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呀!”
司马雷不依不饶,各种恐吓,直让司马缸汗流直下,瑟瑟发抖。
“是……是……”
地上,司马缸哽咽一下,喉咙处还发出一阵“咕噜”声。随即,他吞吞吐吐的说来。
“是……是受冲击所致,才……才会血流不止!”
“冲击?”雷王眉头一皱,他盛气凌人的看着掌司。
“属下与柳跖大战,他受到力量的冲击,所以……”掌司战战兢兢的眨着眼,一脸的委屈样。
“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让你折腾得满城皆知!司马缸,你好大的本事啊!”
“凭你这点花拳绣腿,还好意思做死亡地狱的主宰?岂不是给本王丢脸,给太公丢脸?”
司马雷怒火中烧,他咄咄逼人的训斥着。大殿之下,司马缸则饱受煎熬,如履薄冰。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他脑袋一个劲的往地上磕碰,嘴里还不停的认罪。殿内,一阵阵“哐当哐当”的磕碰声清脆响亮,看着就令人惶恐。
人终究还是血肉之躯。这几个响头磕下去,他额头上的鲜血便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红彤彤的一大块,几乎覆盖了他的整张脸,毛骨悚然。
“知罪?哼!本王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骤然一下,司马雷从宝座上立起身来,龇牙咧嘴,面目狰狞。而在他起身的一刹那,一道炽烈的极光从大殿上迅速散开,光芒四射,直教人不敢直视。
极光出现,地上众人连连伸手遮蔽眼眸。透过这道光芒,能明显感觉到其中强烈的杀气,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本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随着一阵粗犷而沙哑的声音传来,一股迅猛的杀气则接踵而至。放眼看去,只见司马雷腾空而起,亦如飞箭冲天,势不可挡。
凌空中,他伸手乾坤一掷,一股破天荒的极光瞬间迸发。铺天盖地,气吞万里如虎。
“天王,饶……”
看着如此迅猛的力量,司马缸顿觉晴天霹雳,深陷万丈深渊无法自控。而他瞪着一对铜鼓大眼,表情僵硬,神色惶恐。
话音未落,极光便俯冲直下,直捣黄龙。
“嘭……”
眨眼不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瞬间释放,浩浩荡荡,响彻云霄。
“啊啊啊”
冲击声未落,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又席卷而来。霎时间,整个大殿内一片狼藉,各种奇光异彩交错,爆破声荡气回肠。
不过,整个过程十分迅速。
司马缸的痛苦声还在回荡,那些张牙舞爪的光芒便戛然而止。而光芒逝去,人们的视线就变得清晰起来。
咋眼一看,只见大殿中心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凹坑四周裂缝交错,密密麻麻。其中还冒着缕缕烟雾,萦萦绕绕。而在凹坑的最底部,司马缸就匍匐在里面,宛如一只蟾蜍,一动不动。
凹坑的正前方,便是威风凌凌的司马雷。只见他双手反扣于后背,目光如炬,盛气凌人。看着生不如死的司马缸,他脸颊上不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哼!”司马雷撇撇嘴,他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
话音未落,他又咄咄逼人的说来。
“只有无极限的接近死亡,你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
“那些深刻的记忆都源于痛苦!你会牢记今夜的,是吗?”
雷王嗓音浑厚有力,言语间充满了杀戮的气息。特别是那对犀利的眼神,就好似司马缸掏了他家祖坟一般,不共戴天。
“咳咳……”
司马雷话音刚落,废墟中的司马缸骤然抽搐一下。一阵狼狈的咳嗽声缓缓传来,听得人心碎。
“噗……”
身体抽搐时,一股强烈的气血随即逆流而上,直达心门。在力量的推送下,鲜血直接从他口中喷吐而出,溅得一地彤红。
与柳跖一战,虽不至于丧命,却也元气受损。还不等好好的喘口气,又受到了雷王的剧烈冲击。
雷王是何许人也?乃是司马太公坐下的四大天王,更是天王之首。他的力量本就具有强大的冲击力,何况司马缸还有伤在身?这一招下来,更是雪上加霜!
当然了,司马雷的愤怒并非真正的“愤怒”。其意在杀鸡儆猴,杀一儆百,更是对司马缸的直接警告。无若不然,纵凭他修玄的力量,瞬间便可土崩瓦解。至于这一点,司马缸也心知肚明。
此时,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他嘴里的血丝缓缓滑落,不绝如缕。
看到如此揪心的一幕,大殿上的几个丫鬟也不禁哽咽一下。她们眉头紧锁,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雷王教训的是!属下一定谨记!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司马缸这才站直了腰杆。他眼线模糊,气息羸弱的说来。
“记住你今夜的话。否则,你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司马雷轻蔑的瞥了司马缸一眼,然后耀武扬威的训斥道。举手投足间,尽散发王者霸气。笔下文学88glg88
“是!属……属下明白!”
说话间,司马缸的身体都有些摇摇晃晃了。看样子,雷王这手是下得狠了点。毕竟是一个修玄境界的人物,可经受不起多大的狂风暴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给本王退下!别再这儿碍手碍脚的!”
司马雷侧着脸,他用鄙夷的目光瞪了司马缸一眼,随即咬牙切齿说道。
话音一落,只见他拂袖一挥。径直向宝座走去,威风凌凌,霸气侧漏。
“是!”
“属……属下告退!”
司马缸捂着胸口,他灰头灰脸的说来。说话时,嘴里的血丝还在不停的流淌下来。
说罢,掌司左摇右晃的走出凹坑,双腿直打哆嗦。背对着司马雷,司马缸突然紧锁眉头,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杀戮表情。
紧接着,他又猛呼一口气,然后轻微的释放出来。生怕被雷王逮着什么莫须有的借口,再次狂揍一顿。不管他动作如何悄无声息,内心邪恶种子都已悄悄掩埋。静待雷王的愤怒来浇灌,当达到极限时,它自然会生根发芽。
一口气吸出,司马缸死死的攥了一下拳头,然后向大殿外走去。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作为死亡地狱的掌司,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突然被雷王修理得灰溜溜的,能不令他恼羞成怒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正因为他是杀人如麻的掌司,种种痛苦都是他咎由自取。
司马缸背影落寞,一瘸一拐的走出雷王大殿。
刚一走出大殿,有两个侍卫连连向他走来。
“掌……掌司!”
“掌司!您……您没事吧!”
看着司马缸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两人有些错愕的说来。
眼看司马缸有此遭遇,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相反,他们此时的虚情假意,更像是一种冷嘲热讽。听到这话,司马缸顿时勃然大怒。
只见他眉头一皱,咬牙切齿的冲两人吆喝来“废话!”
心中怒火沉积,亦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不过,在雷王的视线内,他还不敢肆无忌惮释放内心愤怒。因此,在他训斥的时候,声音被压得很低沉,可其中散发的杀戮却不减分毫。
看着司马缸凝重的表情,以及嘴角滑落的血丝,两侍卫顿时恭恭敬敬的低下头。低头时,两人迅速上前搀扶掌司。
“掌司,您……您慢点!”
其中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说来。声音纤细,态度谦逊。而司马缸双手搭在两人肩头,表情狰狞。
“咳咳……”
“可恶!”
搀扶着走了两步,一阵剧痛便从他脚底散开,迅速遍及全身,令他欲罢不能。
见掌司痛苦的模样,两侍卫连忙伸手抚顺其后背。
“掌司,您慢点!”
听完侍卫的话,司马缸这才缓缓挺直了腰杆。只见他目光深邃,杀气腾腾的看着脚下的石阶。石阶冗长,一直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挫骨声从他拳头处传来,听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人生漫漫,谁还不栽跟头?我们拭目以待吧,看到到底是谁能笑着走到最后!”
“终有一天,一个跟头会让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司马缸站在石阶的巅峰,目光中充满了杀气。突然,他磨牙吮血的说了一声,内心的仇恨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气血逆流而上,直达心门。受到这股气息的影响,司马缸的身体还猛烈抽搐一下。这一抽搐,两侍卫又迅速向前搀扶。
“掌司,您慢点,您慢点!”
其中一个侍卫毕恭毕敬的护理着,体贴入微。
而他的声音一落下,另外一个侍卫又有些抱打不平的埋怨着“雷王也太小题大做了,竟……竟能下如此狠手!”
话音一落,司马缸那凶煞的目光迅速转移到那人身上,吓得他魂飞魄散,连连低头作揖。而司马缸眉头一皱,随即咬牙切齿的说来。
“你懂什么?他只是想找一个替死鬼而已!”
只见他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杀气腾腾的念叨一句“这种结果,早在我见他之前就已经注定了!”
“他的小心眼,本座清楚得很!不流点血,不可能让本座安然无恙的回来。”
“哼!就看你能嘚瑟几时,鹿死谁手,拭目以待。秋风萧瑟,我们还另当别论!”
司马缸意味深长的说道。说话是,他那狰狞的面目甚是恐怖,宛如死神降临一般,毛骨悚然。
说罢,他颤颤巍巍的向石阶跨去。两侍卫紧随其后,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