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明白,本王此行的目的吧!”
一阵粗犷而沙哑的声音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放眼看去,只见司马雷坐在宝座上,头顶一个“死”字,面目狰狞,磨牙吮血。
“明白!”
大殿之下,司马缸双膝跪地,双手握拳。随即毕恭毕敬的作了一个揖,铿锵有力的回道。
四周火光缭绕,阴森恐怖。司马雷亲临死亡地狱,看来是来者非善。
“你我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本王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宝座上,司马雷咄咄逼人的说来,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
听到雷王如此凶煞的语调,司马缸倒显得从容不迫。在他看来,这一切尽在掌握中,并不感到惊诧。
“雷王请明示,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缸低下头,镇定自若的说来。
“哼!”司马雷鄙夷不屑的冷笑一声,随即又咄咄逼人的说来。
“从你捅出篓子倒现在,本王都没找过你的茬儿。”
“如今本王深陷囹圄,你倒活的逍遥自在嘛!”
雷王目光如炬,紧盯着司马缸不放。特别是他那嘶咧的嗓音,宛如尖刀戳心,霸气十足。
面对司马雷王的咄咄逼人,司马缸则装傻充愣起来。
他眨巴眨巴眼睛,显得一脸无辜的问道“天王何出此言啊?”
看着司马缸冥顽不灵的样子,雷王顿时就火了。他猛然往宝座上拍去,噼啪声吓得司马缸一哆嗦。
“有意思!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你还不心知肚明吗?”
“现在,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雷王微倾着身子,他瞪着铜鼓大眼,盯着司马缸磨牙吮血的说来。
司马缸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双手作揖,依旧镇定自若的道来“属下愚钝,还望天王指点一二。”
“呵呵……”听到他这话,司马雷不禁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
“柳跖之死,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尸卵之谋,可别说与你无关!”
听到雷王这咄咄逼人的嗓音,司马缸缓缓抬起了头。他目光淡定,呼吸匀称。
“看来,你的情报组织很灵通嘛!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来这阴暗之地走一遭呢?”司马缸从容不迫,说话有条不紊。
“本王只是来见证的!”
雷王不慌不忙,他往宝座上一靠,盛气凌人的吆喝着。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份儿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
“柳跖之死却有阴谋!”
“真正置之于死地的,并非我,而是……司马风!”
地上,司马缸抬起高昂的头颅,他铿锵有力的说来。看他那神气的表情,似乎并不畏惧雷王。
而他话音落口,雷王则惊愕的念叨一句“果然有他!”。
随即,他又将凶煞的目光投向司马缸。司马缸宛如瓮中之鳖,不做半丝挣扎。
“四大天王不合,路人皆知。”
“不用属下多说,你也知道他们忌惮王首之位多时。”
“数十年来,各种明争暗斗,尔虞我诈,都是司空见惯。”
“有此背景,他们想要从中作梗,也就不难想象了。”
司马缸话音刚落,雷王则磨牙吮血的问来“你呢?”
“我?”司马缸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
“十二年前,您亲手屠杀了一个副掌司,还记得吧?”
“他鞍前马后,为你刺探各种情报。最终因为手脚败露,你竟然痛下杀手,令其灰飞烟灭!”
“可曾冤枉你?”
说到这儿,司马缸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眼眶红润,龇牙咧嘴,杀气腾腾。
看着他如此狰狞面目,司马雷不以为然。他倚卧在宝座上,还悠哉悠哉的说来“原来如此!”
“没错,那就是我的亲兄弟!”
“你的情报组织要求根底儿干净,所以你并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致死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司马缸含着眼泪,他咬牙切齿的说来。
“所以,你是为兄复仇来了?”雷王表情不屑,露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一语中的!”
“我和司马风里外呼应,就想置你于死地。”
司马缸也毫不避讳,他铿锵有力的说来。
听到他的话,司马雷则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呵呵……幼稚!”
“说来也幼稚!可如今,你终究是骑虎难下!”司马缸露出狰狞面容,颇有些得意的说来。
“嗯嗯……”
“你这么一说,本王貌似清晰了。就连你给本王说的移花接木,想必也是精心之作咯!”
雷王紧锁眉头,他盛气凌人的问来。
“一点也不假!”
“只可惜,太公没能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司马缸死死的拽着拳头,他磨牙吮血的吆喝着。
“呵呵……那就太令人失望!”
雷王自嘲一声,随即又追问道。
“骨劫之后,随你进入天牢的侍卫,为何死无葬身之地了?”好看hakanxs
听到雷王这话,司马缸显得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就淡定下来,接着有条不紊的说来。
“当一个人知道得太多了,你也有同样的选择不是?”司马缸振振有词的说来。
听到他的片面之词,司马雷则冷笑一下“秘籍呢?你把它藏哪里了?”
面对雷王的恐吓,司马缸却镇定自若的反问道“说出来,能换我一条命吗?”
“哈哈……”
“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这么天真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司马雷骤然仰天大笑。笑声未落,他便磨牙吮血的问着。
“既然它值不了一条命!在我眼里就是废物,没必要存在了。”
司马缸皱皱眉头,颇有几分威胁意味的说来。
“现在,你还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吗?”
雷王双手摁在扶椅上,他身体前倾,目光如炬。
“早知如此,所以我并未抱有活着的希望。”
“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你死。而我死了,你也就死了。”
“反过来,只要你死了,我就活下去了。”
司马缸跪在地上,他眉头紧锁,龇牙咧嘴的要挟着。
“有意思!”
“本王突然才发现,你居然还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不过,你想死,还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想必你一定期待这种感觉。”
雷王叱咤云宗城多年,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被一个掌司就收拾得服服帖帖,那可就太失败了。
“无所谓了,反正我走得就是柳跖的路。”
“权当是一种赎罪吧,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马缸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完全不畏惧雷王的手段。
“呵呵……”
“司马风就喜欢,在本王身边安插些耳目。不过是些喽啰,本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本王辖地内,连掌司都红杏出墙,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但是,本王很纳闷!你原本有机会逃离噩运,为何还要选择坐以待毙呢?”
雷王冷嘲热讽几声,又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缸。可司马缸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颇有些跋扈的样子。
“你不就是来见证我的死亡吗?”
“我留下来,也只是为了见证你的死亡!”
司马缸气宇轩昂的说来,从容不迫。
听到他如此狂妄的口气,司马雷则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呵呵……恐怕你没这个福气!”
“我做事,向来不会虎头蛇尾。没有确切的把握,我不可能孤注一掷。”
司马缸毫不示弱,他不停的展示自己的决心。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本王就觉得蹊跷,司马电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却只为折腾几个小喽啰。”
“现在看来,尽出自你们的手笔。果然令人耳目一新,别具匠心嘛!”
听完司马雷的话,司马缸铿锵有力的回道“没错,我们的目的就是蛊惑你。让你摸不着头脑,却也浪费大把时间。”
“如此幼稚的把戏,你们也耍的出?”雷王摇摇头,他叹息的说来。
“没关系!玩玩而已,何必在乎结果?只要开心就好了。”
“最主要的是,司马风喜欢玩。而且是那种玩弄于股掌的玩法,那就随他咯!”
司马缸表情轻浮,一脸悠哉悠哉的说来。看他那神情,是有些嘚瑟,更加暗含讽刺和挑衅的意味。
听到司马缸的冷嘲热讽,雷王并没有勃然大怒。相反,他嘴角一撇,一脸无所谓的笑来。
“哈哈……”
“你们不知道,这是在玩火自焚吗?”
司马缸漫不经心的扭过头来,他目光如炬,杀气腾腾的瞪了雷王一眼。
“我们就是要玩火自焚!但你也逃不出这轮回。”
“现在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想必你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吧!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怎样?”
地上,司马缸竭力的挑衅雷王。看他那跋扈的样子,似乎渴望司马雷对他下手。
在司马缸的挑衅下,雷王果不然怒火中烧。只见他双手握拳,面目狰狞,磨牙吮血。
“看来,本王是太给你情面了!”
“你想死?呵呵……”
“抱歉,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雷王瞪着铜鼓大眼,他嘶咧的嗓音宛如恶魔在咆哮,听得人毛骨悚然。
说完,司马雷威风凛凛的站起身来。他拂袖一挥,咬牙切齿的吆喝着司马缸。
“交出秘籍,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执迷不悟,那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本王的手段,将成为你永生的噩梦,直到死亡……也难逃束缚。”
话音刚落,雷王拳头间传来一阵清脆的挫骨声,听得人心惊胆跳。可司马缸一脸淡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晓月清风斜打树,人间没个安排处!”
“看来,你也在畏惧死亡的降临。没关系,我可以陪着你!”
此话一出,宛如千斤重石,直接砸中司马雷的心窝。只见他瞪着铜鼓大眼,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卸千军万马。
“死亡?”
司马雷迈着沉重的步伐,他磨牙吮血的向司马缸靠近。而那嘶咧的嗓音,宛如猛虎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