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安,云落和云川选的酒楼叫做“鹤颐楼”,是京都里排的上前三的酒楼,所以每到午时,总有些富豪官员,京都名士,来此地把酒而谈,只是不知道那些人从何处挣的银钱,那些佳人又如何肯抛头露面,但是在这酒楼里是非常清净的,若没有相应的身份,是断然进不来的。
正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京都的鹤颐楼,能坐在这里面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反而极少发生什么冲突矛盾,毕竞京都说小不小,但官场隐脉,暗相交杂,谁又知道谁和自己背后的真正关系呢?
就在刚才和雪安争吵的,却是位京都名士李微,一向极富才名,很得京中的众人赞赏,所以骨子里未免傲气了些。
前些日子,李微还在京都发表了一篇文章,引得京都名士互相追捧,虽然其中的文辞没有那么华丽,但是其中的主旨以及内涵却可以让大家深思。
今日来到酒楼上,三杯两盏白酒下肚,正是微醺之时,却听到隔壁厢房里有几个不懂事的年青人在争吵不休,他心头一怒,便去隔壁找雪安他们争论。
就在这个时候,雪安,云落和云川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喝茶闲聊。听着这句话,云川一想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别人羞辱,想到对方指责雪安和云落,觉得很没有面子,一时大怒。
他在青州的时候,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而且在青州是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们的,哪里肯受这些酸腐秀才的闲气。
一下子就冲出房间,便蹿到了二楼的大厅之中。雪安心想自己初入京城,还是低调一些的好,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云川。云川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微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不会太过分的。
雪安和云川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云川的年纪渐渐大了,已经成长了许多,作为他两的大哥也变得懂事了许多,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会帮云落和雪安的,所以雪安才会如此放心。
云川冲入大厅,眼光极准地将李微从众人中挑了出来,两步做一步,走到那书生的面前,哼道:“刚才是你在骂我们?“
“是我,那又怎样?”李微皮肤很白,但是脸上有很多的斑点,长得并不好看。他看见里间有人冲了出来,就知道自己那句话得罪了这人,只是看着这云川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热血一冲,冷冷说道:“没想到鹤颐楼却有说话如此没有教养的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你家有没有家教。”
这位李微虽然在京中交游颇广,但和刚来京都的云川却没有照过面,所以胆气很足.云川本只准备回骂几句,但是听见李微说他没有家教时,就想到父亲平日里对自己的教导,大怒喝斥道:“你这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此时早己忘了父亲平日里的教诲,跳起来便往那人的脸上扇去。李微万万料不到在鹤颐楼如此清雅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如此横行霸道,仓促间往后退了一半,躲过了这记耳先,头上的青巾却扯散了,模样看着有些狼狈。
与李微同桌的都是些颇有声名的才子,更有一位有些名气的人物,见此情形,不由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你到底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就在这时,雪安走了过来,说到“你们在酒楼里辱骂我们就是有教养了?”
忽然间,李微旁边的一个士人冲到了雪安面前,想给雪安一掌,雪安的武功比这些酸文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反应很迅速的就躲了过去并还了一掌给那人,那人只觉得自己胸口被冻住了,痛入骨髓不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对着李微他们骂道:“你们还不来帮忙吗?”
李微一群人意欲上前助阵,不料却是人影一晃,每个人胸口处被印了两掌,惨然退了回去,想要给雪安一章那人,更是被踢飞出去了。
“戴玉兄被踢出去了,不能轻饶了这些人。”李微那群人之中有人突然说到。
云川在雪安出手时就已经行动了,他直接将一个人扔了出去,那位名叫戴玉的人就像一个包袱被扔了出去。
雪安本来以为云川顶多与人争吵几句,哪里知道转眼间,竞然事态严重到如此程度。但想到这件事云川哥并没有做错,虽然云落说最近刚来京都我们要有所收敛,但看刚才我们根本没有退让的机会,所以心想让教训一下这些人也无所谓。
但雪安断然料不到对面的人会如此阴毒,竟对他下手,而且这人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这一掌之中竞然隐藏着暗劲,如果不好,便是断骨吐血的下场,就算自己行迳再如何不堪,对自己却下如此狠手,也未免过份了些。不知如何,雪安已经来到了门外,手腕一抖,已经拎着了刚才被云川丢出的那人的衣服,然后整个人借势一转,让那人在自己的手下转起圈来。
等到那人的身体停止了转动,睁着一双余悸未消的大眼睛,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雪安松开手,苦笑着将犹自头晕的那人交给雪安,踏前一步,看着那位李微旁边动手的人,柔声说道:“我哥虽然言辞可能有些冒犯,但你们却对想他下此重手,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而那李微同桌的几人冷哼一声,不好如何说话,毕竟对方说的不错。只有那位出手的年轻人略带几分傲气的看着雪安他们,正眼都没有看云川一下。
而李微看了旁边人几眼后,感觉他们狼狈不堪,再看面前这个年青人的漂亮容颜,却无来由地一阵愤怒,似乎觉得对方的微笑都十分来气,恨恨道:“他出言如此不逊,我们教训一下他有什么错?”
雪安没有理他,只是温和笑着看着那位出手的年轻人,然后往前踏了几步,那位出手的人和雪安对了一掌,不由感觉对方有些深不可测,微一皱眉,竟是示弱般地随着雪安向前的脚步,退后两步。二人两步一移,便把身后的一女子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