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小屁孩?”
听完大咒师一席话,司马太公不禁嗤之以鼻。他那轻浮的语调中,充满了鄙视的味道。
言未尽,意未止。太公前倾着身子,随即咄咄逼人的说来。
“哼!真不知道是坊间流言蜚语,还是他人妖言惑众?”
“亦或是,有人居心叵测,想混淆视听吗?”
太公语言犀利,磨牙吮血。
此话剑指大咒师,其中杀戮气焰显而易见。且不说他语气强势,紧握的拳头已是蠢蠢欲动。
然而,面对司马太公的愤懑,大咒师却不以为然。
只见他优哉游哉的向前走了两步,还象征性的低头作了一个揖,态度跋扈,目中无人。
“太公您这是哪的话?”
“我大咒师有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吗?我就是再怎么放肆,也不敢欺骗您不是?”
大咒师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甚是邪恶。而他一边敷衍了事,一边嬉皮笑脸的抬起头来。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
“所谓无风不起浪。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看着大咒师昂首挺胸的样子,似乎还在强行辩解。
宝座上,司马太公则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拂袖一挥,磨牙吮血的说来。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如何成就一个修灵中阶?”
“想必,那个小崽子连紫晶都还没有觉醒吧!你这般强行辩解,让本尊作何感想?”
听到司马太公如此强势的语气,大咒师顿时显得有些理屈词穷。正当他准备反驳的时候,却一脸的犹豫。
思忖再三,大咒师还是放弃了挣扎。不过,他却旁敲侧击的警告道。
“太公所言极是!”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希望您三思而后行,可别养虎……”
兴许是嫌大咒师太啰嗦了,亦或是太公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司马太公则愤然拍拍宝座,满腔怒火的吆喝道。
“够了”
“这之巅世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本尊给你点笑脸,你就蹬鼻子上脸了?难道……你想逆天不成!”
面对司马太公的咆哮,大咒师总算是有所收敛。他毕恭毕敬的低下头,表情凝重。
“属下……不敢!”
听他这话,是有些口服心不服的样子,还是那般桀骜不驯。
相比刚才的跋扈,确实安分了不少。然而,太公的牢骚并没有泄完,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怒吼着。
“你最好给本王记着,谁才是之巅的主宰!谁才是支配你生命的人!”
“不要哪天引火烧身,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那可就太卑微了。”
说完,司马太公愤然起身,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特别是他侧身蔑视大咒师的时候,尽显王者气息。
“属下知道了!”
“以后为太公之命是从,绝不妄加揣测!”
大咒师倒是很卖面子,他竟然恭恭敬敬的向太公作了一个揖。语气亦不是刚才的那般放荡不羁,而是铿锵有力。
见大咒师这般诚恳,太公也给他一个台阶下。他瞅了瞅大咒师,然后轻声细语的说来。
“不过,你说的养虎为患倒是不得不防!”
“倘若司马雷的力量如此放纵下去,突破修灵是早晚的事。届时,羽翼丰满,祸患则无穷!”
听到太公的话,大咒师又腆着脸走过来。
“可不是,是该您收割的时候。到时候熟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咯!”
大咒师话音一落,太公骤然瞪了他一眼。不过,他并没有训斥大咒师,反而陷入沉思中。
“不!”
沉默片刻,司马太公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到收割时节。唐家虎视眈眈已久,可不能让他乘虚而入。”
“况且,这后续人选还没有着落。这个空子,绝不能留给唐炅这个老匹夫。”
太公心思缜密,满肚子的坏水。唠叨两句,他便缓缓坐在了宝座上,在暗光的映衬下,他显得更加邪恶了。
“这倒也是!”
“唐家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我们身上。不把它拔出,后患无穷。”
听完大咒师的话,司马太公语重心长的仰天长叹一声。
“哎……内忧外患,可没让本尊绞尽脑汁!”
“对了,本尊让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
太公话锋一转,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而大咒师不慌不忙的向前走了两步,他有条不紊的道来。
“秘籍失踪已不是一两天,恐怕还得费些精力!”
“现在唯一知情的人都死了,秘籍去向更加扑所迷离了。”
“不过,您放心。就算麻雀飞过天际,也都会留下一个影子。我一定帮你找出这个影子!”
大咒师低头哈腰,语气中肯,掷地有声。
一想到这儿,太公就头大。他无奈的拍拍脑门,颇有些后悔的唠叨着。
“哎!早知如此,本尊当时就该快刀斩乱麻,免却这番烦恼。”
“琐事繁忙,竟然忘却了此事。如今落下如此顽疾,进退两难!”
叹息声刚落,他又迅速挺直腰板,盛气凌人的冲大咒师吆喝来。笔趣阁khennk
“这本秘籍你必须把它找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找回来!”
“一旦它落入唐炅手里,我们所缔造的一切,都将土崩瓦解!”
听到司马太公的命令,大咒师双手抱拳,他铿锵有力的回道“您放心!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把它找回来!”
看着大咒师忠心耿耿的样子,太公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内心的忧虑不断,令他心乱如麻。
“哎……悔不及当初,竟然会留下如此破绽。”
“当初就是未免引火烧身,才把毕生财富留有四大天王看守。殊不知这群酒囊饭袋,竟然如此不中用!”
“说到儿,本尊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司马雷,万死犹轻!”
司马太公一腔怒火,恨不得马上把雷王大卸八块。他猛然一拍扶椅,杀气腾腾。
看着太公情绪高涨,大咒师也就屁颠屁颠的站了出来。
“您也犯不着为一条狗生气。”
“事已至此,您再怒发冲冠,也都是于事无补。何不留他三天,养肥了再杀嘛!”
听到大咒师的话,太公内心戏了愤怒也渐渐消沉下来。
“听你一言,姑且绕他一命!”
“要不是没有合适人选,忌于唐炅这个老东西,本尊早就让他命丧黄泉了!”
“仅指靠司马雷,本尊早就喝西北风了。这件事,你还得加紧力度,刻不容缓。”
“特别是唐炅,一定不要落在他手里,否则……遗患无穷。”
“本尊的命,可就是你的命。这一点,我希望你牢记于心,不要有所懈怠。”
司马太公内心惶恐,却又凸显几分威胁味道。大咒师也一脸悠闲,他敷衍了事的作了一个揖。
“属下遵命!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听完大咒师的话,司马太公轻微点了点头。
“嗯嗯……”
“只要它还没有落入唐炅之手,那就不算是最坏的处境。”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它一天没有下落,本尊便一日寝食难安。”
听了太公的话,大咒师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他双手握拳,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它完完整整的送到您的面前来。”
司马太公瞥了他一眼,多少有些无奈。
“对了,公子在做什么?”
太公日理万机,从不关心内务之事。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家人。
倏然一下,不禁让大咒师一脸错愕。他低头哈腰,迟钝了片刻,这才谄媚的迎合上来。
“您是说公子?”
一提到这个名字,大咒师的表情顿时变得苦涩起来。
太公之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头蛇,他总是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叫嚣东西,隳突南北。在云宗城内作威作福,无恶不作。
然而,他也仅是靠顶着“太公之子”的头衔,别的一无是处。
当然,他也并不是不把所有人放眼里。
在大咒师和司马太公面前,至少他还不敢放肆。可在四大天王面前,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混世魔王,成天除了为非作歹,还能有什么事让他消遣的?”
大咒师一边叹息,一边摇头。看他那样子,似乎对这位“公子”也是伤透了脑筋。
听了大咒师的话,司马太公愤懑的往椅子上一拍,他磨牙吮血的说来。
“这个畜生,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早如此,本尊就该亲手送他去见那贱人!”
那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气势磅礴。从他愤怒的语气中,不难听出父子之情薄如蝉翼。
“女人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动物,当初您不碰,也不就没这些琐事了。”
“不过,您现在想了结他也不迟。这个面,属下愿意为您出!”
大咒师一手反扣于后背,一边煽风点火的说来。
而他话音一落,司马太公却突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只见他伸手一挥,骤然止住大咒师的想法。
“算了!”
“姑且留着他的小命吧,兴许本尊还有些利用的价值。”
见太公态度坚决,大咒师也不好反驳些什么。不过,他却一脸淫笑的低头挑衅道。
“您就不怕他成为您的一块软肋?”
一听到“软肋”,司马太公骤然转过身来。遮头之下是一对灵光,却不难感觉其中锐气。
“软肋?呵呵……”
司马太公干瘪瘪的冷笑一声。
“一个本就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何从成为本尊的软肋?”
“就是唐炅逮了去,本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有可无,也就无所谓软肋!”
说完,司马太公便缓缓宝座之后走去,威风凌凌,霸气侧漏。他没走两步,便停顿下来。
此时,太公侧着头,他磨牙吮血的冲大咒师说来。
“留着他,未必比他死了更有价值。不过,也不能总是让他惹是生非。”
“仙云会就要开始了,届时把他送到仙云宗去,免得让他一天无所事事!”
说完,司马太公便大摇大摆的消失在宝座以后。
在他离去时,匍匐在地上的两只天狗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身手敏捷。
“是!”
太公离去,大咒师则双手作揖,颇有些放荡不羁的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