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的红衣人影,挑动着在场青年男女的紧张神经,他们还没有看到出口,但心底承压线,已愈来愈近。
“那肯定是假的,世上没有鬼怪。”
一名戴着眼镜的青年说声了,说着,他大胆地走上前,随后他就看清了红衣人影,切确的人像,那糜烂的面容表情,直接让他跄踉后退着。
“啊!”
“那是蜡像!”
三名女生的尖叫声起,因为她们也看清了那红衣人影面貌,稍显混乱的一面中,提警姚信拿着手笔灯,照清了那人像道。
汤斌站在了姚信身旁,他的眉头露着深凝,第二具。
这是第二具尸体。
为了不引起混乱,汤斌对姚信的说辞不置可否,随后他和姚信,拿着手笔灯,朝着那昏暗区域里面照射着。
看不太真切,大致能看出,里面是一张长条桌,而在长条桌两旁,坐着一排黑影。
似乎察觉到人来,他们抬起了头,是骷髅。
细微的动响声,让几名青年男女,吓呆了,他们看清那里面黑影,抬起的一刻,是骷髅的场面。
“那个角落,有门,也许是出口。”
人群惶恐的低声中,许邺指着汤斌手笔灯照射到的区域,在昏暗区域里,有一道开着的门,很像出口。
人都是惊慌中的从者,当拿着手笔灯的汤斌,率先走向那昏暗区域的门口时,一众局促的脚步声下,十数人没一会,就都离开了原地。
从出口处走着,与先前的蜿蜒小路不同,路道要宽些,两边多了起边缘建筑。
他们看到左边处,是如课室般的门窗景,窗玻璃是真的,但看不清里面。
等走了一段距离后,他们才恍然,他们走的景象,是医院的走廊。
因为每经过一个窗室,在门上处,都有着小标牌,写着不同科室名称。
走廊似乎荒废很久了,灰尘很多,而就在寂静的氛围下,一道沉重的动响传来。
“吼!”
一声低吼,伴随着玻璃碎片声,随后一道跳动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中。
“那是,僵尸,快跑。”
哪怕理性上,认为一切都是假的,但实际上,在场的青年男女,刹那凌乱地跑起。
因为僵尸跳的太远,一跳就五六米,那沉重的跳声,击打着人的恐惧。
朝着走廊另一端出入口跑出的十数青年,没有想象中的狭道,就是一个场景,一个殡仪馆。
十副棺材停放着,两名工作人员般的人,推着一副棺材,送入火葬入口。
突地,一道停放的棺材,传来敲动声。
十数青年男女,大多心底崩溃了,棺材里的声响不断,两名工作人员般的人,却不断推着一副棺材,往火葬口推着。
就在这么一瞬间,他们看到两名工作人员般的人,扭转了头,那是一张腐化的脸。
呕吐、恐惧、胆寒,在几名青年男女心里缠绕着。
他们狂奔地找出入口,因为这个殡仪馆场景,竟没有出入口,最终他们不得不原地返回。
只是再途经山巫**场景时,路道却不一样了,出入后,是一道手术室场景。
两名总算是正常的人,出现在他们眼中,分别是一名青年男人,一名青年女人。
青年男人穿着医生白褂,青年女人穿着护士服。
“你们是鬼屋的道具人员吗?可以带我出去吗?我想出去。”
“我们也要出去。”
此时十二名青年男女,除了许邺、颜欣语、汤斌、姚信、黑毒几人,其余七人的内心,已经压抑恐惧感极大,鬼屋里的阴森恐惧气氛,让他们并不想再继续呆下去。
只是眼前医生与护士装的人,并没有回答他们,也未看着他们。
护士从手术台抱着着一道小物体,她与医生道:
“死婴放哪。”
“放在角落吧。”
女护士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个墙角掩盖地,而那个角落,放着不下十数小物体。
随后女护士与男医生,商讨着下名需要手术的人。
只是十数青年男女看到,放在那角落的十数小物体,缓然动了起来,凄惨的啼哭声发着。
十数青年呆不下去了,不少人腿软了,心底的恐惧提到极限,返回出入口,盲目跑着。
只是在这之后,他们又陆续闯入了几道鬼屋场景。
尖叫声四起,夹着恐惧后的哭泣,而与许邺走着的颜欣语,则被许邺抱着,她埋首在他的怀抱里。
她也害怕,也恐惧着,只是一路上都有许邺,因此她没有再怎么惊慌出声。
“下次还来鬼屋吗?”
“不来。”
抱着颜欣语的许邺,走出了鬼屋入口,他放下她道。
颜欣语见着外面的阳光,心底的害怕与恐惧,缓缓消散着道。
在这鬼屋后边,躺着不少的人,他们或是被同伴抱出,或是被鬼屋里的工作人员抬出,都是吓昏过去的人。
陆续醒了来后,不同程度的对鬼屋感到害怕,但有少数的青年男女,在之后,又装起胆子,想再次探险鬼屋。
只是没会,他们这些游客,看到鬼屋入口已封闭了,对外放着休停牌子。
许邺扫视了眼陆续从鬼屋内出来的人,少了几人。
那几人都是便衣提警。
以及那名戴着黑口罩的长发女生。
“我们走吧,顺便把照片拿了。”
鬼屋惊魂般的冒险,许邺看着还没恢复状态的颜欣语说道。
两人离开了鬼屋世界景区,来到摩天轮地摄像机租售处,把洗好的照片拿着,而后离开了皎湾游乐园,乘坐地铁回到陇云路租下的土石房休息。
而此时皎湾游乐园的鬼屋内,一名名刑警进入内,外围已无旅客,有长警线拉着。
“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鬼屋内的警员不断进入,让此时鬼屋一角处的汤斌,丝毫不掩饰地对眼前的黑毒,开口道。
“我可不认为,你们能抓到我。”
“队长小心。”
几名提警与十几名刑警包围着黑毒,并示意近前的汤斌注意。
黑毒的眼眸,没有感情地看着包围着她的众多警员。
“为什么,故意引我们到这里。”
汤斌看着绝境里的黑毒道,对黑毒说的不能抓到她,他认为只是道逞能的话,不说这鬼屋里的人手,鬼屋外,还有两道防线。
内外警力达到五六十人,她就是能飞,也能网下来。
“你说呢?”
“不引你们来,你们也不会重视这里的事,对吧。”
“杀了几个官,就被你们天涯海角地通缉,真是辛苦你们了。”
“国有国法,对违法的事,我们不会姑息,也不会放过。”
对黑毒冷清的话,汤斌明白,这是说被她毒死的几个不作为、贪婪作恶的几个官员。
他们都是事后侦查到案件的首尾,因为事关影响性大,因此对死去的这些本该法律严惩的官员,都是以意外事故报道。
“其实,你可以报案,不必极端。”
这不是江湖豪气的时代,对黑毒所为,并不认同的汤斌,缓缓扬起手,他要对黑毒,缉拿归案。
“报案要是有用,这些人早就去监狱了。”
见着提警与刑警的合力行动,黑毒说完最后一句,就迅速往前跑,与此同时包括汤斌在内的所有警员,纷纷瘫软倒地。
在与这些警员对峙时,黑毒就已经放毒了,只是毒的效果还未发作,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恰是她心中计算发作的时间。
看着跑离的黑毒,瘫软倒地的汤斌,挣扎地站起,他看着她背影道:
“你可以向提警报案,犯罪无贵贱,别人管不了,我们提警敢管,别人不敢抓,我们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