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长月不以为意。
以白舒舒的视角看,能看到他百无聊赖的在众多人的视线死角里轻扣一双手的指尖。
余光中注意到了白舒舒的视线,苓长月对白舒舒打了一个响指。
无声的。
下面的人究竟在吵吵嚷嚷谢什么……白舒舒也没什么心思去注意了。
心里满满都是对苓长月这种……堪称“心大”行为的愕然。
“敢问大公子把持家主位置这些年,对家族又有何作为?!”
最后总算是座位下义愤填膺的声音拉回了苓长月的神思。
“嗯……”
白舒舒看着苓长月手指轻按在自己的下巴上,若有所思的点头。
“你点头这是认了?”
下面的人厉声质问。
苓长月摇头:“非也。”
下面的一众人见苓长月这一样一幅样子,更加愤怒。
“没用的废话就不必讲了,直接说说你们为了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准备吧。”
苓长月单刀直入,并无想要论道理的意思,也算是正合了这些人的意思。
“哼,进来吧。”
一声令下,外面不知何时聚过来的苓家卫兵拥入。
殿内很大,苓长月眯眼看着这些足有上千个人,综合武力值都不错,本该隶属于他的护卫们带着杀意向他而来。
为首的老人被众多护卫拥在正中,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请大公子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作为算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我感到很遗憾,你要怨就怨自己生在这儿,没有管理家族的实权,杀你的不是我。”
苓长月懒懒的听着下面这人说:“是你的无能啊。”
“这句倒是言之有理,既然这样,那被反杀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你在说什……”
白舒舒眨了眨眼睛,只见不知何时苓长月拔出的佩剑上银光一闪,在场数人纷纷膝盖一痛倒地。
白舒舒一惊,站起来仔细看去,发现每个人的膝盖处都多了一道入骨的刀伤。
看起来,是永远的废了。
做完这一切,转瞬之间,苓长月又收回了剑,懒懒坐下,看了白舒舒一眼。
对着没来得及藏起锋利,却依然澄澈的眼神,白舒舒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她有一种这样的感觉:苓长月的剑,本来是冲着他们的脖颈去的。
“没吓到你吧。”
锐利一晃便已经收起,苓长月问白舒舒。
“……没有。”
白舒舒摇摇头。
虽然她有为苓长月的另一面震惊,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下面跪着的这些人都是想要苓长月的命的,而且听上去,又是一部家族内部的纷争大剧,苓长月还是受害的那一方。
“嗯……”
苓长月似乎有点意外白舒舒的回答,又问:“那师妹,这出戏好看吗?”
这出戏好看吗?
外人眼里天之骄子,既有天赋又有实力,星刹峰下大弟子苓长月的戏。
苓长月状似懒散的研读着白舒舒的表情,稍有一丝她脸上但凡有一丝异样都会被他捕捉到。
要知道世上与自己无害,无关的戏,人们往往都是很乐见其成去看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