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吧?”
我们刚过去,就听到有人用在大喊着。我心想完了,一定是出事了。
一个非洲兄弟抱着头,好像已经流血了。
他带着另外几个非洲兄弟冲向一个中国人,我们一看是洪伟。
洪伟被推倒在地,几个非洲兄弟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和雷会长刚准备冲过去阻止,这时祖玛带着他的几个保安过来,赶紧拉开这帮非洲人。
“怎么回事?”祖玛问。
一个非洲人说:“这个中国人吃了我们的卡特草不给钱。”
洪伟痛得在地上打滚,还不忘抱着他的卡特草。
我问松子:“什么情况?”
松子的眉角也被撞出了血,他捂着头说:“还不是洪伟那小子,没有卡特草了,上瘾了,就去找这帮非洲人买。”
“买就是了呗,怎么打起来了?”雷会长说。
“这帮黑鬼也是够黑的,一开始说给洪伟试试,洪伟试了一口,他们就说要收钱。一问,说一口要100美金!”松子说。
“外面不是120美金一大把吗?”我说。
“就是啊,他们骗洪伟,洪伟就说太贵了不要了,结果黑鬼说你吃都吃了,必须要给钱。”松子的头还在流血,祖玛找人给他敷上了止血的药膏。
“我本来不想跟他们起冲突,就说给他们100美金算了,但是身上没现金,就说用手机转给他们。谁知道这帮人得理不饶人,硬要现金,还要搜我们的身,这不……”洪伟慢慢爬起来,捂着肚子说。
“这不怎么?”我问。
“这不……把我搞毛了,拧起一个酒瓶砸了上去……”洪伟指着那个捂着头的黑人。
那个黑人气也没消,血一直在流,气得直跺脚,大声嚷嚷着。
祖玛走过去跟那帮黑人交涉着,又走到我们跟前,小声用英文说:“这帮人是这个酒吧出了名的小混混,到处讹人钱。你们赶紧给他们点医药费,这事就算了,真闹起来,不好收场。”
于是我们把身上凑出来的几百美金都给了那几个黑人,祖玛也上去跟他们说:“拿着钱,赶紧去看病去,再闹事,以后别来我酒吧了!”
黑人数了数钱,觉得够了,捂着头走了。
我们赶紧上去看看洪伟和松子有没有事,洪伟捂着肚子,说被踢了几脚,应该没事,松子的伤口也止住了血。
“你们两个也真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低调点!”我说。
“还不是怪他!就知道吃草!”松子对着洪伟喊到。
“怎么又怪我了!明明是这几个黑鬼不要脸,乱坑人好不好!还搜身!”洪伟也对着喊。
“你要是不找他们买草,他们哪有机会坑你!”松子说。
洪伟气不打一处,拿着个酒瓶对着地上一摔,冲了出去。
我问祖玛:“没事吧?这地方他一个外国人出去不会有事吧?”
祖玛说:“放心,我找人看着他,他一个外国人怕被这边的小混混盯上。”
小插曲过后,我们回到座位上。
博伟奇挺担心洪伟的:“洪总不会出事吧?让他一个人这么冲出去。”
司机师傅说:“没事的,祖玛找人看着他,他没车,这荒山野岭,他一个人也跑不远,放心。”
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特别是第一次和祖玛见面,就闹出这种不愉快的事情,我举起酒杯说:“大伙一起来敬祖玛一杯吧,真不好意思,祖玛,我兄弟喝多了,在你们这闹事,真不应该,我替他道歉。”
大家一饮而尽,祖玛摇摇头说:“没事,这种情况见多了。对了,你那个兄弟怎么会吃上卡特草呢?”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都试了试,但是都没有上瘾,唯独他一个人停不下来。”雷会长说。
祖玛又摇摇头:“卡特草这种东西别吃上瘾,上瘾了不是说对身体不好,主要是烧钱啊!到时候没钱了,想吃草了,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个你倒是放心,洪伟的钱吃这些草还是够的。”阿强说
松子还在气头上:“最好把那小子吃死在这里,真的不知好歹。”
雷会长说:“平凡啊。之前咱们分配是我和松子去马拉维,你和洪伟在索马里兰,强子两边跑,现在洪伟这个样子,你确定你搞得定这边吗?”
我说:“我也在担心这个事情,洪伟这个样子基本上只会拖后腿了。还好博伟奇在这里可以帮我,不过目前开始探矿后,肯定会要再招募一个团队,专门在这边作业。这趟我和阿强回国再去物色物色吧。”
雷会长点了点头。
祖玛对于我们矿山的项目很感兴趣:“几位朋友,你们这次来探矿是探的什么矿?”
我看了看阿强,阿强对我使了使眼色,我说:“还只是初步勘探,目前没什么具体发现,但是我们还是有意进一步探明,暂时只是跟矿业部对接,先拿到矿权,再勘探。”
祖玛说:“矿业我不太懂,我父亲很早因为战乱就把我送去英国读书了。”
“你学的什么?”我问。
“我学的金融。”祖玛说。
“看样子族长先生是想让你回来为你们国家做贡献,当个财政大臣之类的。”我说。
“是的,毕业后,我爸就让我回来去财政部工作。不过……”祖玛有些无奈。“不过在财政部做事,每个人都把我当公子一样,说一不二,其实我并不懂实战,但是大家都不敢反对我。都对我点头哈腰。”
“我曾提出过想离开政府部门,自己出来干,但是我爸不同意。”
司机师傅说:“族长也是为你好,你学金融的,财政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需要个屁,都把我捧着,其实我什么都干不了,还不是看我父亲的面子,感觉自己被关在牢里一样。我甚至提出过回英国,我爸也不准,一定要我待在他身边。于是我偷偷开个酒吧,我知道其实我爸也知道,只是他懒得管我。”祖玛说。
我想了想:“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做矿山呢?”
“当然了,只要能脱离那个政府部门,出来干活,我怎么都愿意。”祖玛说。
“要不这样,我找机会跟矿业部的人说一声,你也跟你爸打声招呼,就说我们想见见族长。到时候我会顺便提提,希望和你们财政部合作一起开发矿山,然后推荐你作为财政部的代表参与呗。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来了。”我说。
“那我不还是代表财政部?”祖玛说。
“你只是代表财政部持股,但是你就可以打着矿山这边的名义出来跟我们一起做事,不用受他们的束缚了啊。”我说。
“也是,反正我们国家懂矿的不多,我想出来的时候就说跟你们去出差了,开矿去了,他们也管不着。”祖玛说。
“对的嘛!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我说。
“干杯!”
离开酒吧的时候,祖玛亲自送我们到门口,祖玛说:“我会在我父亲面前多说几句你们的好话,让他多支持你们,到时候约好会面时间,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再当面说我们合作的事情。”
我们说:“没问题。”
我们走向车去,雷会长拍拍我的肩膀:“小子,厉害啊!”
我笑了笑。
雷会长说:“拉来族长儿子跟我们合作,基本上就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了,儿子一起参与投矿,他老爸必须全力支持啊。”
我眯了眯眼,表示别让司机师傅听见了。
司机师傅刚准备上车,打开车门吓了一跳。一看洪伟这家伙已经睡在后排座位睡着了。
“这个家伙,还有脸在车上睡觉,把他丢在这荒山野岭算了!”松子说。
“好了好了,可怜可怜这家伙吧,今天被揍了一顿,看看会不会清醒一点。”阿强说。
我们一起把这个家伙扔到最后一排座位上躺着,这家伙睡得那个香。
我们开车往哈尔格萨走,我看着窗外,想想自己估计要在这里扎根几年了,为了我的黄金帝国,前路慢慢,还有好多事情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