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香儿跑向独孤寒,笑着说,“你没走啊?”
“你说呢?”独孤寒深邃的眼眸望着她,那眼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泛着点点涟漪。
香儿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低下头说道:“我们回天山吧,接下来的事他们能搞定。”
“你去哪我就去哪。”独孤寒说。
香儿和独孤寒一同跨上了那赤红色、闪闪发亮的赤兔马,向天边飞奔,天边的晚霞,五彩斑斓,绚丽夺目,风沙吹漫天,飞驰在这古道上,渐渐远离了云轩城。
经过几日,到了天山脚下的木屋,过着原来一样的日子,依旧白天游玩雪山,晚上吃着烤馕和烤肉。在这温暖的炉火边说说笑笑。
听到京城的消息是皇帝已处决了曹丞相,丞相的余党也全部处决,皇上重新掌控了御林军,北方的蛮夷已被皇上南部派遣的军队打败。
这样过了几周,突然香儿在照铜镜时,发现自己完全变了样,嘴唇变成青紫色,而眼神也变得锐利如刀。慌了手脚,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那块石头让我变样了?以后会变为什么样呢?”
此时正是夜晚,独孤寒出去打猎还没回来,香儿一阵轻功飞到了天山雪山之顶,心想:“会不会连武功都变了?”她试了试掌力,对着雪山一掌下去,那雪山微微颤动,接着,无数雪球滚了下来,雪崩了,连忙闪到远处。
心理暗暗一惊,寻思:“不会吧,这难道是我的功力把雪山都震动了,太可怕了!”
拿出了随身木盒里的书,沾上了雪山的溪水,凭借着微微的月光,那书最后出现了:如吸收了宝石神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自动吸收日月精华,功力不断增强,开山辟海,所向披靡。可也能变成一个暴虐无常的人。
她疑惑道:“可是我没怎么变啊?”
忽然发现远处有一头雪鹿,瞪着它的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香儿,那雪鹿一身纯白色皮毛,大大的鹿眼,长长的树叉形的鹿角,如同个雪中精灵般美丽,那鹿儿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惊恐的瞪着香儿。
香儿还在欣赏着这雪山中极其罕见的漂亮动物,可是突然不知怎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飞向了雪鹿,一下掐断了雪鹿的脖子,撕了它脖子上的肉,急不可耐的喝了口鹿血,顿时觉得,浑身舒爽,放下雪鹿,擦了擦嘴。
那感觉是那么渴望,就像渴了好久的人想要喝水一样,完全行为已不受大脑控制,完全无法抑制本能的欲望,香儿小声地自言自语:“我怎么了?这是雪山没人,要是有人,把我当疯子了。”
可是对鹿血的渴望,让她顾不得这些了,继续喝了好久。直到没那种渴望。拿了些雪擦了擦嘴上的血迹,雪鹿已被她吸干了鲜血,倒在了雪地中已不动弹,她对着溪水看了下自己,除了唇色眼神,其他并没有变。
香儿想冷静一下,在身边小溪不远处,找了个光滑的大石头坐下,她思忖着:“刚才那个似乎不是我,却明明是我。”
皎洁的月光洒在这寂静的雪山里,如此宁静又美妙,却抚平不了她此刻凌乱的内心。穿着白狐皮长袍虽然不觉得冷,心却瑟瑟发抖,在这溪水边坐了一会,寻思着还是先回去吧,又一阵轻功了无声息地飞下了雪山,回到了木屋。
此时,独孤寒拿着刚抓的野兔烤得到处是香味,可她却一点也不想吃。
“香儿,给你。”独孤寒拿了个兔腿递给她。
“我饱了。”香儿头都不敢回,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独孤寒进入她房间,担心地说:“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先吃了些其他东西,吃不下了。”香儿回道,没敢转身。
独孤寒觉得奇怪,一把把她拽过身,诧异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你衣服上的血水是哪来的?”
“不用你管,这是那只雪鹿的血。”
“你嘴唇怎么变成这样了?”
香儿抬头望向他,用那凌厉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说道:“如果我变成另一个人,还跟随我吗?”
他满脸肯定的点了下头,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去哪我就去哪!”
瞬间泪水已充满眼眶,滴了下来,独孤寒温柔拭去了她眼角滴下的泪水,说道:“傻瓜,哭什么,就算你和百里太尉在一起,我也不离开。”
她一脸尴尬,心想:“什么……百里宏彦?我可没想过当第三者!”
夜晚,香儿在屋里冷静了一下,思索着要不回现代吧,看了看他一个人在炉火前的愁眉紧锁、满腹心事的样子,心想:“难道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雪山脚下?他是否会离开这里,爱上其他姑娘?”
猛然,他一回头,那关切的眼神,那么深情地直视着她,早已不再是初遇时的冰霜如剑,夜已深了,各自关上了房门,香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偷偷打开木盒,念了密语,穿越回到了现代自己的家。
这里有她喜欢的电脑和一切,可是那里有这么多牵挂的人放不下,照了照镜子,那是自己吗?看的一清二楚,青紫色的双唇,眼神也是锋芒毕露。
她想:“怎么没变回来?完了!这次玩过头了,这该怎么办!”
香儿连忙把书全打湿了,从头到尾看了打湿所显示出的淡淡字迹,这书原来还有不少独门武功全在这浸湿的字迹上,可是却没有变回原来面貌的方法。
脑袋此刻一片空白,寻思:“难道我要这样一辈子?”这书是软羊皮制作的,即使浸湿也不容易坏,字迹也不会模糊,好神奇的一本书。可这样,在现代那不变鬼了,试了试功力,拍了下椅子,椅子还是那样,只觉得手掌疼。
心想:“在那里我可是连雪山都能撼动的,还是回去吧,至少那里有各种武林高手,我这样长相、眼神也不奇怪。”
香儿又念了密语,一下回到了木屋自己的房间,望着窗外的飞雪,思索着,就这样吧,管不了了,大不了再穿越回去,涂个口红盖住,反正脑袋乱,什么也想不清楚了。一回头,他正站在门口,看见了一切。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根本解释不通,他就这样默默关上了门,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