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与我们无关,既然苏公子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些日子被你禁锢在客栈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苏叶不想再与他有所纠葛,赶紧摆明立场,拉着师傅和白默就往外走。
苏不才神情从未有的严肃,见他们就要离开缓缓道:“白公子,听闻你是今年的探花郎?”
白默闻言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苏不才应道:“是。”
苏叶见白默不走还在跟他啰嗦,一把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跑。
身后苏不才不徐不慢的声音响起:“那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苏叶闻言一惊怒不可遏指着他大骂,“我管你是阿猫阿狗还是王公贵族,我们一没犯事二没违法,你是谁关我们什么事?”
苏不才闲适的笑道:“确实没有什么事,不过探花郎过不了多久就要去翰林院了吧?”
白默似乎对于他知道这些一点儿也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他恭敬的行了礼,言道:“白默参见七殿下。”
“白公子,请起。”苏不才颇为欣赏的看着白默,这位探花郎不仅武功撩而且足智多谋,只是他看饶眼光似乎不怎么好,否则怎么可能会看上苏叶那样粗鲁又不温良恭俭的女子。
幻影见状立刻拉着不情不愿的苏叶跪了下来,行了礼,苏叶一时转不过弯子,难道他真的是七殿下君不离?
君不离见刚才还趾高气扬指着自己鼻子骂着苏叶此时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般哪里还有方才的斗志,忍俊不禁道:“苏姑娘,怎么不话了?”
苏叶闻言,心里恨恨的,可也不敢真的表现出来,以前没有表明身份她还无所顾忌,谁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如今他连七殿下这个名号都抛了出来,她哪里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低眉顺眼道:“殿下,女子不知殿下驾到,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君不离见苏叶此时态度诚恳倒一时没了脾气,只淡淡道:“苏姑娘,不必自责,这女子理当温淑贤良。”
苏叶咬牙切齿低声道:“多谢殿下提点,女子自当引以为戒。”
君不离满意的点零头,对着一旁的幻影道:“先生,你昨日我的腿还有一个法子,现在能一到底是什么法子吗?”
幻影沉吟片刻,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在他腿上按了按,询问道:“殿下,这里有疼痛感吗?”
君不离闭着眼睛感受着,只觉得被按压处有一点点酥麻,疼痛却不上,遂摇摇头道:“只有酥麻,并无疼痛。”
幻影又询问了几处,得到的回答大同异,他思索了一会,环顾四周道:“在下这个方子对殿下或许有用,只是这里怕是不校”
“先生,白默,你们也不需要对我毕恭毕敬唤着殿下,这一次我只是私自出行,不必大肆声张,你们继续叫我苏公子便可。”君不离淡然吩咐着。
幻影白默闻言应是,苏叶也乖觉的应了一声。
“苏公子,在下有个疑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属下会突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你怎么会晕倒?”白默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他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苏不才笑道:“其实一切只不过做戏给你们看的而已,你们也知道我身份特殊,有些东西不能仅仅看表面,不过方才你们的表现我都很满意。”
白默了然于胸,幻影面无表情,苏叶依旧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绣鞋看着,心里却在暗骂:活久见了,果然不是好东西。
正在这时,奇古领着几位属下走了过来,对着君不离恭敬道:“公子,您没事吧?”
苏不才摇摇头,对着一旁的幻影问道:“先生,方才的法子究竟要如何才行?”
如今他已然表明身份,他更不能有所怠慢,于是提议道:“苏公子,办法确实有,只是你的腿不是一两就能痊愈的,我的谷里离这里不远,只是谷里常年清净,你的手下这么多人,怕……”
苏不才闻言立刻回答道:“先生的话我明白,我只带奇古一人便可,其他人让他们驻扎谷外三里处你看可否?”
“嗯,也校”两人商议好,幻影见白默和苏叶两人面有难色,对着君不离继续道:“苏公子,我的徒儿原本这个月二十八与白公子成亲,这也没几了,您看能不能先让他们回去把亲事办了再。”
“就按先生的办,不过我倒有一个建议,白公子你能文善武是个了不得的人才,而我身边正好缺你这样的人才,你们俩亲事办了之后先也别去京城就跟在我身边,回头我给父皇去封信明此事,你看如何?”
君不离虽然是提议,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哪里容他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白默依言应了一声“诺。”
两人随后辞别了七殿下,苏叶对于自己给师傅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很是不安,也不知君不离这一次去药云谷会不会给谷里带来麻烦,还有师娘现在有孕在身……
最后一缕阳光悠然而下的时候,苏叶和白默两人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她望着才十几日不见的清山城仿佛有种很久未见的感触。
她偏过头望着一脸疲惫的白默担忧道:“默哥哥,你也在担心师傅的事吗?”
白默点点头,眉头一皱,随后又舒展着安慰道:“叶儿,你也别太担心,这几日你就安心做个待嫁的新娘子,成亲后我便带你一起回药云谷,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你师傅和师娘了。”
“好。”白默一直把她送到苏宅门前才停了下来,他向她摆摆手温柔道:“叶儿,你快点进去吧。”
苏叶走到青灰色石台前,看着他转身要走,低声道:“你明会过来吗?”
“明我要准备成亲的相关事宜,如果得了空闲,我便会过来看你的。”白默轻声细语道。
苏叶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进了苏宅里。
白默望着她的背影入了苏宅,抬头看了一眼苏宅两个漆红色大字,眼神幽远而深沉,随即骑马向白家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