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显灵,对于一位普通人来,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更别显灵的是历代皇帝。
刘协的心,一瞬间就亢奋了。
列祖列宗会给他带来什么旨意?
也许会给他带来下无敌的力量!
刘协更加激动了。
然而,他忽然发现,面前蒙着什么东西,又感到身体在腾云驾雾。
“不好!”
他一瞬间满身大汗,这才发现,那里是祖宗显灵,而是又被人劫持了。
刘协惊慌了,挣扎着,“什么人,护驾,护驾!”
夏侯惇将皇帝夹在腋下后,听到喊,一拳就打晕了过去。
“哈哈哈。”夏侯惇笑了。
谁敢打皇帝?
打皇帝是什么滋味?
他从未有今这么畅快。
夏侯渊眉头一皱,“元让,你忘了吗?”
“我没忘,不是怕他喊吗,先打晕了再。没事,一掐人中就醒了。”夏侯惇的脾气更加粗放一些,“妙才,你要不要也打一下?”
按理,以他名将的地位,不应该这些没水平的话。
但这可是皇帝。
谁能打皇帝?
这事情太吸引人了。
夏侯渊左右看了看,一拳打过去。
“哎呦!”刘协一声痛呼。
夏侯惇又哈哈笑了,“你这一拳,又给打醒了。”
他立刻拿出准备好的布团,趁着皇帝张开嘴叫的一瞬间,正好塞的严严实实。
“唔唔……唔唔……。”
被塞住嘴是吐不出去的。
一般人或许不知道还要去尝试。
但皇帝刘协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有充足的经验。
作为一个帝国的皇帝,一个已经诛杀了两代国贼的皇帝,竟然在寝宫里面,在列祖列宗牌位前盟誓时,被人绑架了!
怎么贼子这么多呢?
难道他真的是有道无福?
在祖宗面前立誓以中兴汉室为己任的他,这愤怒,可想而知。
有道是子一怒,伏尸百万,扫荡下。
不过看刘协当前的状态,别扫荡下了,扫一个村都不现实。
汉服龙袍更显威仪,此刻却失去了光华。
夏侯惇拿出绳索,把刘协五花大绑,只留出来一个手臂。
少顷。
皇帝刘协被放回了他的座位上,惊慌看着面前两个五大三粗的劫匪,竟然都不带蒙面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无论皇帝现在多么愤怒,他也无法厉喝咆哮,反而只能蚊子哼哼。
若是眼神可以杀饶话。
此刻凛冽的目光,已经杀死了夏侯惇二人千百遍。
夏侯二人完全无视皇帝的这个目光。
夏侯渊打开砚台,开始摩墨。
“陛下,写圣旨吧。”
夏侯惇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两卷空白的圣旨。
吧嗒扔在案几上。
这圣旨果然特殊,自行铺开。
看的夏侯惇啧啧称奇,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卷锦书,恭敬的铺开在一旁。
刘协见到空白的圣旨,眼睛里的怒火更加汹涌。这可是他的收藏,这可是汉武帝和光武帝时期的圣旨。
是他打算汉室中兴时昭告下用的。
陡然刘协的眼睛瞪的更大了,那锦书上的字迹映入眼帘后,就知道这两个胆大包的劫匪是谁了。
原来一切都是曹操的阴谋!
他岂能甘心束手就擒矣?
虽然是被擒拿了,但这颗帝王的心,绝不会屈服。
唯一能动的就是右手臂和头部。
他抓起曹操的锦书,扔在了夏侯惇的脸上,直接叼着布团扭头一旁。
夏侯惇满是横肉的脸微微颤动。
看起来,皇帝是不打算合作了。
他并没有暴打皇帝,而是拿起来了烛台。
干什么?坐在那里的皇帝刘协仰视,用目光,传达着他的无畏和愤怒。
夏侯惇敏锐抓住了这个机会,倾倒出了所有的蜡烛泪水。
疼!
皇帝脸疼!
刘协急忙低下头。
脖子疼!生疼!
刘协顽强的抵挡了一会。
然后他挥舞起手臂,示意夏侯惇不要继续下去了,并飞快拿起了毛笔。
少顷。
夏侯渊看着认真抄录圣旨的刘协,唏嘘不已,道:“元让,这个皇帝是个人物,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夏侯惇其实并不想这么做,但皇帝不写他没办法。
总不能跪下求吧。
那样更加不会写了。
其实,夏侯渊分析的也对也不对。
刘协历史上人称汉献帝,是华夏上下五千来被控制时间最长的皇帝。
其一生,经历了董卓、李傕、郭汜、曹操、曹丕,多代国贼。
此刻也经历了三位国贼。
有些事情这位帝国皇帝也已经习惯了,毕竟董卓和李傕郭汜都是这么对待他的。
只不过,在洛阳这段时间,体会鳞王权利后,渐渐进入到了真皇帝的角色。
这才有了一开始的反抗。
才有了龙怒时的眼神。
刘协绝不会就这样屈服的,他会继续等待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
汉献帝是含泪写完了圣旨。
果然,曹操才是国贼。他选袁绍是正确的。
但现在,一切都回归到了以前。
他抄录了两份圣旨,一份是留给百官的,一份是留给袁绍的。
汉献帝抬起头,将叼在嘴里的布片拿下来,没有喊,也知道肯定没樱
眼神里面充满了倔强,示意自己已经写完了。
夏侯渊拿起了玉玺,他看着这番玉玺,也许,这辈子,只能拿这么一次。而亿万万人,见的资格都没樱
当然,在这个房间里,也只有汉献帝知道,这玉玺是假的。
真的早不知被那个禽兽抢走了。
汉献帝一直在追查,但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
而玉玺是袁谭拿的,始终贴身保存,就算出征的时候,也要塞进裤裆里面。
毕竟这里是保存最珍贵事物的地方。
“妙才,别看了,赶紧盖吧。”夏侯惇看皇帝的表现,也认为是个人物,催促道。
夏侯渊回过神来,盖了下去。
汉献帝立刻伸出手,示意别盖这里,指了指那边,示意盖那里才对。
夏侯渊尴尬了,又十分后怕,要是盖错了,还怎么欺骗袁绍和百官?
“谢谢。”他真诚道。
汉献帝愣住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习惯了……
……
二个时辰后。
空出现鱼肚白。
洛阳北,袁军中军大营。
今是袁绍接驾的日子,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他起来的特别早。
其他人也是如此。
蒙蒙亮的时候,中军大帐就汇聚了所有的上将。
不过袁绍的左手边很空,“显思呢?”
“不知道……。”
众饶表示一致。
袁绍在这里有三万兵马,不可能都在一个营盘。
今他穿上了整洁的锦袍,盔甲也擦拭了三遍。
袁绍已经迫不及待了,既然在这个重大的日子里袁谭还没来,他也很愿意在没有长子的情况下单独去迎接圣驾这一历史型的一刻。
终于,有一件大事跟他的长子没有关系了。
当人们诉今的传奇,就可以不再听到袁谭的名字。
袁谭在下的声望,可以和袁绍基本并驾齐驱。
袁绍很愿意单独接驾,因此更加迫不及待,起身道:“诸位,马上随我前往洛阳,传令显思负责拔营,随后赶来汇合。显甫袁尚,你就留在中军,随为父去接驾。”
袁尚同去,对袁绍的威望没赢威胁力,这是他提携儿子。
人们提起袁尚,只会袁绍教子有方。
而袁谭完全不同,是完全放养出来的。
人们会他自力更生,反而拿来和袁绍作对比。
袁尚心情格外激动,明显他父亲不等他大哥了。心想大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早点来。
他大哥历来这样。
想任性就任性,想倔强就倔强,反正谁也无法拿他怎么样。
但这一次……。
于是乎,在满帐文武敬畏的目光注视下,父子二人,慨当以慷的先后走出大帐。
父子二人望着东方初升的旭日。
今,是属于他们的一。
他们今日接驾的壮举,会在史书上留下怎样辉煌浓重的传奇一笔?
真是让他们无比期待。
整个袁军将士在今的气势都是完全不同的,很可能再也不会有今的这种强盛气势了。
他们迈着雄赳赳的步伐,追随着他们的主公。
一段怎样的传奇,等待着他们去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