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手机和移动支付后,我们上车继续前往海滨矿区。
由于索马里兰实在太干燥,三年没下过雨的地方可想而知,路上的沙尘有多少。
司机兄弟倒是习以为常,他开着窗户,抽着烟,在荒漠中飞快的开着车,任风沙吹进我们的车里。
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是这个司机一边开车还一边在嚼着什么东西?
我问司机:“师傅,你在吃什么?我看你一路上都在嚼”。
他从前排抽屉拿出几片树叶一样的东西,你们要不要试试?
我们一人拿了一片,在嘴里嚼了嚼。
我嚼了两口赶紧吐掉:“这是什么一股薄荷味。”
其他几个人也吃不下去,都丢掉了,唯独洪伟嚼了几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大概车程经过了一个小时,我们达到海边矿区,这个矿区我和阿强认为可能有锆矿,所以根据西法尔提供的矿图找到岩石断层带附近取了几个点的样,打算带回去做物理和化学的分析。
锆矿是稀土的一种,一般还伴生着金红石和独居石,也就是含釉的物质,釉就是用来做原子弹的提炼物,这种东西我们国家很缺,带有放射性,但可以我们这次没有带相关装备,所以只能抽取样品进行分析。
在海边,我们也取了部分砂石做样品,因为稀土矿中,有一种矿,我们行内人一般叫做海滨沙,这种海沙可以从中提炼出锆,钛铁和釉。
简单采样后,我们将样品放上车,又马不停蹄前往另一个矿区,我们真正要认真勘探的金矿区。
我们故意让司机在那个矿区附近绕了绕,假装不知道地点,然后在附近假装走了走,抽了抽烟,顺便挖了些矿石和植被当样品,但是都标记了记号,说明不是真正矿区的样品。
待到差不多了,我们正式往英国矿图的旧矿区开去,远远看到苏碧比山硕大的火山口。
司机跟我们介绍:“这个火山已经是死火山,几百年都没喷发了。但是这个区域因为有火山,所以居民很少。”
我们一路上过来还是零星的看到部分居民,但是这些居民确实非常的“野生”,小孩基本上光着身子,男人一圈草当裤子,女人则两圈草。
我开始有些担心这个地方如果要请当地人开矿怎么弄。
到达矿区核心地点后,我们用早已准备好的探矿仪先从表层开始勘探。
滴滴滴,探矿仪很快就有了反应。
阿强说:“你们看,这个矿物研究所的探矿仪显示,这个地表有微量的金元素。”
滴滴滴,探矿仪又响了。
“这里也有。而且不深。”
我让大伙分头去采集露头岩石,用地质锤敲开露头岩看是否有类似明金或者含金岩石裸露在外面。
在大热天里,几个大男人干脆光着膀子挖石头,各个汗流浃背。
很快洪伟有点面色苍白,说太热了,受不了,说要到车里再来两口那个草,缓缓身体。
真不知道那个草有什么好吃的,我问司机,这个草到底是什么?
司机说,这个草叫做卡特草,是一种药剂,吃了可以缓解疲劳,让人兴奋。
我想估计跟我老家人吃槟榔差不多。
我问自己,这个草贵不贵?
他说:“这个草一把大概120美金!”
我们几个都被司机的话给吓傻了。
松子一边敲着石头,一边叼着烟歪着嘴说:“这他妈什么草啊,比鸦片都贵!”
阿强则弯着腰在观察植被:“这边人都这么有钱,120美金一把的草天天这么消费。”
司机解释道:“卡特草其实就是一种鸦片,学名东非罂粟,他们这边其实很穷,120美金算是他们半个月工资了,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吃,形成了习惯。”
我问:“师傅,你们卡特草从哪里来呢?”
司机说:“我们这边地理环境种植不了卡特草,卡特草都是在埃塞俄比亚种植然后再进口过来的。”
松子说:“我去,120美金一把,埃塞那边不赚翻了,种点草把你们的钱全都骗过去了。”
司机也无奈的点点头:“没办法,是这样,我们习惯吃这个了,又种不出来,只能任人宰割了。”
松子说:“平凡,那我们还挖个屁的金矿,干脆去埃塞买块地种草得了。”
话刚说完,阿强大声的“啊!”了一句。
“你们快来看!”
我们赶紧跑到阿强这里来。
“这个是露头岩石?”
“是的,我用地质锤把这边的这块岩石敲开,看到石头上有一点黄色的东西。又继续挖深了一点再敲开这块!”
松子叫到:“我去,这个是狗头金啊!”
我拿着石头看了看:“真的是狗头金!”
阿强掂量着石头的重量:“如果这块杂质少的话,这块狗头金就差不多有100克了!”
“100乘以350,那不这一块就35000了。”
“还不确定,但是这种狗头金绝对是矿区才能出来的,具体金含量还需要化验才知道。”
我赶紧拿来探矿仪在狗头金附近查找:“我去,这附近很多地方都显示有黄金啊!”
阿强对我做了个“小声一点”的手势,让我别惊动了司机,尽量低调。
我拿给大伙看探矿仪上的指针,光地表层就可以探到有明显的含金岩石。
我跟阿强说:“咱们昨晚的那个设想,我想可以直接执行了。”
松子不太懂矿山开采所以问到:“勘探到黄金了,所以我们直接找人来开挖?”
我解释到:“根据英国人和我们这趟的预勘探,估计这个矿山是金银矿,而且矿区大小不确定,不适合贸然直接开采,以免破坏了岩石层。”
阿强点点头:“咱们得先到国内请一个勘探队来,做普查,研究矿区大小和勘探方法,如果真是个大矿,我们得赶紧搞定矿权,然后拿着勘探报告和矿权去国内找大企业一起合作开采。”
“什么?”松子有些不解:“我们自己挖不行吗?还要找人来分钱干活干什么?”
我说:“如果真的是个大矿山,加上这里的基础条件这么差,每个几个亿干不下来这个矿山,单凭我们绿洲肯定搞不定啊,兄弟!”
松子说:“不是还有阿卜杜拉这个死鬼土豪吗?让他爸投资就是啦啊!”
阿强说:“他可以投资,但是还是要请专业团队来干活啊,国内那么多专业的金矿企业,跟他们合作,咱们又是中国人,不是更好!”
松子还是有些不服气:“唉,算了,岩金我是一点都不懂,你们是专家,你们说了算。”
我说:“这个不急着定,回去我们再一起商量。”
我们回到车上,洪伟已经睡着。
松子骂到:“这个家伙,每次做事的时候不是跑了,就是在车上睡觉,怎么回事?”
我和阿强相视一笑,还在确定矿区有含金矿的喜悦之中,松子骂完洪伟准备把他叫起来,可是一推他,他突然直接从车上倒了下来,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松子叫到:“什么情况!”
我和阿强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