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司马风右手拽着折扇,置于胸前。他左手则倒扣于后背,微微颤抖。别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内心澎湃,很是忌惮司马雷的实力。
面对司马风的咄咄逼人,司马雷也当仁不让。他露出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甚是霸气。
两人对峙片刻,司马风这才优哉游哉的说来“震灵雷王果然是厉害,今夜算是领教了!”
说完,司马风拂袖一挥,悻悻然的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片刻,司马雷则嘚瑟的说道“恕不远送!”
听到司马雷的话,司马风骤然停下角度。他用鄙夷的余光瞥了司马雷一眼,随即咬牙切齿的说来“哼!太公有言,别出蛾子!上次宝塔之事还没过,学着夹着尾巴做人吧!”
一声愤懑落下,他随即夺门而出,快如闪电。看着司马风落荒而逃,跟随他的侍卫也狼狈的爬起来,直接冲门外奔去。
看到风神府的人夹着尾巴,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司马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呼……”
叹息声刚落,一阵急促的气息随即逆流而上,直达心门。
“噗嗤”
司马雷颤巍巍了退了两步,他顿时鲜血狂吐,狼狈不堪。
“天王……”
“天王您没事吧!”
看着司马雷元气大伤,一旁的侍卫连连起身。他们搀扶着雷王,毕恭毕敬。
在侍卫的搀扶下,司马雷再次仰天深吸一口气。随即心有余悸的说来“司马风,这笔账老子给你先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司马雷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也不忘记暗自庆幸“再让他如此胡搅蛮缠下去,恐怕今晚,本王还真就栽在他手里了!”
“司马风,我们走着瞧!”
司马雷颤巍巍的退了两步,他磨牙吮血的说来。
话音一落,一旁的侍卫便阴险狡诈的问道“天王,要不要我们半道上给他使点使绊子?也让他……”
听到侍卫的话,司马雷顿时甩开身旁侍卫。一看事情不对劲,众侍卫连连跪在地上。心惊胆战,不敢造次。
此时,司马雷怒气冲天看看众人,随即磨牙吮血的说来“靠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老子能有今夜之遭?”
“半道使鬼是小,被太公知道为大。要是让司马风察觉什么尾巴,整个天王府都没好日子过!”
“本王养你们这么多年,全是废物,废物……”
司马雷越想越生气,还不等回到大殿,他便怒火冲天的训斥来。这骤然一动气,再次触发体内顽疾,令他痛苦不堪。
“咳咳……”
雷天王捂着胸脯,他痛苦的咳嗽两声。看着天王饱受煎熬,地上的侍卫也不好受。他们低下头,不敢应声。
地上,司马雷颤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两步,他咬牙切齿的说来“本王要闭关数日,你们全给我打起精神来。”
“我雷王的地盘,绝对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今夜之事俨然惊动了太公,如果再出差池,你们谁都别想活!”
司马雷看着四周的喽啰,他捂着胸口,一脸凶煞的吆喝着。
听完天王的吩咐,四下喽啰顿时异口同声的高呼起来“属下遵命!”
侍卫的呼声还在半空回荡,司马雷又凶神恶煞的补充来“特别是唐炅那个老匹夫,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是!”众人闻声而应,铿锵有力。
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声,司马雷有些疲倦的眨了眨眼。随即,他漫不经心的挥挥手。
见天王示意,众人纷纷退下。
此时,司马雷颤颤巍巍的向大殿走去。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真是疲惫不堪。要不是那块破石头,他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然而,庆幸的是,在司马风找茬儿的时候,他已吞噬了几块紫晶。无若不然,今夜必定凶多吉少。
动荡之夜,风起云涌。不知不觉,天际即白,破晓来袭……
次日,阳光明媚,天朗气清。
在一个漆黑的铁笼中,地上散着乱糟糟的枯草,阴暗潮湿。显然,这是一个坚固的牢房,铜墙铁壁,密不透风。除了笼顶有一个较小的窟窿,四周几乎看不到什么光芒。
借着这个小窟窿,一缕缕灵光从中漏下。在这灵光的照射下,铁笼这才明朗不少。
就在灵光的正中心,躺着一个娇小的身躯。而这个人,正是昏迷的萧凡。
经过一夜的消化。萧凡早已退去之前的臃肿,现在倒显得有些瘦弱了。因为他曾在店里折腾,此时的他依旧是遍体鳞伤,血迹斑斑。不过,都这些小伤口,血迹已经干凝。
萧凡躺在杂草堆上,强烈的灵光照射在他脸颊上,十分刺眼。正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眉头突然抽搐了一下。紧接着,萧凡皲裂的小嘴微微一嗫嚅,他连连伸手遮住眼前的阳光。
“咳咳……”
草堆中,萧凡痛苦的咳嗽两声,然后睁开惺忪的睡眼。
“你总算是醒过来!”
就在萧凡睁眼的一刹那,一个沙哑而浑厚的嗓音缓缓袭来。听到这声音,萧凡立刻警觉性的坐起身来。为尊书院eizunsy
待他咋眼一看,只见四周一片浑浊,几乎不见一个人影。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他坐在了阳光底下。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也让萧凡有够慌张的。他浑浑噩噩的挠挠脑袋,全身酸痛,疲惫不堪。
“哎呀?难道是我幻听了?”
见四下无人,他又缓缓放松了警惕,还不时揉揉身子。他身上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伤疤,十分狼狈。特别是他的右臂,阵阵锥心之痛,令他欲罢不能。
“呼……”忍着剧痛,萧凡仰天长叹一声。随后,他又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四周。
“这是哪?我怎么会……”
正当萧凡纳闷的时候,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死亡地狱!看你小小年纪,还能进地字号牢房,能耐不小嘛!”
听着粗犷的声音,萧凡顿时草木皆兵的看着四周“谁?是谁?”
“你走过来,别蹲在光下!”那声音略显慈祥。
听声音,是从萧凡右侧传来的。而萧凡也挺听话,他缓缓站起身来,缓缓向右侧靠近。在他起身的瞬间,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也随即响起。
一条条大铁链,捆在他稚嫩的小腿上。每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很快,萧凡就走出了光低。没有强光的照射,四周模样也渐渐清晰起来。只见眼前是坚固的铁栅栏,对面则是另外一个牢房,房中漆黑一片,不见半个人影。
此时,萧凡小心翼翼的向铁栏靠近。神色恍惚,格外谨慎。
“有人吗?喂……”
他趴在铁栏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与萧凡的牢笼一样,也有一道阳光从天而降,此外四周一片漆黑。
“你再往里面靠些!”突然,那沙哑的声音又缓缓传来。
听声音并无杀气,萧凡哽咽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往牢房的内侧靠近。没走几步,果然看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
此人全身铁链缠绕,被死死地钉在铜墙铁壁之上,完全动弹不得。一身衣衫褴褛,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根本看不到面容。
看着眼前这个怪老头,萧凡微微哽咽了一下。问来“前辈,是……你在叫我?”
“这地字号牢房很久没人了,今天居然来了一个小毛孩!呵呵……”
老头子嗓音浑厚,他冷笑一声,随即又铿锵有力的说来。
“司马家族的操作,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不过小子,你能住此地儿,应该难耐不小!”
听完老头子怪异的话,萧凡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他傻愣愣的看着老头,然后懵懵懂懂的问道“这儿莫非就是……牢房?”
“呵呵……还不够明显吗?”老头子冷笑一下。
原想来云宗城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以求大展拳脚。不曾想,竟落得身陷囹圄的地步。想到种种遭遇,萧凡无奈的蹲下身去,他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哎!”
看着萧凡抑郁寡欢的样子,墙上的老头便亲和的问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就落入贼人之手了呢?”
萧凡抿抿嘴,他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叫萧凡。哎……还不是因为贪吃,没钱结账,所以才……”
“贪吃?哈哈……”一听这话,老头子骤然大笑起来,看得萧凡一脸茫然。
随即,老头子又轻声细语的道来。
“怪不得,你被抬进来的时候,胀得跟一个球一样!还以为你中什么毒了呢!”
“贪司马家的便宜,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前辈,你就不要奚落我了!难受得要死呢!”萧凡俏皮的撇撇嘴,他热泪盈眶的说着。
“好好好!不说你,不说你!”老头子倒也是性情中人,并没再奚落萧凡。
就在此时,萧凡骤然站起身来,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头。“对了,前辈!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
老头子侧着脑袋,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你因为贪吃,我就是因为贪心呗!”
“贪心?”萧凡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头子。
“嗯嗯!”老头子肯切的点点头,然后铿锵有力的说来“我贪的,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啊啊啊……”老头子话音一落,萧凡顿时瞠目结舌的叫了一声。语调中,还夹杂着几分嫌弃。
此话有歧义,只能怪萧凡小不正经。而看着他如此诡异的表情,老头子连连澄清“你啊什么?我说的是金士币,司马家族的万贯家财!”
“金……金……金士币?”听到这话,萧凡有些有愧的低下头。
“可不是?”老头子撇撇嘴,是有些傲慢的说来。
“所以,你就被他们逮进来了?”萧凡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此时,老头子仰天长叹一声。从他那沧桑的语调中,不难听出其中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