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去。”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白默立刻放开了苏叶,紧紧的把她护在背后。
“光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敢做还不敢让人看啊,你们继续啊。”束靖坐在一棵椿树光秃的枝桠上,脸上都戏谑,还带着点微微的怒气,只是然的黑幕让他很难被发现。
苏叶闻言立刻反驳道:“束靖,你哪只眼看到光化日,你该让徐大夫给你瞧瞧眼睛才是。”
“是呀,是该瞧瞧眼睛,免得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才是。”束靖不紧不慢的回道。
苏叶还想要骂他几句,却被白默拉住,对着她摇摇头,轻声道:“走,别理他。”
“白公子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吗,怎么这就是你正人君子的做派,在下佩服佩服。”
束靖随意的折了一段草根在嘴里咬着,昨日的醉酒可把他给害惨了,现在胃里还翻腾的难受,厢房里都是酒味,他闻到就嫌弃恶心,这才寻了一处空气新鲜的树上呆一会,没想到却让他看到这一幕。
白默闻言立住迈开的脚步,郑重其事道:“束公子,还望你嘴下留德,我一个男子无所谓,可是这关乎于苏叶的清誉,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
“哈哈啊哈哈,这是我至今为止听过的最好笑的冷笑话,是你在毁一个姑娘家的清誉,你知不知道?
她又不是秦淮河畔的舞姬任人玩弄,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要是真的为她好,为什么管不住自己,还有你真的为她好,一心一意想要娶她,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苏家提亲?”
束靖一连好几问,他对苏叶的真心,她一直视而不见,而白默呢,从未为她做过什么,两句情话哄哄就把人哄的晕头转向,如今连闺阁姐的名声也不要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白默冷冷道。
一旁的苏叶虽然知道束靖话里的挑衅,只静静的听着,其实这也是她一直忧虑的症结,他的承诺她该无条件信任,只是为什么她总是忧思不安。
“对了,白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心上人柳意儿生了一个死胎,也不知她在深宅大院的尚书府过的怎么样?我还听她的夫君又纳了两房妾。”束靖无比悠闲的着,仿佛在和她们聊似的。
苏叶闻言紧张的看着白默只见他脸色惨白,唇色全无,眉头像是化不开似的纠结在一起。
苏叶伤心不已,担忧道:“阿默,你没事吧?”
束靖似乎觉得这些还不够,他又添油加醋道:“唉,没想到啊,因果报应,怎么样,白默你听到这样的消息是不是很高兴!”
白默双拳紧握,冷冷道:“闭嘴。”
“哈哈,还恼羞成怒了,怎么,你的心上人过的不好,你伤心了?”
束靖依旧不屑一鼓找着他的痛点狠狠讽刺一番,一直以来他都是淡漠寡情,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他没有软肋,而是自己没有抓住而已,现在看来,这便是了。
他又看向苏叶只见她魂不守舍的愣在当场,他又开始心疼起她来。
白默一个起跃跳到束靖坐着的树枝,伸手就给了他一拳,双目赤红,狠狠色警告着,“我让你别让你别。”
束靖没想到他来真的,自己一个猝不及防挨了他好几拳,拳拳击中嘴角。
他感觉嘴角有些疼痛,随意的用袖口擦了擦,只见自己蓝色的长袖上一大片血迹,他吐了一口吐沫,不在意笑了笑,“看来还真的到你的痛处了。”
“束靖,你是不是还没被打够?”白默着又开始攻击,束靖这一次做好了全面的防御,见他又来,立刻偏过身子,他扑了个空。
白默一个回转,又要揍他,束靖见状飞身而下,躲到一脸紧张看他们斗争的苏叶。
白默也跳了下来,他轻蔑的看着躲在苏叶身后的束靖,讥讽着,“看来某人也没自己夸的那样伟大,有本事就出来,躲在一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
“我乐意。”束靖毫不在意道,苏叶被他禁锢在身前,想要避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束靖,你放开,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苏叶恨恨道,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师姐,您就受点委屈,我这就是想要活才这样啊,您也不看看他现在就跟疯了似的,要是被他逮着,没被打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束靖委屈可怜的着,可语气里哪有半分害怕。
苏叶实在没办法,她只好劝白默住手,“阿默,你看他也受了你几拳,就算了吧!”
白默充耳不闻,他一双眼睛盯着苏叶身后的束靖,像是一只猎鹰盯着猎物般,这是苏叶从未见过的白默,他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哪怕是生气也是润物细无声般的低调,何时像现在这样。
苏叶不禁有些害怕,她只好苦苦乞求道:“阿默,你别这样,我看着害怕。”
这时候不禁是苏叶就连方才毫不在意的束靖也收起了方才玩笑的心思,他是习过武的人,自是知道白默此时充满了杀气,难道他要杀了自己不成?
果然,白默见束靖开差之际,一个旋转,便近了他的身,迅速的给了他一掌。
束靖只觉得虎躯一震,霎时吐出口血,苏叶吓得魂不守舍,大声喊着救命。
白默还要再打,被苏叶死死拦住,她哭着道:“阿默,你怎么了,你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白默置若罔闻,他一把推开拦在他身前的苏叶,又要去攻击已经缓缓站了起来的束靖,“束公子,你知不知东西你可以随便吃,可话,千万别乱,否则,这拳脚无眼,不心碰着你这身子骨就不好了。”
束靖闻言,被气的七窍生烟,可惜他技不如人,嘴皮子倒是没软下来,嗞着被他打烂的嘴角,疼得嘘了一声,不服气道:“白默,你不就仗着自己武功比我强点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哦,确实没什么得意的,只不过看着某人被自己打的满地找牙,你这样算不算一件高心事。”白默也没像平日里沉默不语,他想收拾他很久了,只是差个契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