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勘探的结果非常理想,除了洪伟的沉迷这事大家都无可奈何,大伙还是决定各自分工作业前,好好庆祝一下第一次来索马里兰就收货矿权和探矿顺利。
可是问题来了,在一个***国家,除了吃卡特草之外,没有酒,没有娱乐,怎么庆祝呢?
这种事情问西法尔有点太过敏感,毕竟刚跟他承诺找个***来注册公司,下一个问题就是哪里有酒,太明显。
于是我们在从医院回酒店路上,旁敲侧击的问司机师傅,哪里有类似酒吧或者娱乐的地方。
当然我们问得很含蓄,不会直接这么问,基本上就是我一句,你一句,大概问问他们如果要去庆祝和消遣你们都去哪里。
一开始师傅介于***宗教习惯,就直接回复我们,我们的庆祝就是一圈人围在一起吃卡特草。
“那如果不吃草,你们就没有别的庆祝活动了吗?”
“这个嘛……”师傅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我们,“难道你们是想那个?”
“我猜到师傅想到了什么……”赶紧打住他:“不是女人了,我们都有家室的,没那个爱好,我是说比如……”我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
师傅心领神会的拍了拍方向盘:“我知道一个地方,带你们去,不过别告诉部长啊!”
我们都齐声说:“不会不会……放心放心。”
师傅把我们开到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感觉路灯都快没有了,黑漆马虎。
师傅指着旁边路上站着的一个女人,然后向我们坏坏的使着眼色。
“我们问这个女人怎么大晚上站在路边,等车?”
师傅笑得更坏了:“当然不是,这个是当地的妓女。”
“啊!当地的妓女就这么在路边找客人的吗?你们***难道还允许做这个?”
师傅摇了摇头:“宗教信仰是信仰,但是穷人还是要吃饭啊。没办法。”
松子也坏笑的凑过去问师傅:“喂,你是不是找过这些女人啊。”
师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少,很少。”
因为***要求不能说谎,师傅看来还真是个虔诚的教徒,但是为什么要去找妓女,貌似又破了教义,只能说中国圣人的那句老话:“食色性也。”
松子还不肯罢休:“师傅,那这些女人多少钱一次啊?”
师傅做了个三的手势。
“300美元?”
师傅摇了摇头。
“3000美元?不至于这么贵吧?迪拜都不会贵到这样。”松子感叹到。
“呦,老司机啊邝总。”洪伟调侃道。
“滚!吃你的草去……”松子说。
“30美元!”师傅说。
“啥!30美元!那不人民币只要200多?什么鸡啊!”松子说。
“野鸡!”洪伟回答到。
他们的对话逗得一车人笑得前呼后仰。
松子还是不相信这么便宜:“师傅啊,30美金,开个房都不够啊,这些人怎么赚钱啊!”
师傅摇了摇头:“不用去开房啊!”
“不去开房怎么弄啊!带去家里?”
师傅又摇了摇头,他一边开车一边指了指路边。
“路边的小屋?”
师傅实在受不了松子的“无知”了,不耐烦地说:“野草里了!”
“靠!这么野的!”
阿强也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就当知识科普啊,这个话题结束了。”
我也调侃道:“邝总啊,你要是寂寞也麻烦你别去找这种野鸡,非洲这种地方又是疟疾,又是艾滋,你要是得了什么病,那我们可真救不了你!”
松子搔了搔头发:“滚!你才寂寞呢?我只是好奇问问,了解一下民情嘛!”
不知不觉师傅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类似土山寨的地方,门口摆满了各式的易拉罐和玻璃瓶串在一起。
“这个地方看上去更像是个民宿的感觉,这挂的是啥?”
师傅停了车,我们下去走了走,“这挂得都是可乐瓶子,还有……”我仔细看了看,“我去,这个不是医院的吊瓶……”
师傅挥了挥手,示意让我们跟他走。
我们走进“山寨”大门,几个拿枪的人站在门口把我们拦住。
“我靠,什么鬼?不会是里面又压着黄金吧?”
师傅对拿枪的人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拿枪的人收起了枪让我们进去。
“雷会长,你上次来听说过这种地方吗?”阿强问。
雷会长摇摇头:“不会有危险吧?”
“不知道,来都来了,反正跑也跑不掉了。”我说。
“怕个屁啊!几个大老爷们,大半夜别人怕我们打劫才对,你们怕个什么鬼!”洪伟啃着草,大声嚷嚷着。
“我去,你个胆子最小的,吃了草胆子被泡发了是吧!”松子笑着说。
走进大门,里面阴森森的一股霉味,几张破凳子,一个木门,还摆着几个奇怪的雕塑,感觉这地方完全可以直接取景去拍鬼片了。
“山寨”的一个人一直领着我们往“寨子”深处走,越走越黑,越走越心慌。
走到一出,这两个人突然不见了。
“我去!这个师傅不会要把我们卖到这里了吧?”松子说。
这个时候连吃草的洪伟都突然“醒”了过来:“我听说非洲可是有吃人族的?或者比如贩卖人体器官之类的……”
周围一片昏暗,这两个带路的人又不见了,想起这前不村后不着地的地方,门口带枪的守卫,他们的猜测还真不是不可能。
正当我们都快吓破胆子的时候,两个带路的又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松子赶紧凑上去跟司机师傅说:“大哥,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把我们卖了呢!”
师傅无奈的说:“不好意思,一路开车,尿急,让他带我去上了个厕所……”
晕死!
两个带路的把我们终于带到寨子里面一个有灯光的地方,我们隐隐还感觉到地在震动。
“这又是什么情况?”
师傅说:“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带路的人带着我们走到一个栏杆边上,拉了一下栏杆边上的把手,突然地上打开了一个门,门里面一个楼梯连着一个地下室。
我们下去一看。
“我去……”我们不由感叹。
地下室完全就是个地下酒吧,里面霓虹灯,嗨歌,吧台,还有年轻的非洲帅哥美女疯狂的跳着舞。
师傅貌似跟这个酒吧的人还挺熟,他跑去跟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很快就有人跟我们安排了包厢座位。
“这地方可以啊!还有表演看!”松子说,因为我们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正对着舞台。
我悄悄问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师傅无奈的说:“唉,没办法,你以为来我们这想要喝酒的外国人少吗?来了都会问这个事情,我接待客人多了,不去满足客人的要求,我也是没办法。”
师傅又解释到:“其实这种地方是非法的,但是因为是族长亲戚之类的,留学回来的人弄的,政府又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我又问:“那这里的酒哪里来的?”
师傅悄悄的说:“大部分都是走私的。”
我一开始听走私,还觉得好奇是怎么走私过来的,等服务员把酒上上来,一看,不用问也知道怎么走私的了。
所谓的酒瓶,没一个是真正的“酒瓶”,要么是可乐瓶子,要么是雪碧瓶子,最没底线的还有写着医用酒精的……
“师傅,医用酒精也能喝?”
师傅点点头:“唉,你们放心,都是伏特加之类的,灌在瓶子里面而已。死不了。”
他看着我们都不敢喝那一瓶,端起那个医用酒精就是一口。
“我去,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唉,***也有忧愁嘛!”师傅说。
哈哈哈,我们都大笑起来,“好一句***也有忧愁!来,想不到我们竟然在一个***国家找到了酒吧,还喝上了用吊瓶装着的伏特加!来!为了绿洲索马里兰战役的首战告捷,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