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辑造反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
风阳国一众朝臣本就不满女子为皇,故而孟沁离开这么久以来,秦王携睿郡王暂代朝政也变得理所应当。
官场众人一致默契地不去想那个消失了几个月的女皇在哪,仿佛秦王就是他们的皇上。
孟辑动手的那依然是在皇家举办的宴会,除了冀王称病,满朝文武悉数到场。
众人先是惊诧于自己身体突然绵软无力,陈大人却顺势站起挟持众人,又惊异于孟辑突然领兵闯入,剑尖直逼上首秦王。
老爷!秦王可是孟辑亲生父亲啊!
都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手,众人岂能不明白这又是一场逼宫现场?秦王气的铁青的脸和睿郡王嘴角的讥诮,也隐隐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逆子!你现在束手就擒,还为时不晚!”秦王眼里满是悔恨和痛心,不明白自己为何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父王,不是儿臣执迷不悟,只是孟沁实在不堪为人皇。自她登基以来,可有做过一件正事?可有一丝一毫政绩?那还不如退位让贤,能者居之。”
孟辑面色得意,嘲讽道。
“好一个退位让贤。贤郡王难道自以为是那个能者?”孟轲冷笑:“你分明是长了个榆木脑袋而不自知!”
“你!”闻言,孟辑先是怒气冲冲,而后反笑起来:“兄长,你放心,等我登上皇位,一定会好好对你和嫂子的。”
如此场景实乃家秘辛,在场众人大气也不敢喘,殿堂之上落针可闻。
孟辑怎么也想不到,他自以为的顺利结束,竟是好戏才刚刚开锣。
就在他步步逼近秦王,想胁迫秦王把皇位让给他的时候,又冒出一堆士兵将他的人团团围住,也逼得他不敢上前。
云子妍右手持明黄圣旨,左手高举虎符,护着大肚子的婉妃从后殿缓缓出现。
孟辑蓦的瞪大眉眼,虎符是君懿的虎符,挟持他的人也是君懿手下的兵。
云子妍神色谦谨,和婉妃先是对众人行了个礼,才道:
“我手中乃是先帝遗旨,先帝临终前,婉妃娘娘腹中已怀一个月大的胎儿。当初我等皆以为先帝无子嗣在世,才择选女皇上位。如今既发现先帝遗旨,女皇自当退位。”
众人面面相觑,一会看一眼秦王,一会看一眼孟辑,一会又看向婉妃,不知作何反应。
“婉妃娘娘长住宫中,肚子何时大起来的,民妇竟是毫不知情!”沈年年冷哼一声,道。
婉妃红了眼眶,道:“本宫起先也不知情,直到自己呕吐不止,请了太医才知晓。可那时女皇已然登位,本宫若将怀孕之事出,又将女皇置于何地,这才一力瞒下。”
她抽噎了两声,继续道:“岂料先帝早知本宫怀孕,在冀王处留下遗旨。若非冀王来寻,本宫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怀孕之事的!”
“婉妃娘娘怕不是在笑吧。”赵湘反驳道:“京都上下谁不知道冀王当初全力支持女皇登基?冀王那又怎会留有先帝遗旨!”
“更何况啧啧。”赵湘嗤笑:“娘娘身边这婢女倒是看着眼熟,莫不是昔年同静安郡主交好,却早早离世的云府云子妍姐?”
云子妍面色不变,只道:“众所周知,冀王只忠心于皇室。若无先帝遗旨,冀王怎会将虎符交给婉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