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糟糕于她不利的情况,那怕什么呢?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零三零静了一会儿:[所以,宿主你还想要什么?]
有先前白舒舒想诈系统给自己补偿的事实在前为例,白舒舒的这一番话让零三零先入为主,认为白舒舒仍不满足,还想要再得到一些什么补偿。
虽然零三零没有情绪,但是白舒舒也能感觉出来零三零此时已经有些“愠怒”了。
也是,毕竟这就有些贪得无厌,惹人不快了。
不过……
“别担心。”
白舒舒再次打开技能系统,指尖在两个亮起的技能上虚虚轻戳:“我只是要你,认清楚自己该做的事,该为我服务的态度而已。”
说完手指终于停顿了一下,按下第一个技能:“别紧张,我们还要合作很久,在此期间最好彼此能建立信任好好配合哦。”
“小统子。”
最后三个有些亲昵的字咬下,已经颇为熟悉的倦怠感再次涌来,天色晚晚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
趁白舒舒还没醒来的空隙,零三零默默的再次把采集到的对话上传,片刻后回应了一声“是”。
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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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白舒舒这一次醒来就没有什么慌张不适感。
简单活跃了一下筋骨,望了一眼上山的路,白舒舒呵出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吧。”
有一句话说的悲伤: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话摞的再狠,白舒舒还是因为零三零的不靠谱想撞墙:试想想如果没有这些意外,她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谢亦然身边赖着,哪至于现在。
一阵夹杂着湿气的风吹来,白舒舒狠狠抖了一抖。
人倒霉了喝水也塞牙,猫倒霉了气温都捉弄它,一天之间气温变化如此之大。
白舒舒揉了揉自己痒痒的鼻子,苦中作乐的想:好吧,领教了人生新体验——祸不单行。
等终于摸到了剧组住的酒店。
夜都已经黑的深重了。
白舒舒想了想,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去,捡回了自己作为猫的本职本领——爬树,绕到了谢亦然的窗外。
里面的灯还亮着。
白舒舒并不着急动作,盯着里面模模糊糊的人影,沉默的扒紧了树干。
她得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失落的。
不是因为任务受阻而难过,而是因为能被人如此简单轻易的放弃而难过。
“哎,这到底不是故事啊。”
白舒舒叹了一句,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这荒谬骨感的离奇现实。
从被绑定系统开始,她便再也不能去以上帝的角度去看到每个人物的走向发展,情绪变化。
所以谢亦然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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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谢亦然心神也不是很平静。
坐在桌子前,在一盏不算明亮的灯下复习第二天的剧本,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思绪渐渐由今天他对舒舒的态度转向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非常客观理智的总结:
他这样的人,说好了,是处事圆融无双,说难听了,就是冷酷的永远把自己置身于最优先考虑的位置。
永远保持理智,规避危险,或者不必要,于他无益的人或事。
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让他的心脏沸腾,情绪变动。
总是可以一次次的理智取舍,放弃,选择最正确的路。
想起今天晚餐时那两个总是把目光流连在白舒舒身上的女人,她们向自己投来的疑惑不解的目光。谢亦然放下盯了半晌也没能体会出来什么的剧本,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