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收敛了方才的怒气,接过他递过来的信仔细看着,越往下看她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直到落墨处是七殿下的印章她才不可置信的望着白默冷冷道:“你竟然让七殿下替我们保媒,白默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如此卑鄙,我今儿可真是看了你!”
“叶儿,你别误会,这一次让七殿下保媒并不是因为你,当时你我欢好的时候我就想到我母亲可能会不同意,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如今有了七殿下保的媒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也不敢拆散我们。”白默一字一句道。
“白公子,我之前得话你难道听不懂吗,我们之间的亲事已经作罢,还有我也不用你负责。”苏叶淡淡道。
沉默半响,白默低沉的声音传来,“叶儿,难道你真的要执意如此?”
“姐,姐。”正在这时候绿丝端着热腾腾的参鸡汤走了进来,也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埋怨道:“姐,您这柳夫人也真是的,奴婢都和她了您已经休息了,可是她还是一直赖在门口不走,一直也见您一面有事要。”
“哦,柳夫人今夜也歇在咱们家?”苏叶向沉着脸静默不语的白默看了一眼淡淡道。
绿丝气恼道:“可不是吗,这姑爷也真是的,偌大的许宅不住偏偏要住在这里。”
“她还在院外?一个人?”苏叶不似在意的问道。
绿丝见姐问道立刻回禀着,“奴婢见了,就她一个人。”
苏叶长久一个姿势很不舒服,碍于白默这这里她也不太好意思起身,只对着绿丝吩咐道:“你去把她请进来吧。”
“可是,姐,她上次还骂过您呢,你为什么还让她进来?”绿丝耿直道。
“让你去就去,一会让她等急了,心姑爷收拾你。”苏叶见绿丝还在犹豫不决立刻笑道。
绿丝闻言一刻不停留立即去请人了,苏叶淡淡道:“你是要见上一见她还是暂时躲起来?”
苏叶话音刚落,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默立刻躲在隐蔽处遮住了身形。
“柳夫人,这边请。”绿丝半低着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意儿微微一点头走了进去。
她看到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的苏叶,只见她神情懒懒的,似乎真的刚从睡梦中醒来。
苏叶见她四处打量着屋子仿佛在寻找什么,心里暗自发笑消息可真灵通,她慵懒的声音问道:“夜黑风高的日子,不知柳夫人寻我有何事?”
柳意儿轻声的笑道:“当然是来看你的,眼看你就要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什么贵重的礼物送给你,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着她把一个包装精致的锦盒递到了苏叶面前,对着她笑道:“妹妹何不打开看看?”
苏叶本不愿意打开,可是柳意儿三番两次催促她打开看看,苏叶也不知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只是不管毒药还是泻药她也无所畏惧,立刻从她手里接过打开,只见一枚海棠花玉石静静躺在黄色绸缎上。
“柳夫人可真大方,这玉石通体碧绿毫无杂质看着就不是一般的玉,只是让你这么破费,我这心啊,有些不自在。”苏叶淡然自若推拒道。
柳意儿见她神情淡淡,似乎并不为这枚海棠玉石所动,心里暗恼不已,可是绝美的脸上却依旧笑意连连,她又把锦盒向她那边推了推,沉声道:“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不快活,那你看到的那些根本不是你所见的那样,我和默哥哥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千万别恼他,你若归罪就归罪与我吧。”
苏叶望着她手里的那枚海棠玉石愣了一会,片刻又恢复了自然,故作惊讶道:“柳夫人,你这的是哪里的话,阿默都已经和我了,你那日只不过是一不留神摔在我未婚夫身上而已,不过话回来,柳夫人既然已经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走路还是得注意点,否则再摔到什么人身上,别人还以为柳夫人生软骨,走不好路呢!”
“你……”柳意儿不想她这么尖牙利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转瞬之间又换了一副笑脸,“妹妹提点的是。”
她摇了摇手里的海棠玉石,叹息道:“唉,妹妹知不知道这颗海棠玉石原本是一对的,这是其中之一,是当年默哥哥亲自送给我的,这些年以来我一直悉心爱护才没使它黯然失色。”
苏叶低声羞赫道:“阿默果然是个有心的,这一辈子能嫁给他是我的幸运。”
柳意儿见她非但没有生气还愈加他的好,一时没了注意,她舍弃的不代表别人可以拥有,白默对她的感情就像是醇酒绵柔而醇香,如今他却要娶别的女子,对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她怎么甘心。
“呵呵,也是,像妹妹这样的女子能找到默哥哥那样的夫君该是你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柳意儿方才在路上闲散漫步,听到苏家下人们在私下议论纷纷是准姑爷来了,连老爷太太都没拜会就直接去了揽华阁,她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也不知何时能见他一面一时慌了神,所以才借个理由进了揽华阁,可是一路她看了过去,哪里有默哥哥半个影子,心里想着许是下人们误传。
苏叶掩嘴笑道:“是啊,柳夫人的对,不过柳夫人应该是看不上这样的福气吧,不然怎么会?”
柳意儿没想到她毫不相让,立刻把手里的锦盒拿了回去,冷冷道:“二姐还是好好休息吧!”
苏叶就这么把她气走了,一时憋着笑,得意的看向躲在屏风后的白默,嘲讽十足讥笑道:“你的心上人都被我气跑了,你怎么还不去追?”
白默闻言沉了脸,只是不管他是高兴还是生气,他的脸依旧是那样的清俊淡雅,着实让苏叶嫉妒一把,她一手支着下巴,眼神却在打量着他。
“叶儿,咱们能不能好好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白默所有的好耐心都快被消磨完了,这几日她一直抓着那个把柄不放,而他的解释越多事情却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