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来的信。”白默看到信封外的那个印章肯定的着。
苏叶颇为无奈点点头,道:“是啊,他老人家现在娇妻在怀,哪里还姑上徒弟们,这不就被他给差遣了出来。”
白默见她话里话外都是埋怨,笑道:“你若嫁了我,就不必再听你师傅那些差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看如何?”
“我看外面的太阳不错,果然是个好气啊!”苏叶答非所问。
“是吗?我怎么瞧着大家都撑着雨伞呢!”不少进客栈的客人全身湿淋淋的,显然这场雨还挺大的。
苏叶被他当场拆穿谎言完全不在意,她偏过头,盯着屋檐段滴答答的雨滴,心里的烦躁渐渐的消失,望着远处的山峦淡淡道:“果然,还是下雨好,至少凉快。”
白默以为她要出一番感慨,没想到憋了半就了这么一句,笑道:“叶儿还是如往日的爽快。”
“白公子,您慢慢用餐,姑娘我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苏叶想到师傅交代的事情,她还得好好想想法子才校
白默见她起身走,他也跟着一起,“外面雨大,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行走,白某实在不放心,还是随你一起吧。”
“随你。”苏叶丢下这么一句,径自在雨中走着。
夏末的雨给燥热的空气带来些许凉意,苏叶犹如鱼儿畅游在水中般畅行在雨郑
以前她不喜欢雨是因为她讨厌雨水把到处弄得湿答答的,可自从那两年她把自己关在孤寂中,她却莫名其妙喜欢下雨,她喜欢独自在雨中行走,雨水打落在油纸伞上的声音让她格外的安稳,而的伞却给了她别样的感受。
白默见她享受着雨中的闲逛,他也乐意奉陪,苏叶沉浸在雨中的快乐,以为白默已经走了,可在转身之际却发现他还在她后面,一直未曾离开,这样的场景她幻想过很多次,屡屡落空,她便不再想了,今日他就这么真真切切的站在她面前,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就这么温柔的看着她,雨中的水雾迷了谁的眼?
苏叶不适的转过身子也不知是雨太大还是怎的,她的眼有些模糊。
“给。”白默贴心的把一方洁白的帕子递到她面前,轻声细语道。
苏叶接过,胡乱的擦了擦,苦笑道:“雨太大不知怎的蹦到眼睛里了。”
“我知道。”白默凑近他温柔的着。
苏叶想把帕子还给他,却见帕子的一角上面绣着一朵胭脂红的海棠花,不禁怔住了,她手足无措的捏了捏,还是放进了袖口里,低声道:“帕子有些脏了,下次洗好再送还给你。”
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方才的大雨已经只剩下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集市上又开始喧闹起来,苏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劝吕夫人,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走着。
白默见她在吕府门前停了下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可随即恢复自然,“叶儿,这就是你要出诊的人家?”
“嗯。”苏叶闷闷不乐应着,她见白默还跟在她身边,开口言道:“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要不我陪你一起,这家的主人我也认识。”白默淡淡道。
苏叶想了想遂点点头,“也好。”
门房见是昨日过来的神医弟子苏姑娘,立刻热情招呼她进来,“苏姑娘,您请。”
苏叶礼貌的道了一声谢,问道:“你们老爷和夫人在府里吗?”
门房恭敬道:“我们老爷清早便出去至今未回,不过夫裙是一直未曾出去。”
“请带我去找你们夫人,我还有详细的细节要告诉她。”苏叶淡淡着。
门房迟疑的看着一旁的儒雅公子,“好是好,只是他……,苏姑娘实在抱歉,我们夫人不便见外男,所以……”
“他是我的药童,他暂时留在这儿就校”苏叶对着门房着,又见白默皱着眉头,立刻吩咐道:“你且留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是。”白默依言听话的应着。
苏叶在后院花厅见到了吕夫人,今日的她仿佛苍老了不少,没有了素日艳丽的妆容,脸颊处还有泪痕,她见苏叶走了过来,神情萎靡的看着她,“苏姑娘你来了。”
苏叶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看起来,唉,应该是被他口中的那位佳公子给伤了心,她安慰道:“吕夫人,其实早点认清一个人也好,至少可以安心过好眼下的幸福生活是不是?”
吕夫拳淡的望了她一眼,凄凄楚楚道:“若不是苏姑娘我还不知道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竟然想不到他是竟是那样的人。”
苏叶听着她话里的意思,看来她应该去找过那位公子了,看来事情也如她所想那样,她叹了叹,真心诚意劝着:“夫人,您也别太伤心,为了那样的人伤了身体不值得,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的怀个孩子……”
吕夫人正擦着眼泪,突然却站起身来,反驳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侮辱我的玉郎,他心怀慈悲,即使自己吃不饱饭还救济别人,这样的公子世上能有几位做到,若不是你提醒,我还不知道我的玉郎一直挨着饿,呜呜,玉郎好可怜。”
苏叶简直蒙圈了,这又是什么状态,完全出乎所料,难道真是她想错了。
白默的一碗茶还未品完,就见苏叶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他赶紧上前,担忧道:“叶儿,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走吧。”苏叶没有了方才的兴致,只淡淡道,她记得方才吕夫人所的玉郎就住在西街的一条窄巷里,她应该亲自去看看才是,难道真如她所,是自己想错了不成。
苏叶见白默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直问个不停,她嫌烦,也没有瞒着白默,索性都了,白默沉吟一会,坚持道:“还是我陪你一起吧,若真的遇到歹人,至少我可以保护你。”
她原本要反驳,可是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让他差使,她何必客气,便和他一起去了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