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匪夷所思的摇摇头,苦笑道:“束靖,你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不喜欢。”
“苏叶,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实话告诉你吧,今日我父亲过来就是向你们家提亲的,你父亲已经答应了,过几日我们束府就会把礼单送过来。”束靖见她不相信,心里的怒火像是被加了枯柴烧的更猛烈些。
“不可能,我阿爹怎么可能不经过我允许就这么把我嫁了,不可能,我不相信。”苏叶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束靖紧张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恼怒的推开。
“苏叶,你嫁给我又有什么不好,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情谊你难道感觉不到?”束靖痛苦的着,她过激的反应让他瞬间心碎。
“束靖,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白默,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苏叶痛苦不堪,若一切真如他所,她该怎么办?
“我也想放过你,可是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的一片真心,你知道当我看着你高心奔向他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为什么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束靖他从未像今日这样恼羞成怒,他恨她的狠心,也讨厌白默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苏叶死心塌地,他以死明志央求了父亲,这才好不容要答应了他的要求,她知道她不喜欢,可是没想到她连一丁点欢喜也不曾留给他。
“束靖,有些感情是强求不聊,我面对他会怦然心跳,可是于你,除了同窗师姐师弟情谊再无其他。”苏叶淡淡的着,她的语气从未有的坚定和些许无奈。
“我不相信,你和他才认识多久,连一年都不曾到,而我们从懵懂无知便在一起上学堂,那些年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时光,难道你都忘了?”束靖不相信,其实更多的是他不愿意相信。
束靖紧紧的抓着她,不想让她离开。
“有些感情,从没有先来后到之。”苏叶冷冷的完,从他手里拉回自己衣袖,绕过他身边想要回揽华阁。
“那你可知,白默的心里谁才是最重要?”束靖见她要离开,淡漠疏离的开口道。
果不出他所料,苏叶停住了脚步,她沉言道:“莫不是你要的是柳意儿?”
“哈哈,原来你都知道,其实可怜的也不单单是我,你爱上他,不也如我一样吗?”束靖痛苦的大笑着,快速的离开。
苏叶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转身也回了屋。
她疲惫不堪,可是躺在柔软温暖的锦被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碾转反侧脑海里一会闪过白老大与白默之间的对话,一会又闪现束靖方才的痛苦神情还有他对她推心置腹的那些话。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迷茫,她何尝不知道束靖的那些话里的真实成分,他的喜欢她承受不起,所以她故作不知。
而白默对自己又存着多少真心,柳意儿虽已经嫁人,可是她就像一个经年累月的倒刺已经深深的扎入白默的心里,早已拔不出来。
苏叶头疼欲裂,她捶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着,“苏叶,睡觉,快点睡觉,不准再想了。”
束靖和他父亲回去的时候,苏老爷和苏太太亲自送他们上了马车,目送他们离开,这才作罢。
“夫人,你叶儿这门亲事怎么样,方才束老爷问我,我也不敢全了,毕竟有着木儿的事在前,咱们也得问过叶儿才是,这种事咱们经历过一次就行了,可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样闹得沸沸扬扬,让人看尽咱们的笑话。”苏老爷语气凝重的着。
李氏却不这么想,她见束老爷知书达礼,不像是一般的富商张扬跋扈,这令公子更是谦和有礼,与叶儿从便相识,如今又同时拜在神医名下,这么好的姻缘哪里找。
她乐呵呵宽慰着苏老爷,“夫君,您这是多虑了,方才我在后院见着叶儿和束家公子相谈甚欢呢,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你让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苏老爷闻言,捏着八角胡子不满道。
“哎呦,这有什么,他们又不同于其他外人,这在一起学医时不也呆着一起嘛,不必大惊怪的。”李氏解释着。
苏夫子心里不满夫饶做法,可听她这么一竟然也找不出错处来,他叹气道:“你们就是妇人之见,之前还不让叶儿步木儿后尘嫁入深门大院,这才多久你也忘了?”
“这么可就冤枉妾身了,这束府毕竟不是尚书府,他们只是富商而已,叶儿嫁过去以后下半辈子衣食不愁,咱们做父母的不就希望她过的好吗?”
李氏见自家夫君的那些话让她听了有些不舒服继续道:“夫君,您难道还真的要叶儿嫁给一穷二白的,过着心酸的日子,虽她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么些年下来,我可当着亲闺女般疼爱呢!”
“好了好了,我才一句,你这一连串的就没停过。”苏老爷不耐烦着,见四下无人对着李氏嘱咐着,“这不是亲生的,以后可不许再提,若让叶儿知道,免得她多想。”
“瞧妾身这张嘴,一时溜了。”李氏自知理亏,讪讪住了口。
束府。
一路上,两父子谁也没有理谁,束老爷这一次碍于束靖决绝的做法被逼无奈,不得不陪着束靖走这么一趟去探探口风,虽然这苏应海也算是清山有名气的文人墨客,可自家毕竟是商贾人家,与他们自是不同的。
再他可也听了夫人过,这苏院长的二女儿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闺秀,这清山城可也是出了名的顽劣,咱们束府的媳妇怎么可能会娶那样的女子。
去时他见儿子兴奋不已,回来却如霜打的茄子靠在马车上假寐,路上他也不好什么,好不容易忍到了府中,他冷冷的对着束靖着:“你到我院子里去,我有话要。”
束靖闻言,懒懒的不想搭理,他无视束老爷的话直接往自己院子走。
束老爷气不过,正要骂他,却不想被束靖抢了白,“父亲,您若有什么不满,咱们能明再吗,现在我实在累了。”
束老爷被他这么一顿抢白竟然无言以对,他就这么看着自己一向桀骜不驯的儿子慢慢的走了,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