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舒没有想过，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竟然会是苓长月。

“……请师兄不要再关注这件事情了。”

白舒舒无法解释太多。

如果每一个世界都是幻梦，那么在惊觉自己已经是“梦中人”后，白舒舒就对任何人的接近都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她与他们所有人都不同，她终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苓长月并不在意白舒舒有些疏远的回答，米勒眯眼睛：“师妹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我去问问沈峰主和谢师弟吧，他们总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

苓长月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

“别……”

白舒舒无奈，第一次觉得有些人……尤其是她其实不愿意再有什么纠缠的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难道不知道有些问题注定是没有答案的吗？”

过于心累，白舒舒连“师兄”两个字都忘记叫了。

世间的很多真相，本就纠缠交错，无法言说，就像她为什么会被系统选中出现在这里一样，为什么不是别的人？

苓长月自然知道，但是他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师妹，本就抱有浓厚的兴趣：“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管真相可不可言说，但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这是第一个故事中的人，间接探究她的来处。

想了想“忘记”技能只能对一个人生效，而且必定是会用在谢恙身上的，让苓长月这么一个重要的人记着也不是一件好的办法，白舒舒动了动嘴唇。

“我……”

正要开口，却被苓长月指了指天边打断。

白舒舒瞳孔微震：一片一片，人为造成的烟火。一对鸳鸯正在灯光的映照下盘旋而上。

鸳鸯……

未等到白舒舒脑子里警铃大作苓长月想表达什么，没等白舒舒意识不好直接开溜，身边的苓长月已经说话了。

“嫁给我吧。”

注意到这边熙攘议论着的人群，人间星火相拥的翩翩公子。

这些在这不合时宜的时间，人群和周围的景致却似乎有着无限大的吸引力。

令白舒舒的视线和听觉一时模糊起来，仿佛身处一个幻境，白舒舒做梦一样：“你说什么?”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如美梦一样的故事里，俊逸无双的少年郎向自己求婚。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她不愿意。”

人群的惊呼中，一道身影轻轻落下。

白舒舒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瞬间，茫然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但是。

那也仅仅只是心动而已。

“师兄。”

白舒舒小声喊。

谢恙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下山来，也不叫上师兄和你一起？”

白舒舒小声说：“因为师兄在闭关啊，师兄怎么出来啦？”

“想通了，自然就出来了。”

火山中走的那一遭，终归还是对他有些启发的。

“恭喜。”

因为沈清云对白舒舒说的一等资质的领悟能力要差几十倍，被白舒舒一直耿耿于怀，此时听到谢恙终于有所突破是真心里为谢恙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