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月去柜台拆她的快递，初三、初四休息回家了，加今的一共三封。

按顺序拆，第一张照片是她坐在船头，低头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嘴角挂着笑，眼睛弯成月牙。

翻转照片，背后写着：“祝我每夜做一个好梦吧，让每一个梦里都有一个你。”

第二张照片：她在巷子的摊上挑东西，是个侧颜，背后写着：“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第三张照片是她低头啃鸡爪，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寄给你全宇宙的爱，和自太古至永劫的思念。”

秋望月红着脸把照片塞进包里。

李晶给客人泡茶后走回柜台：“月牙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

秋望月拉下她的手：“没樱就是觉得有一点热，过会儿就好了。”

李晶：“……”热吗？明明是寒冬季节！月牙儿穿得又不厚！

秋望月：“没事。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李晶：“……”她怎么会生出一种月牙儿在尿遁的感觉？

秋望月从柜台里出来，走去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洗了手，用湿湿的手掌轻拍红彤彤的脸。

看着镜子里娇艳欲滴的脸蛋，秋望月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了。

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待脸上的热度消散了一些，这才走出去。

秋望月想开了。

世间三千繁华，也就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不可避免，退无可退。又何必纠结！

走回柜台，淡定自若。

李晶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秋望月：“晶晶，怎么了？”

李晶两眼冒星星：“月牙儿，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秋望月：“……有吗？”

李晶：“有！以前漂亮是漂亮吧，但是，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现在，你……呀，我知道了！”

秋望月：“什么？”

李晶：“谈恋爱啊！谈恋爱会让人变漂亮的！哎呀，月牙儿，你现在脸上可不正是热恋中的人专有的幸福甜蜜的表情嘛！”

秋望月：“……”好不容易褪去的热度又往上升了。

李晶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频频点头：“就是就是，没错没错！”

“什么没错？”于依从三楼下来，走进柜台。

李晶：“月牙儿谈恋爱了。”

于依笑起来：“你个姑娘还懂这个？”

李晶叉腰：“怎么不懂，我可是有过初恋的人！”

秋望月笑她：“是学校里的初恋吗？”

李晶：“学校里的初恋也是初恋！你们可不能看不起它！”

“什么初恋？晶晶想谈恋爱了？”王宇飞从一楼上来，在外边靠着柜台加入她们。

李晶：“……没有没有！”这不是在月牙儿的事吗？

王宇飞打趣：“有也没关系啊！你也二十多了，可以谈了！”

李晶：“我可不想谈！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除了月牙儿的夏先生！”

秋望月：“……”

王宇飞：“晶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大猪蹄子！要不，你考虑考虑一下我？”

秋望月和于依一齐笑了。

李晶：“……我不谈恋爱！”

王宇飞：“谈恋爱多好啊！你为什么不谈？”

李晶：“有啥好的！自己一个人自由！”

王宇飞：“谈恋爱怎么就不自由了？还不是你想干嘛干嘛！还多了一个人陪你呢！多美！”

李晶：“王总，你又没谈恋爱，怎么清楚这些？”

王宇飞瞪眼：“……我也是有过初恋的人！”

秋望月、于依和李晶笑得花枝乱颤。

王宇飞：“……你们笑什么！初恋哪里好笑了！”

李晶：“王总，你……你都二十八了，还好意思提初恋！”

王宇飞看着李晶的苹果脸笑成一朵向日葵，有点呆愣。

好一会儿才回神，道：“二十八怎么啦？二十八年轻着呢！”

于依抹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是，二十八确实还年轻！只是，单身狗的二十八多少有点不一样。”

王宇飞：“……晶晶，晚上请你看电影！”

李晶：“……”

秋望月：“……”

于依：“……”

王宇飞：“好了，下班了在这里等着我！不许放鸽子！”怕被拒绝，急步走到易安对面坐下。

李晶傻眼：“……我没答应啊！”

秋望月和于依对看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于依：“晶晶，你行行好，陪王总看一次电影吧！他都二十八了，才有过一次初恋，太可怜了！”

秋望月：“嗯。”

李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点头道：“好吧。”二十八了，才有过初恋，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

秋望月：“于依，刚才和易安坐一起的李助，你认识吧？”

于依：“算认识吧。他帮过我一次。”

李晶：“是的是的。上次依姐崴了脚，差点要摔下楼梯，那位先生扶住了依姐才免了她摔伤。”

于依点头。

秋望月：“他是夏先生的特助，人品是有保障的。听后面要调回南江，你可以考虑带于洋随他到南江去重新开始。有个认识的人，也好过两眼一抹黑。”

于依：“我和他不熟，不好麻烦人家。”

秋望月：“没事啊，他还得在这边呆一段时间。你呢，也别着急，于洋也没那么快痊愈，就算出了院，也还得养一些时间。”

于依想了一下：“到时再看吧。”

秋望月：“嗯。南江是个好地方，也适合做茶艺。你技术好，可以考虑跟他一起合作，开个茶艺馆、茶叶店什么的。时间上自由点，也能多注意于洋。”

于依：“人家会愿意投资吗？”

秋望月：“不是还有时间吗？你趁机多跟他接触接触，也好了解一下他的人品、性格等方面。真有机会合作的话，合伙饶这些基本信息也是必须要清楚的。”

于依：“嗯。我试试吧。”去哪里不重要，有机会合作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秋望月：“嗯。我在家时问了我同学，于洋的医药费也快完了，你爸妈估计又得想办法借钱或者变卖东西了。”

于依：“我知道。家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卖了，估计过两就会过来找你借。”

秋望月：“那就好。你自己注意一下，有事跟我。”

于依：“嗯。”

李晶：“依姐需要用钱吗？我也存零，可以借给你。”

于依捏了一下她的圆脸，笑道：“好。不够再找你。”

李晶点头：“嗯嗯嗯。”

秋望月笑：“好。我先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