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一阵粗犷的嗓音突然席卷而来,震耳欲聋。死神石碑下,只见司马雷魏然而立,他拳头紧握,龇牙咧嘴。
被黑衣人这么一折腾,整个死亡地狱乌烟瘴气,横尸遍野。就连石碑的牌坊也是四分五裂,四周残檐断壁,满目苍夷。
“到底是谁做的?”
“到底是谁”
这可是司马太公的坐下的机构,虽说在司马雷领地,却隶属太公。如今闹得天翻地覆,这笔账还不会记在他头上?
想到雷王大殿的种种,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下太公问罪,他是难辞其咎了。
“汪嗷”
就在司马雷怒火冲天的时候,一只天狗突然从地狱口飞扑而出。它张着血盆大口,直捣黄龙。
见这畜生如此放肆,他身后的黑衣人眼疾手快。只见他拔刀一挥,那凶残畜生尽被他一刀劈成两半,身法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霎时间,天狗血液漫天飞溅,惨不忍睹。
不过,天狗死后,从它体内散发出来的紫晶却十分密集。放眼苍穹,一颗颗紫晶顿时腾空而起,宛如萤火,光芒四射。
这些紫晶还不等被吸收,便又从天狗体内释放出来。当然,这些全是些废墟紫晶,不带点滴光环。
然而,在众多紫晶中,有一颗幽绿色的晶石,却显得格外显眼。它散发异样的光辉,略显暗淡。而且,这玩意还带着小半环灵环,代表着天狗的修为。
无论是半环也好,整环也罢。令司马雷现在最恼羞成怒的,还是眼前的残局。死亡地狱几乎屠宰殆尽,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此时,太公那凶煞的嘴脸已经印在她脑海中,甚至连责备的话也都揣摩清楚了。
“天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身后,一个侍卫利刃,他毕恭毕敬的问道。
司马雷眉头一皱,他磨牙吮血的向前走去。他攥攥拳头,盛气凌人的说来。
“死亡地狱一夜间倾覆,荡然无存!”
“看来,这个人是想要把本王往死里整了!”
看他那犀利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出些许端倪了。
“此地戒备森严,他到底是怎么进入死亡地狱的?”
“没有司马缸坐镇,倒给了他可乘之机!”
侍卫向前,他谄颜取媚的说来。
听到侍卫的话,司马缸抬起高昂的头颅,目光中暗含杀戮的气息。
“司马缸”
“一定是他挣脱束缚,然后把消息全给抖了出来。”
“贼人放肆,还胆敢用信蝶满城谣言!”
“可恶,实在是可恶至极!”
司马雷好像母狗一样咆哮着,满脸青筋,双目泛红。一想到司马缸的种种行径,内心愤懑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您折腾他这么久,他却缄口不言,百般抵触!”
“现在弄得满城皆知,全是他这烂舌头的作祟!”
“天王,此人留不得了!”
身旁的侍卫双手作揖,他阴险狡诈的进柬道。
“此人不杀,天理难容!”
“此人不诛,誓不为人!”
雷王威风凛凛的向前走了两步,他仰天咆哮一声。一股浑厚的声波之力骤然荡来,犹有气吞万里之势。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漫天紫晶迅速飞逸。眨眼不到,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他这破天荒的一声猛吼,地狱的亡灵到被他震醒了。
恍惚间,地狱之口突然出现一条血淋淋的腿。不过,它的血液是乌黑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一只单腿,一蹦一跳的向地狱口走来。紧接着,另一只模糊的腿又缓缓走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目光缓缓转向地狱之口。而两支腿一蹦一跳,三两步就来到司马雷面前。
见它靠近雷王,其身后的侍卫蠢蠢欲动。而在这倏然之间,他伸手示意一番,手下侍卫便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去。
侍卫刚退下,有两只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缓缓飘来。这是一颗鬼差的脑袋,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天王,天王……”
“救命,救命啊!”
鬼差漂到雷王面前,他哭哭啼啼的说来。说话时,立在雷王面前的双腿瞬间跪地,令他痛苦不已。
“这死亡地狱里,竟然还有你们这些喽啰?”
司马雷眉头一皱,他磨牙吮血的看着眼前的脑袋。
“天……天……天王!”
“我……我的身子被狗吃了!现在好……好痛!”
说着说着,鬼差双泪而下,失声痛苦。
“死亡地狱现在是什么情况?”
雷王身后的侍卫蹦跶出来,他狐假虎威的吆喝着。
“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满目疮痍,不忍直视啊!”
鬼差哽咽着,嗓门沙哑。
“这是拜司马缸所赐?”司马雷眉头一皱,他趾高气扬的问道。
听到雷王这话,鬼差倒显得有些诧异了。他眼珠子骨碌碌转悠一番,然后吞吞吐吐的说来。
“并……并不是掌司所致!”
一听这话,司马雷一脸惊愕。他眉头一皱,杀气腾腾的咆哮着。
“什么?”
“难道其中还……另有他人?”无忧51eshu
说完,只见他伸手一挥,一道灵光随即驰骋而出。灵光直上,恰好掠过鬼差人头。虽是一招半式,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天王饶命!天王饶命啊!”
鬼差双手捂着眼睛,诚惶诚恐的说来。而他刚一松手,脑袋便从手心坠落下来,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起来!”
看着畏畏缩缩的鬼差,司马雷勃然大怒。他一声训斥,鬼差双手迅速下捧。
“天王饶命,天王饶命啊……”
鬼差手捧脑袋,颤颤巍巍的乞求着。
“说!”
“不然,本王捏碎你的脑袋。”
司马雷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威胁道。
“是是是!”
鬼差唯唯诺诺,一副猥琐表情。
说完,他又惶恐而道“是……是您的一个金甲侍卫!”
“金甲侍卫?”
听这话,司马雷一脸疑惑。
“他……他手持金侍令牌,直接找我们要缸掌司!”
“看到他手持令牌,小……小的也就没有多想,然……”
还不等鬼差把话说完,司马雷顿时勃然大怒。“什么?金甲侍卫!”
“金甲侍卫?”
“难道前夜发现的侍卫,就是被他所杀?”
司马雷话音一落,一旁的两个侍卫倒先唠叨起来。
“所以你们就疏于职守,还堂而皇之的引了见他?”
面对司马雷的咄咄逼人,那鬼差吓得脑袋哆嗦。他抿抿嘴,忐忑不安的说来。
“属下……属下也不敢啊!”
“只是他手持令牌,小的……小的不敢不从啊!”
“天王,天……”
还不等鬼差把话说完,司马雷顿时怒火中烧,他冲着鬼头就是一阵咆哮。
“本王的命令呢?”
一股强大的声波,从他嘴里释放出来,气势如虹。在这股声波的冲击下,那鬼差人头瞬间化为灰烬。
虽然化为灰烬,可鬼差之身并未死亡。要知道,他们可是不死之身。
头化灰烬,双脚伫立。直到灰飞漫天,那双脚才漫无目的的乱晃。
见此情形,其身后侍卫战战兢兢,畏缩不前。而司马雷瞪着眼前的地狱口,两眼放光。
“随本王入地!”
一声呵斥,司马雷拂袖一挥,威风凛凛的向死亡地狱走去。那跋扈之气,尽显王者风范。
听到雷王命令,侍卫不敢不从。看着乌烟瘴气的入口,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进入洞口,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扑面而来。洞穴中横尸遍野,满目狼藉。特别是天狗之嚎,阴森恐怖。
顺着地宫隧道走,几人来到了“地柱之心”。四周血迹斑斑,不堪入目。而几人没走多远,一个破铜罐子突然出现在司马雷眼中。
看着这个破铜罐子,司马雷起了疑心。只见他弹指一挥,那破铜罐子便腾空而起,恰入手心。
“迷魂香?”
司马雷把破罐子放在鼻便轻轻一嗅,顿时一脸惊愕的说来。
“迷魂香?”
“迷魂香不是一种,使人神经错乱,以至于产生幻觉的蛊香吗?”
“它怎么会出现在牢房里?”
“莫不是贼人刻意……”
司马雷话音一落,其身后喽啰倒先嘀咕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嚷得不亦乐乎。
“哐当”
突然传来一阵磕碎声,吓得众人神经紧绷。放眼看去,司马雷猛然一挥,其手中铜罐愤然摔地。
“废物!”
一声破口大骂,司马雷气势汹汹的向地牢走去。而这个方向,正是司马缸伏法的地方。
还没进入猎屋大牢,天狗的嘶咧声便强势来袭,不绝于耳。随着司马雷的步入,那嘶咧声竟渐渐消停下来。
越走越近。
突然,红色斑点出现在半空中,虚无缥缈,密密麻麻。这些光斑中还传来嘶咧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看到这一幕,司马雷骤然停下脚步。他眉头一皱,磨牙吮血的吆喝了一声“真是家门不幸!”
话音一落,凶残的天狗飞扑而出。它们张牙舞爪,犹有苍龙出海之势。
“混账东西”
司马雷正愁无处宣泄,看着天狗飞扑而来,不禁勃然大怒。只听他一声咆哮,一股破天荒的力量随即应运而生。
“嗷嗷嗷……”
极光之下,数十只天狗瞬间暴毙。有些尸骨无存,有些奄奄一息,痛苦呻吟。
天狗逝,晶石起。
霎时间,猎屋内灵光闪烁,熠熠生辉。借着万丈光芒,司马雷威风凛凛的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脚底突然传来“咯吱”一声。低头看去,原来是他踩到了司马缸的檀紫针。
再往前看,便是满地鲜血,触目惊心。而这个时候,他却攥着拳头,磨牙吮血的说了一句“司马风!”
雷王目光如炬,嗓音粗犷有力,绕梁三日而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