如何约法三章?”
孟渔这才伸出三根手指道:
“这第一,以后你们可以对我直呼其名,还请不要再人前人后地孟小子孟小子的叫着。”
“第二,我这酒,性子太烈,每人只能先喝一杯。”
“最后一个,喝了这酒,若是被勾起了馋虫,因为早就言明,我这酒仅此一瓶,所以即便上瘾了,也不能再找我索要。要,也没有了!”
见孟渔越说越像真的,几个人倒真的被他勾起了无限想象力,心底就像猫抓一把痒痒道:
“都依你,都依你,你倒是赶紧的去拿酒啊!”
孟渔这才微微一笑,转身去了后院,连双胞胎小萝莉也不让她们在旁边看,直接轰了出去,钻进新挖出来的地窖里,小心翼翼地从取回来的双肩包里,将两瓶原本带着路上准备在旅行中御寒和消毒用的二锅头,取出一瓶,揣在怀里回到了正厅。
不一会儿,厨娘榆钱儿又照他的吩咐,找了一些正在准备午食的菜肴,提前端了上来。
眼见孟远怀里鼓鼓囊囊的回来,几个人哪里看得上这小地主家里的菜肴,只是揪着他连声催促:
“酒呢酒呢,快快拿出来!”
孟渔摇摇头,直到榆钱儿好不容易找来四个大约二两装的小陶碗,他才慢条斯理地掏出怀里的二锅头当然了,包括这瓶酒在内目前所有现代物品,上面的标签都被他给扣掉了。
酒瓶子刚刚拿出来,就像不久前在郑怀谦那里的遭遇几乎如出一辙,程处默只看了一眼,便领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酒瓶道:
“孟”
后面的字,还没出口,就被孟渔嗯地一声给瞪了回去。
程处默只好抹了抹嘴,重新笑道:
“孟、孟公子,这就是你嘴里说的那大唐绝无仅有的美酒,哈哈哈,看着不就是一瓶子清亮亮的河水吗?唔,倒是你这瓶子,看上去像是稀罕物。”
尉迟宝琳却比程处默细心多了,早就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酒瓶子直愣愣地看着,嘴里惊疑不定道:
“孟渔,你、你这瓶子是、是什么宝玉做的,怎么可能如此晶莹透亮,直接就从外面看到了里面?”
孟渔摇摇头,也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索性谁也不理睬,直接拿事实说话,三下五去二地打开瓶盖,将四个陶碗咕咚咕咚注满酒水,示意了一下郑重其事道:
“各位请喝吧,不过友情提示一下,喝的时候,最好是一口一口的小酌,千万不要牛饮。”
程处默不信邪,第一个端起碗,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撇了撇嘴,仰起脖子便将整碗烧刀子一口闷了下去。
“怎样?”
望着素来做什么事情都是他们几个里面,一直都是冲在前面当急先锋的程处默,秦怀玉、尉迟宝琳等人刚好奇地问了一嘴,就发现程处默突然两眼发直,吐出舌头,啊地一声大叫着,仰头便倒了下去。
还好几个人都是武力超凡之人,伸手一捞,便将程处默一把抓住,才算没有伤到他,
只是,几个人明显感到手中的程处默,不仅两眼紧闭,满面通红,呼吸急促,鼻孔就像拉风箱一样,就连整个身子,也都变得一下子僵直,看上去十分吓人。
这几个祸害精,哪里见过这种深度醉酒的场面,当即慌了神,纷纷抬头怒视着孟渔,大吼大叫。
秦怀玉更是劈手抓着孟渔,就要大拳抡上,却被孟渔一动不动地冷笑道:
“呵呵,动手之前,好生想想此前的约法三章。”
尉迟宝琳反应过来,急忙推开秦怀玉,青筋毕露道:
“孟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这拿出来的美酒是真的酒呀还是毒药,看着跟水一样怎生如此暴烈!”
孟渔叹口气,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拿不准这度数高达70的烈酒,对从未经历过烈酒的古人会不会有损害。低头查看了一番,方才长舒一口气道:
“我自己的酒我自己知道,酒当然没问题,真正的美酒。有问题的是人,不仅不遵照咱们说好的约法三章,而且还像蛮牛一样不听人劝。”
“喝酒前,我怎么说的?要小口慢品,不可牛饮。他可倒好,不仅牛饮,还是海灌,不出事才怪!”
几个难兄难弟,见孟渔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一副自信笃定的模样,也就渐渐信了他,对视一眼,忍不住相互咋舌道: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酒,性子简直比烈马还有厉害!”
见几个人都明显都被吓着了,孟渔心里一动,赶紧将其他人的酒碗都收了过来,一脸奸商地笑道:
“罢了,为你们好,这酒我还是先收起来,等程处默酒醒,再请你们几个慢品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