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不……救我,救我……”
“不……不,不要!”
韩凌檀溪躺在一张雕栏玉砌的闺床上,一卷蕾丝透明的蚊帐好似一朵斗艳绽放的白莲,焕彩逸人,透着一股清晰浅沫的诱惑,一股清香之气弥漫在屋中,可具体看起来又不像是屋子,倒像是一个溶洞,四溢的芳香沁人心脾。在梦中,韩凌檀溪死死地挣扎着,他的额头上全是沁满着玲珑剔透的汗珠,有些则从他细白腻理的肌肤中渗出来流淌直下,脸上深深浅浅地还布有一丝丝鲜红的伤痕,不仅如此,手臂上也是横七竖八的累累伤痕清晰斑驳。他似乎仍旧沉浸在恐惧之中,突然向他走来一个翩翩优美的白衣仙子。她纤纤细手白皙靓人,只见她优柔的双手端着一个水盆缓缓妖娆地冲韩凌檀溪走来,她一手将水盆放在一侧,先轻轻地挠起手腕上的白色素裙,伸出一双濯濯细手,往盆里细细洗涤着,不一会儿她从盆中取出一块白布,轻轻地拭去韩凌檀溪额头的汗珠,袅袅兮如风拂柳,倩倩兮如燕翘尾,珊珊兮如花映月,翩翩兮似蜻点水,娇艳欲滴,绝色倾城,美若驰月,倩似珠荷,楚楚动人,珊珊迷人。
“不要”
突然韩凌檀溪猛猝的一个劲儿大叫了一声,把那翩翩仙子都吓得细手微微一颤,韩凌檀溪猛然一手拽住她那双乖巧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口,口中还不停地叨念着“不要,不要,不要杀我,不……不……”
这气氛瞬间膨胀起来,那女子有些不自在了,那张洁白似霜的脸颊立刻变得绯红,她扭扭捏捏的试图将手从韩凌檀溪的手里拽出来,她越是用力韩凌檀溪就越拽的紧,突然韩凌檀溪的脸色骤变,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汗珠滚滚直下。他在床头使劲地摇晃着,他好像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依旧还在图东的那场大战里。
“啊啊不。”
韩凌檀溪高声叫嚷一声,骤然从惊愕中醒过来,他猛然翘起身来,坐在卧铺上,顿时吓得那白衣仙子连连后退几步,可是她那牵牵素手还被韩凌檀溪拽得死死的。韩凌檀溪从惊愕中醒来,咋眼看去觉得不对劲,此时他才发觉面前站着一个绝世美人,顿时就看的他欲仙欲死,放眼看去,头上盘髻着一笼黝黑的秀发,黑得发光,如翻江倒海似的发髻起伏一荡,忽骤然凸起,忽骤然直落,起落有致,丝丝分明,缕缕清秀,段段黑逸,层层叠叠,发丝间有一朵折煞人眼的鲜艳牡丹,绽放出一叶叶鲜红的花瓣,光彩夺目,鲜艳妩媚,妍妍艳艳,好似夕阳的晕红,宛如初阳的丹红,右侧有一凤凰金玉古钗,金凤展翅凌飞之势,那对金翅昂意,口衔一串串玲珑剔透的珍珠垂至那白皙的眉额间,又嵌入密黑的秀发中,在眉额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珍珠闪闪摇摆。双耳中明月灵珠,沟壑嵌月,闪烁欲滴,掷眼又一看,那对弯弯的眉毛好似墨笔轻点淡化,深一点则过浓,浅一分则太淡,长一寸则过弯,短一毫则太平,曲眉丰颊,恰到好处,妙不可言,秀可堪餐,娇艳惊人,尽态极妍,美色绝俗。再者而下就是眼眸间的浓密睫毛,微微上翘,妍妍媚媚,眼眶中那对水灵灵的眼珠饱含水珠,清秀明亮,楚楚动人,目若秋水,梨花带雨,那尖尖的鼻梁凸显出一股世外尤物的范儿,好似玲珑楼阁,院苑修亭。特别是那对极薄极红的蜜意小唇显得格外清秀,宛如两叶绽放的桃瓣,芙蓉如面柳如眉,楚楚动人,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聘婷秀雅,娜娥翩跹,俏丽多姿,清新单纯,那张晕红的脸颊更显出几分羞涩的韵味,好叫人喜欢,好叫人赏心。这魔鬼似的身段直叫韩凌檀溪傻愣了眼,不禁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缓缓下移,一束黝黑的秀发绕过她的脖子垂在胸前,胸前的锁骨清晰可见,透露出一股稚嫩的血色诱惑,那清晰的轮廓显得端庄大方,靡颜腻理,袅袅婷婷,好似柔枝嫩叶,风姿卓越。脖子上有一串青幽碧玺宝珠,闪闪发光,靓丽惊鸿,只见那项链上挂有一颗小小的血红色灵珠,那颗灵珠色泽圆润,透着一股非凡的气质,更要命的是那血色的灵珠躺倚在那段不深不浅的“沟壑”里,好似没有它的衬托就完全凸显不出那一段“沟壑”的存在,那串宝珠与她雪白丰腴的胸脯相照映,显得如此的别具一格。丰腴双峰突兀而起,就在那宝珠之下那道幽深的乳沟骤然变深,浮出一道斜斜的弧线,好似山崖骤转,笔直陡峭,巍巍耸立,却没有延伸几寸就嘎然消失在她胸前的衣囊之中,诱惑之极。不过那羞涩的衣囊将她那突兀的轮廓勾勒出来,不禁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衣囊上绣着一朵洁白无暇的莲荷,鲜艳绽放,那一片片莲瓣密布着一丝丝细小的蕾丝,显得格外的清晰,外披一件半透明的衣服,上绣着色彩斑斓的鲜花丽枝,风姿翩翩,风姿绰约,纤细的小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在微风中翩翩摇晃。韩凌檀溪此时已经看傻眼了,眼珠子不知往哪放置才好,进入一种神往的境界,突然他鼻坳间缓缓滑下一股滚烫的热血,直流到他的唇缘,那色眯眯的眼神甚是陶醉,甚是憧憬,甚是贪婪,他嘴角微微翘起,浮出一态龌龊的笑容。那女子也看出来韩凌檀溪那邪恶的眼神,无奈之下,她只好娇滴滴地抿抿嘴,刻意性地收缩自己纤细的小手,可韩凌檀溪太使劲了,根本就扯不出来。而且他还越来越用力。
“啊……”
突然那柔情似水的女子温柔地放声一叫,顿时一阵天籁之音的声音宛如清柔的溪流缓缓流淌进入你梦的故乡,好似一曲灵歌裳舞涤荡你的心房,如似被雨水浸润的山岗,滋润群芳,婉转美妙,清晰优雅……随后那女子又张开薄薄的红唇说道“你……弄疼我了!”这时韩凌檀溪从憧憬中觉悟过来,才知自己死皮赖脸地拽着人家的不放,他轻瞟了一眼女子的芳容,见她两靥绯红,羞答答的,他也变得尴尬了,连忙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中那只皓腕如雪的玉手,被韩凌檀溪拽着的玉手上还有一个手捏的红红血印。他故意回避她那羞怯的眼神,好像极为惭愧似的低下头,但她的芳容确实震慑到他的内心深处了,此时都仍是心潮澎湃着。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没事,现在好多吧!”
她冲他微微一笑,那灿烂的笑容好似初春的骄阳,柔和妩媚,清新淡雅。顿时韩凌檀溪心里是乐花儿了去了。
“呵呵,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謝謝你。”
韩凌檀溪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好像是一个溶洞,里面有着奇形怪状的岩石,不时还可以听到一阵优雅婉转的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正对他前方有一棵翠绿的盆栽树,上面栖息着一只淡黄色的鹦鹉,眼角处有一红色的斑点,头上长着一簇微微翘起的麟毛,甚是美丽。他见这宽敞的洞内也没什么人影,可能那只鹦鹉是陪她排忧解闷的吧,而右侧有一个窗户,一道白茫茫的光芒从一帘洁白的帷幕间刺进屋子来,使得房间明朗之极,住洞里并不感到压抑,反倒是给人一种豁然之感,别有洞天之觉。
“没关系,我是在河边发现你的,我还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在涧边说着什么不要杀我什么的,我就把你带回家了,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端来的水盆移开,随后来到那白晃晃的窗口前,只见她伸出玉手往那白幕轻轻一指,那道白幕奇迹般地往两侧分开,一道强烈的光芒杀进来,猝然间直教人难以忍受。此时从窗外袭来一阵叮叮咚咚的流水声,窗边还长着郁郁葱葱的苔藓香草,一股清香扑来,芳香四溢,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白色帷幕封闭的时候叮叮咚咚的流水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此时却响彻耳膜,似一曲儿动听的歌谣。
“啊啊?是吗,三天……那么久?这几日是给姑娘姑娘添乱吧。”
“没事。”
那女子突然转过身来,冲他微微一笑那灿烂的笑容真是美若天仙,如芙蓉映月,如骄阳嵌天,看的韩凌檀溪鼻血再次席卷而来,不禁哽咽了一下,“咕噜咕噜”地咽口水,真的看得他心乱如麻,心里搅搅的。
“你看你的鼻血,难道是病复发了?”
这时韩凌檀溪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被电触了一下,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拭擦。他深吸一口气,嬉皮笑脸地说道“没有!可能是有点……有点风寒。”
其实他自己知道,确实是老毛病又犯了,看到美女就流血,还是情不自禁地流鼻血。她微微的嘟嘟嘴,目光中略带几分担忧。
“哦……我在爷爷那里拿了一些药,还有一些,一会儿喝了吧!”突然她侧过脸来。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啊?呵呵……”韩凌檀溪笑眯眯地挠挠脑袋,腼腆似的说道“韩……韩……韩凌檀溪。”
“韩凌檀溪?嗯嗯,好听,有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那你呢?”
“我叫涵艺。”
“涵艺……涵姑娘……涵姑娘……”
韩凌檀溪傻不愣登地念叨着,说着她那美丽动听的名字就好像是在细细咀嚼她美丽的芳容一般。见她那袅袅婷婷样儿韩凌檀溪不禁心花微微绽放,不知是踩了什么狗屁运让他遇到如此美艳的绝世大美人。
“哦哦,好好听得名字。”
“你怎么会伤的如此的重,难道是遇到了仇敌?你是修士吧!”
“修士?不……不过追杀倒也算是吧,你们这儿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生物?”韩凌檀溪仍是心有余悸。
“啊?什么生物?”
“就是那个,那个马的身子却又是……”韩凌檀溪比比划划地说着,涵艺好像是看出了韩凌檀溪意思,她一口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