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芸为白舒舒讲述了一下那之后发生的事。
白舒舒并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有半个月。
南区是个什么情况还完全是未知状态,昏迷半个月,已经足够耽误时间了。
白舒舒默默想。
然后听林萱芸感慨:“你当时没有看到,是不知道当时谢先生的表情。”
白舒舒心头微微一动,力度轻的让白舒舒再去体会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表情?”
林萱芸想了想:“不对,没有表情,但是气场……你懂吧,十分可怕。”
白舒舒:“……”
林萱芸:“还好你没事。”
看了看白舒舒皮肤上残留着的细密血丝一样的痕迹,林萱芸:“那谢先生在房间里抢救你抢了八个时,我和光月差点以为……以为是谢先生不肯接受。”
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们差一点以为白舒舒没能抢救过来,谢知渊徒劳无功的仍然呆在屋子里。
白舒舒并没有在意林萱芸和光月那的想法,她的重点放在了其他地方,白舒舒追问:“八个时?”
做手术做了八个时,白舒舒没法想象自己受的伤有多重,谢知渊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为她做的手术。
林萱芸观察着白舒舒的表情:“是……手术做完以后虽然谢先生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注意到他的手都是抖的……”
白舒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负罪福
虽然谢知渊表面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对于她要永远离开的可能性,还是怕的吧。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日实在不久,白舒舒也并不能明白谢知渊对她的在意程度也就是好感条增加的如此不合常理。
但是亲眼见证在意的人生命垂危,竭力去把她抢救回来。
就是现在,明明还没有认识多久,我却有一种将要永远失去你的强烈预感
这预感磨破了理智,燃烧干净了心里一直的沉着。
以至于
我不能去想象没有你,就此终止的未来。
白舒舒看过太多,每一次都会为这样的剧情默默抱着手机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哭。
这样的感觉,对所有人来都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
到了今,她竟以这样猝不及防,没有想过,来不及深究为什么的形式亲身遇到。
深吸了一口气,白舒舒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终于:“谢谢你,林姐,请问你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谢知渊往哪里去了吗?”
她想立刻找到他。
林萱芸敏锐的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猫腻,微笑着:“他往上面去了。”
白舒舒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开。
这辆越野车既然像房子一样,那么自然也会影屋顶”。
白舒舒穿过厨房和驾驶室,看了一眼上面透出白光的正方形缺口。
下面的墙壁上依次排列着能供人爬上去的栏杆。
咬了咬唇,白舒舒向上爬去。
金属制成的栏杆每一次落脚以后都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寂寞中荡出一点点回声。
并不高,白舒舒很快爬了上去,入眼就看到了背对着她的谢知渊。
他明显听到了有人上来的声音,却也没有回头,依然在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白舒舒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谢知渊手里的是一个像信号发射器一样的东西。
白舒舒立了一会儿,轻声问:“这个,有什么用吗?”
谢知渊眨了眨眼:“没什么用,闲着,随便做一个。”
白舒舒于是禁了声。
过了好久,才又:“谢谢。”
3:?上来就为一句谢谢?xesee?
谢知渊:“没关系。”
如此客套疏离的对话,零三零一时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
迟滞了一下,谢知渊又问:“我有一个问题,一直……这段时间想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带来一些灵福”
白舒舒隐隐预料到什么,有些迟疑的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嗯?”
手里精巧的玩意儿加被随手放在一边,谢知渊站起啦。把白舒舒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印了下去。
动作一气呵成,白舒舒都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
谢知渊的唇瓣已经从她的面前离开了,但没有放开她,注视着白舒舒的眼睛,谢知渊轻到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已经完全傻聊白舒舒自然给不出谢知渊任何回应,于是谢知渊扣着白舒舒的后脑勺,又凑上去浅吻了一下,这一次迟了好几秒才离开。
一起刚开的还有他的手。
像是终于想明白了,谢知渊突然笑起来,弯起的眉眼乖到不行,缝隙间藏着一点点可以叫人窥见的星光。
不需要白舒舒回答,他。
“我知道了,你是我的灵福”
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舒舒膛目结舌,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
是喜欢她……吗?
做梦一样摸了摸唇。
谢知渊像是已经想开了,再不纠结这个问题,望着白舒舒温和的:“你觉得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舒舒现在的脑子简直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电视机,“呲啦呲啦”时不时蹿过几条电流,闻言迟滞了好一会儿才运转过来:“挺……好的。”
谢知渊点点头:“等一会儿和我下去做个测试。”
白舒舒做梦一样的点点头。
然后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反应的站了很久。
现在的状况就是白舒舒失魂落魄,谢知渊反而好了起来。
白舒舒:“……”
谢知渊:“……”
谢知渊笑了起来。
白舒舒:“……”
今的谢知渊真的让她捉摸不透。
笑完了,谢知渊问白舒舒:“你知道对做研究的人来,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白舒舒迷迷糊糊的想:材料?还是证据?
谢知渊:“是灵福”
白舒舒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开始变红。
谢知渊是一个典型的学霸型人物,此刻正在用严谨的言语出一句一句让白舒舒莫名不自在的话。
“我在想,你真的是个奇迹啊,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觉得。”
谢知渊的手指一下一下慢慢敲着发射器金属的外壳,慢慢的:“第一次,不知道原理,不知道为什么,我能从你身上得到,和我得到灵感时一样的快乐。”
谢知渊:“就像多巴胺和血清胺发生反应了一样……如果可以这样的话。”
白舒舒懵懵的听着谢知渊:这是什么……
然后谢知渊。
“对一个学者来,灵感像是生命里流出的源泉一样。”
“一个奇怪,又确实存在的事实,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