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韵不怎么关注“上清峰”的事情了,表面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悲伤。
只是不知为什么,明明被“护峰大阵”给护着的“矢早峰”,淅淅沥沥的小雨总是那么落着。
“矢早峰”的天总也明媚不了,可是偏偏的,药韵一出了“矢早峰”就能看见晴朗的天。
药韵对着自个儿这片小天地实在是有一些无奈,这段时间自个儿的心情都没有这么糟糕。偏偏的,“矢早峰”的却似乎在代替着药韵伤心。
药韵都有了安慰安慰“矢早峰”的心情了,因为“矢早峰”再这么下着雨。她那些还没种上几年的药草就要烂根了,天哪!
药韵不断的劝服着自个儿遗忘“上清峰”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就在药韵自个儿已经忘却了的时候。
药韵被人给拦了:“这位真人,我家主子请您见一面。”
药韵愣了愣,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是谁和自个儿见面还要这般神秘。
“请问你家主人是?”药韵当即就问了。
“我家主子是上清峰的嫡传九弟子,在郁茶点等着真人!”来人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话语中也很是讨好。
可是药韵知道这人是谁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心思去应对。“上清峰”的闲话药韵不是没有听到,只不过距离实在是太过于遥远。其中的真假,药韵不准备去探究了。
至于那位“上清峰”的嫡传九弟子来西北群峰寻自个儿究竟是为了炫耀还是诉苦,药韵都不想再去牵扯进去了。
陆亦君!药韵想着这个名字,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能自个儿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他们并不适合。
“让你家主人请回吧!我并不想和你家住人有什么瓜葛。”药韵并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假装客气。她很直白的拒绝了这个使者。
药韵说罢就离开了,那个小弟子便是想拦,也不敢拦,当然也拦不住。这个小使者可不是珠琦从“上清峰”带出来的,实际上珠琦一个人能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个小使者也只不过是到了西北群峰这偏僻之地,随意招收过来的罢了。
药韵完全没有搭理这自个儿这件事情传到了珠琦那里,又让珠琦不高兴了一回。
只是药韵买完东西之后,也就把珠琦来了西北群峰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所以在出了热闹的街市,走在荒芜一人的湖边的药韵,在收到偷袭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珠琦的灵器很是锋利,出现的时候,药韵的确是毫无防备。药韵凭着修士的本能,躲过了第一击的致命伤,却最终没有办法完全躲过这一招。
药韵不是善战的修士,但是珠琦也不是。然而珠琦双臂齐全,又有神兵利器在手。可是药韵手中一直也没有积攒到可以置办一柄不错的灵器作为武器,更何况,她曾失去了一只最常使用的右臂。
药韵无可奈何的选择着逃避,可是珠琦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教训她来的。珠琦是真的想将药韵诛杀在此地的心来的,更何况之前药韵进赶那般无视自个儿。
杀了药韵,药韵消失了。亦君自然就会回到自个儿的身边,都是眼前这个女子蛊惑了亦君。否则此刻的亦君该和自个儿成婚了,一切都怪这个眼前这个女子。
想着从三师姐哪里借来的“诛魂刀”,当即唤了出来。
药韵见着来人的模样了,只不过以往的确没有见过珠琦。所以药韵一时之间确实也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突然袭击自个儿的女子是前些日子让陆亦君不得不娶的女子。
只不过,当这个女子说着:“亦君是我的。你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时候,药韵才意识到前些日子的那些闲话原来并不只是谣言。
药韵这会儿虽然确认了陆亦君和眼前人的可能分开的消息,但是药韵同时也清楚的知道。陆亦君不可能是因为自个儿的,否则当时他就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毕竟比起当时的拒绝,答应了过后又毁婚,这样的事情看起来不是更加难做吗?
可是即使药韵这会儿有千百般的想法,也没有功夫说出来半个字。毕竟此刻的珠琦可是没有半点意愿来听药韵的解释的,她只是希望药韵这个横插在自个儿和陆亦君中间的女人消失。
珠琦的刀对着药韵山还刀刀致命,药韵知道再这样下去,自个儿不可能能够撑过多少时间的。
药韵看着河边的树林,不断的四处逃散。只有不是在直线距离当中,药韵才能拖更长的时间。
可是拖了更长的时间该往哪里去呢?药韵还没有注意。这样走着,药韵实在是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才能回“矢早峰”。
“矢早峰”到底是要自个儿的地盘,到了哪里药韵会有一些地域优势,可是这般四路八通的,绕着,一时之间药韵也分不清方向了。
更何况,这个来追杀自个儿的。女子应该来了不止一天了,对于自个儿峰头的方向十分的敏锐,根本就没有让药韵往那边去的意思。
药韵是在为如今这个情况感到很是头痛,她一时之间完全找不到让自个儿脱离如今困境的办法。
药韵借着树来给自个儿拖延时间,那边珠琦就直接用手中的刀谈到一批又一批。
药韵无可奈何:“珠琦姑娘,你也是上清峰的嫡传弟子。难道要带头破坏你父亲维护的上清宗规矩吗?”
那边珠琦听着却愈发的生气,上清主是自个儿的父亲。自小就不知道自个儿的存在,好不容易爬到了他的身边又不被重视。
可是自个儿心里从来也不怪他,他是自个儿的父亲不错。可是他也是“上清宗”高高在上的宗主,自个儿没向他求过什么东西。
可是自个儿这一生只想要这么一个人,自个儿这一生就求过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就是这样微小的愿望,求他帮一帮自个儿。
为什么还不成呢?为什么别人的父亲都那样疼爱自个儿的女儿。只自个儿不行呢?所以,凭什么自个儿还要来维护他要维护的规则。
自个儿倒要看看,自个儿便是真的杀了人。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是不是还要自个儿来给别人赔命?
反正陆亦君悔婚,也没有给过自个儿半分的面子。自个儿在“上清峰”也待不下去了,她一定要将这个破坏自个一生幸福的人灭杀了。
这般想着,珠琦欺身直上。药韵是个西北群峰的小炼丹师,后面既没有什么大能长辈,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师傅靠山。只要在此地毫无后患的把人杀了,她不信还有谁来为药韵讨这个公道。
与此同时,珠琦也清楚的记得和凝说得,在西北群峰这样偏僻之地的一个金丹期炼丹师,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上得了台面的灵气。
所以珠琦手中的“诛魂刀”不依靠任何的技巧,一起强大的灵力威压直接将药韵尝试将用手砍断的大树往自个儿这边倒,以希望阻拦自个儿前进的脚步的树直接变成了粉末。
珠琦手中的“诛魂刀”威力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所以这柄灵器即使原本并不属于珠琦,珠琦挥使起来也并不灵便。
但是就靠着这柄灵器,和药韵同样修为的珠琦就能够完全凌驾于药韵之上。
药韵也是能够感觉到珠琦越来越急切的攻势,这让药韵心里也有了一些不甘。
这件事情,药韵从不觉得自个儿有什么过错。就是如今陆亦君抛弃了眼前之人,此人又凭什么把这样的怒气想自个儿发泄出来。
当日陆亦君明明给自个儿许了诺,可是偏偏陆亦君又要与自个儿的师姐结契。
陆亦君舍不得“上清峰”的地位,拒绝不了当初的那场结契大典。便想着劝服自个儿,成就他左拥右抱的美好愿景。
是的!药韵陆亦君放弃结契大典的时候,你也没有去寻他的缘由就在这里。陆亦君当日的请求,当日的神情。都在理所当然的要求自个儿退让,都在理所当然地告诉自个儿这本是天经地义。
可是在药韵这里,这不是天经地义。所以药韵感觉自个儿错看的陆亦君,她也没有办法再去寻陆亦君。
但是自个儿不去找陆亦君,并不代表着如今这珠琦是对的。这珠琦一直帮着陆亦君不说,当日也是亲自来过西北群峰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个儿的存在?
可就是知道了自个儿的存在,她依然要来抢?如今失败了,却依靠着自个儿的修为,依靠着自个儿的权势,强行来压迫自个儿?
凭什么?自个儿遇上陆亦君,本也不是自个儿所求的。凭什么如今却都来寻自个儿的麻烦?
药韵不甘着。却无力抵挡珠琦的攻势,药韵一招不慎便硬生生的接了珠琦的一刀。
便是只这么寻常划过来的一刀,药韵便已重伤难愈。药韵在想要超过下一击已经是难过登天。
药韵清楚地知道,这一击只要真的击中了,自己必命丧黄泉。
可是药韵不甘心啊!她这件事情上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凭什么自个儿要接受这样的命运?
看着那即将挥过来的刀,药韵真的既不甘心又无力。
可是就在药韵无力要认命,珠琦开心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药韵便消失在珠琦的面前了。
原来在药韵之前头痛的时候,药韵和珠琦都不知道的大概就是。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现场头痛着,这个人就是红香。
实际上,红香在药韵去了“上清峰”之后就按照和凝的吩咐等在了“矢早峰”旁边。不过,“矢早峰”之前一直有洛瑶守着,红香也不怎么敢明着出现。
这几日药韵出门看着虽然没什么事儿,但是实际上身上总带着一丝忧郁的气息。
以前的药韵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药韵也不怎么说话,笑容也不多。但平日里和别人交往的时候,总带着一丝温和的感觉。
就是离的远的的人觉得药韵是个高冷,不近人情也没什么表情的。一旦接触了,也不觉得这是个很冷酷的人。
可是这些时日的药韵却不是这样的,即使面上看上去药韵似乎没什么太痛苦的模样。
所以红香对于药韵也就多放上了一个心,又听着“上清峰”那边的说是悔婚了。
红香就不知道药韵是这么想的了,药韵会想去“上清峰”再去见着那陆亦君一面吗?
毕竟那陆亦君在药韵去过之后就翻脸悔婚了,又怎么可能不是为了药韵呢?
可是药韵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呆在西北群峰,不去问,也不去看。红香不知道药韵在“上清峰”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药韵会有危险。
因为“上清峰”那位嫡传弟子给自个儿的命令是,如果有人追杀药韵,要自个儿助她一臂之力。
红香看着如今药韵的状态,自然是愈发的上心,日日跟着。
如今药韵被埋伏,红香果然就跟上了。然而红香距离药韵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红香比药韵更快的察觉到了这里被设置了一个“牢狱阵法”。
自个儿和药韵被困在这里了,除非打败那个从“上清峰”追出来的疯婆子,否则今儿个怕是就出不去了。
可是也是看着那“上清峰”的追杀之人的威力,红香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地出现了。
这是元婴期修士的攻击才能发出来的威力呀!自个儿在背后还能够有一个出其不意的优势,所以红香一时之间就没有出现。
哪里知道药韵手中一柄灵器也没有,一直被压着打,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在那“上清峰”来人真的要一刀杀了药韵的时候,千发一均之际,红香想起了当日自个儿被追杀之时,收过来的那枚“万里传送符。”
而红香在对着药韵使用了那“万里传送符”之后,自个儿就拼着自个儿父亲祖传下来的那个空间破碎的代价,躲了进去。
正是这样,药韵才会突然消失,逃过这么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