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人逢喜事精神爽,苏叶此时就活脱脱的一个兔子般,她沾沾自喜的握着白默修长的指间,见他也没拒绝,更加肆意妄为,手心里传来了他的温度,像是寒冬里的春般温暖。
白默低声轻笑,他默不作声反手把她肉嘟嘟手紧紧的握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中,悠闲自在的散着步子。
“阿默,你走之前不是和我好的,会给我写信吗?”苏叶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只有两人也无人打扰,她思考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白默思索了好一会,这才迟迟道:“此前我以为是常住外祖父母家,可是没想到外祖父母身体不好,怕影响我功课,特地搬去了外面的宅子,这些日子一直忙于课业这才没有给你写信,你不会怪罪于我吧?”
“怎么会呢?难怪我给你去了那么多封信也不见你回,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害的我担心不已!”苏叶脚下踢着路边的石子闷闷的。
“你给我去了信?”白默诧异道。
“嗯,还是你上次给我的地址,两个都写了。”苏叶苦笑。
白默没有再话,他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严肃,这外祖家离着自己住的外宅也不过才隔了两条街,他虽然不常去,阿真可是都在两边跑,每日的一日三餐也是外祖家送过来的,既然苏叶给自己去了信,阿真应该收到才是,那为什么他却从来不曾听他过?
“你怎么了?”苏叶见他神情严肃,疑惑不已。
“没事。”
“其实也没关系,那时候只是自己一时性急,得不到你的回信,心里不安,这才闹了这许多笑话,实在不好意思。”苏叶害羞道。
“阿叶,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苏叶好奇心起,不知白默会带自己到哪里去,期待不已。
“这边,去了你就知道了。”白默见她笑得可爱,以前从未注意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时竟然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苏叶一脸幸福随着他的步子,至于目的地是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他的地方就心满意足。
两人穿过一片白桦林,白桦树枝早已光秃秃的,上面偶尔夹杂着几片凋零的枯叶,摇摇欲坠,放眼望去一片萧索。
这儿常年累月不曾有人烟,道并不好走,这雪后放晴也不过才今日而已,路上还有不少冰渣子,苏叶艰难的走着。
白默见她走的困难,等着她,温柔的着:“你还能走吗?”
苏叶看了看自己干净的绣鞋上全是泥土,她不好意思的向后缩了缩,点点头。
“你等一下。”白默也没再问她,走进她一把抱起她。
苏叶“啊”的一声,想不到白默竟然亲自抱自己,她受宠若惊的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你放下我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要,这条路既然是我选的,我理当对你负起责任,这也不远了,一会便到了。”白默望着苏叶温柔的着。
苏叶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她从未像今这样如此安心的贴近他心跳的律动,虽然以前也有过亲密,可那些似乎都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今他们都很清醒。
“我是不是很沉?”苏叶躲在他怀里,怯怯的问着。
白默见她不似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淡淡道:“那你呢?”
“你嫌弃我胖?”苏叶不乐意。
“我什么时候过?”白默很意外见她一脸认真。
“你在湖边就过。”这清山城虽没有以瘦为美,可历年来的闺阁姐都希望自己长的容颜悄如玫瑰,腰如拂柳,这久而久之,若哪位姐肥胖,定不会讨来好处。
白默好笑的看着她一脸不愉快的模样,轻轻的在她脸上啄了啄笑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这骨瘦如柴哪里好看了。”
“讨厌。”苏叶脸色酱红,她声道。
这走了一路也有不少距离,可白默依旧很轻松,身形矫健,步态沉稳,毕竟他也是跟着武学师傅正正经经的学了好几年功夫,不像苏叶只是凭着喜欢胡乱练了几下拳脚。
“阿默,咱们这不是迷路了吧?”苏叶忐忑不安看着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全是白桦林,以前还没在意,春夏时节,这里树林茂密,她一个姑娘家的可不敢进来,现在就算是浓冬,也是阴森森的,她难免有些害怕。
“这路似乎有些不对?”白默沉言道。
苏叶一听,汗毛直竖,她害怕的向他怀里缩了缩,“阿默,你的不是真的吧,你可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大着呢!”
“是吗?那你把我抱得这么紧干嘛,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被你勒死了。”白默伸了伸被她勒的紧紧的脖子笑道。
苏叶吓得赶紧松手,却不想自己全放了,要不是白默眼疾手快抱住她,可能自己就要摔个狗啃泥。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一会。”苏叶有些不好意思,她环顾四周,确实除了树还是树,要不就是枯黄的杂草还有一些未化完的积雪。
白默闻言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来,搀着她慢慢往前走,“其实,刚才是逗你玩的?”
“你的是哪件?”你方才了好几件呢,谁知道你的哪一件,苏叶心里暗道,其实若是依着她平日里的性子早已追根究底,今日第一次和他相约,她总得收敛一点,这才好不容易得来幸福她总得好好珍惜才是。
白默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右边的岔路道走去,微笑道:“看来我们阿叶心里对我还有不少不满呢?”
“哪有,才不是呢!”苏叶看着前面的路,发现这里比之前好走了许多,似乎像是有人理过般,路上放了不少碎石子,走在上面不似方才的湿滑。
“到了。”白默立住脚步,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对着苏叶着。
苏叶一直只顾着脚下,还不曾注意前面,闻言,她抬起头向前看,却见一处不大的两间茅草屋,“原来你刚才的逗我玩的事是这件呢!”苏叶还以为他她胖的这件事。
“走。”白默也没注意她的表情,许久不曾来过,也不知今日他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