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找!”蕲耳立刻坚定道。闻言,荆淄感动之余也是接着道:“我们继续向前走,说不定可以看到解药。”
是不想耽误时间吗?
荆棘牙与盟友猫同时想到这一点。
“荆淄?!你这样还有力气赶路!?我看,我们出动所有的学徒找药,一定可以很快找到,不会耽误时间!”蕲耳一边扶着荆淄,一边急道。
此时,他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清楚,荆淄身上有多无力。
“不必说了!”
荆淄怒斥了一声,蕲耳拉着荆淄的藤鞭收紧,沉默地埋下脸。
荆淄倚着蕲耳站起身,目光坚定的看向另两只猫。
荆棘牙与盟友猫对荆淄点头,然后两只猫对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他们心知荆淄的打算,不只是耽误时间的问题,在黑暗沼泽中分开有多危险……蕲耳真是关心则乱。
但看着荆淄有气无力的模样,荆棘牙紧皱着眉,心中有些挣扎,如果荆淄真不行了,那蕲耳的办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荆淄、大家,荆淄还是大家?荆棘牙心中难以抉择的挣扎着。
荆淄则随意地摆摆手,声音干涩:“放心吧,我还hold得住。”
“??”
“咳咳!我是说,我还坚持的住。”荆淄甩了甩昏昏欲睡的脑袋,意识有些模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睡意,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如果此刻他睡着了,或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着,荆淄的眼皮也来越沉,身体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荆淄!?”蕲耳一惊,赶忙扶住荆淄软趴趴的身体。
荆淄脑中也是一个激灵,不过源源不断的睡意还是不断袭来。
荆淄少许的理智催促他狠狠的咬了下舌尖,一阵尖锐的痛感从舌头上传来,疼痛的感觉顿时驱散了一些睡意。
唉!
盟友猫也叹了口气,随即目光坚定,斩钉截铁的对两只猫道:“好了,既然荆淄要我们沿途寻找解药,那我们多多注意一下好了,此时分开只是不明之举。”
而且荆淄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他可没有信心在场的某只猫能劝得动。盟友猫想罢,三角耳朵不安的抖动了一下,率先转身。
走出几步,他扭过脸呼唤三只猫,“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蕲耳,在这里僵着只会耽误荆淄的病情,你也不想吧。而且荆淄的脾气你又知道,就算我们愿意,荆淄也不可能下那种荒唐的决定拖累大家。”说到这儿,盟友猫目光忽闪。
“我还坚持的住!”略微清醒点的荆淄咬牙说道,正色的看向盟友猫。
“蕲耳,你照顾好荆淄。”盟友猫对荆淄点头,转而命令蕲耳。
“哼!”蕲耳收紧了拉着荆淄的藤鞭,不用盟友猫提醒他也知道。
“我们走!”随即,盟友猫一点头,令着三只猫与学徒们会和。
“来了来了,荆淄他们回来啦!”一名眼尖的学徒压着嗓子喊道。
闻声,众猫赶忙起身。
“要出发了?”
“真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随着四只猫走近,学徒们也发现了有气无力靠在蕲耳身边的荆淄。
猫群顿时如油进热锅般的炸开了,“荆淄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我知道了,你们!是你们打伤了荆淄?!”一名学徒跳出来,红着眼指着盟友猫的鼻子骂道。“攻击自己的同伴,你算什么魔力猫!”
盟友猫一愣,叱道:“你说什么傻话,滚回队伍里去!”
荆淄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看清那只冲出来怒骂盟友猫的学徒后,也不禁一笑。
原来是之前那名瘦弱怯懦的学徒,真是和现在的小辣椒判若两猫啊。
咳咳咳咳!
荆淄咳嗽了几声,那名瘦弱却不见怯懦的学徒,顿时回过神看向荆淄,结结巴巴道:“你醒啦,没、没事吧。”
“我没事,你误会了。”荆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随即有气无力的将话头交给盟友猫,“你来为大家解释吧,咳咳。”
盟友猫对荆淄点头,没有分给瘦弱学徒一丝余光的走过。
“……”瘦弱学徒不自觉的埋下头,眼中的光晕渐渐沉寂。
“谢谢。”一声低弱的声线,蓦然闯进瘦弱学徒心中,心脏猛的一跳,它扬起笑脸:“既然是误会,那我回去了。”
“嗯。”荆淄点头。
“哼!”蕲耳不满的冷哼一声,蛮横的挤开瘦弱学徒,走向盟友猫。
不过,被挤开的学徒此时也不是很在意对方的态度了,他泰然自若的走回了猫群。
迎着众猫怀疑的目光,盟友猫板着脸,艰难的解释着。
“如你们所见,荆淄受伤了。”盟友猫开门见山道。
“怎么会受伤呢?”“伤到哪了?”“是你们干的吗?”
学徒们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大厨,盟友猫一脸淡定的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只学徒的问题,盟友猫脑门青筋直冒。
这一个两个,都怀疑是他们伤了荆淄,不说荆棘牙和蕲耳,单单是他,他长得像恶猫吗?!
“不是我们…伤的荆淄。”盟友猫咬牙切齿道。
“那是谁!?”众猫异口同声道。
“是毒雾。”盟友猫睨了众猫一样,抢先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不是有魔法叶吗?是有魔法叶,魔法叶也可以解毒雾的毒,不过,荆淄之前已经被毒针伤到过了,魔法叶那时就用了。”
众猫张了张嘴,收回了嘴边的疑问,确实,它们以为有魔法叶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魔法叶只可以保它们一次。
“是那时吗?”一名学徒回想起荆淄为了提醒众猫,迟了一步的躲在树后,最后又被迫在枪林弹雨中转移位置的场景。
“是。”盟友猫掷地有声道。
众猫哑然。
“说这些做什么?”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众猫的回以。
学徒们顿时怒从心起看向声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额……荆淄?!
“是啊,说这些也无用了。”盟友猫看向荆淄,目光一缩。
荆淄倚在蕲耳身上,目光沉重,不见一丝病态。
是强撑着吗?盟友猫心道。
“那、荆淄还有救吗?”一名学徒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