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期望还是不能太高了，老妈一指禅的打字速度大大的限制了《菜鸟除妖师》的更新速度，然后就渐渐的掉粉，最后只能是最低要求混全勤了。

老妈是个讲信用的，签约的时候是完本120万字至180万字，硬是坚持到了120万字以上。

收假第1天，关雅莲到了单位，进门就有一辆三轮车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上面是一人多高的？方形的塑料罐子，里面有一种无色透明的液体，有一根塑料软管连接其中，塑料软管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混合着汽油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厅里面。

办公室和大厅通道是用一人多高的玻璃隔起来的，玻璃上方到房顶还有2米的距离，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大秀和老刘已经到了办公室，关雅莲问两个人：“味道这样重，你们也待的住？”

“待不住有什么办法。”

“这是唱得哪出戏啊？谁把三轮车就这样放在了这里，真难闻，呀！老高来了点根烟不会爆炸了吧？”

“哈哈哈！要你说还真是危险了。”

“到底是谁的？”

“还能有谁，老钱呗！”

“他可真行！”

“这么难闻，我对这味道犯怵……”

“你可别说了，李所长刚才就很生气，想要推出去呢！”

李所长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李所长已经从后边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来到了三轮车前面：“来来来！咱们一起把它推出去吧！不要一会纳税人来了让人家笑话。”

内勤小万刚好进来，着急忙慌的放下手里的包包，跟着大家出了办公室。

关雅莲和大秀拉起厚厚的透明塑料门帘，刚进门的老王当了司机，几个人一起把三轮车推了出去。

这个税务所是临时租用的民房，税制改革后，单位合并，房租到明年3月底也就到期了，这种民房改建的办公室，其实很不附和正规的办公要求，肯定是要撤掉的。

关雅莲和大秀又拉着那沉重的门帘坚持了一会儿，好让里面的空气好好的流通一下。

老钱开着一辆白色的轻卡来到了单位门口，停车位已经满了，于是就开到旁边的小巷子里面去停车了。

好一阵子，大家等那难闻的气味散去了，才重新走进了办公室。

李所长把老钱叫去了办公室，单独说话去了。

老王说：“你们没有听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没？你听说什么了？”

“城郊中学和城关中学各有一名14岁的女学生，家长说从昨天早上出门上学到现在还没回家。”

“可能一起出去玩了吧！”老刘不以为然说道，“现在的孩子，一晚上不回家太正常了。”

关雅莲心里就是一个突，“两个人都不在同一个学校，现在治安也不是很好，这些孩子太容易上当受骗了。”

“现在好多了，高清摄像头覆盖面这样广，打击力度之大，比前几年好多了。”

大家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开始处理日常公务。

老钱从所长办公室出来，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大家开始半开玩笑的批评老钱。

老刘说道：“老钱，你这是把单位当成自己家里了吗？”

老钱呵呵呵的笑着说道：“领导已经批评过了，是昨天着急了，就近放在了这里。”

大秀说道：“你也不怕那危险品发生了什么不安全的事故，要是谁点个烟，再爆炸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是安全的，那是新型的甲醇液体，很安全的。”

电话响了，关雅莲一看，外地的长途，“老钱哥，你的电话。”

老钱笑着说道：“你接一下，就说我没在。”

“我不接，你自己接吧！不在她会一直打的。”

无奈之下，老钱自己接起了电话。

“喂！我说你不用再打电话来了，有本事去法院告我去吧！我随时奉陪……”

老钱在电话里和人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种情况在放假前就持续好长时间了。

老王调侃道：“老钱现在是红火人，那么多人再找。”

“你还笑话老哥，现在监察室还要我写检查哩！”

老王：“写检查又怎么样？谁有你厉害，能从骗子手里弄到二十多万元的实惠。”

大秀：“谁能有你那本事？”

老钱：“那还不是他们想骗我，先签字，打过来的钱比贷款少了好几万，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砍头息’、‘套路贷’，哥是受害者。”

老王：“哈哈，受害得了二十多万，我怎么没本事受害去？”

“呵呵，你也可以贷到的，那些人整天发信息呢！”

“我没那种本事，人家电话一打我就急着给人家还了。”

老钱就干笑，关雅莲可以看出他脸上的无奈，很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老钱去年在网站贷了好几笔款，为妻子的做环保炉生意用的，结果，生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手里压了一堆的铁疙瘩和燃料颗粒。

这会子辩解道：“我是确实没有钱啊！他们要不嫌弃，来把炉子全部拉走我都不嫌，是他们不拉么！”

大家都笑着。

关雅莲说道：“你多厉害，空手做了个生意，赔钱还不赔自己的钱，把骗子的钱赔进去了。”

“嘿嘿嘿嘿！”

老钱笑，今年老钱老婆又弄了乙醇燃料，听说可以代替原来的颗粒燃料，更环保了，也可以盘活炉子生意。

刚开始老钱还真没底气，催债的人厉害的什么似的，后来，一个会计过来办业务，说他原来也贷过，三年前那些人就不追究了。

网贷签字时根本不填金额，只是摁手印，打过来90000多元，合同上填了126000元，每个月利息另外算。

其他两笔少一点的也是同样的路数，这些人打官司肯定不会赢的，手段就是朋友圈轰炸，毁掉贷款人的声誉。

在这些手段都不起作用时，就给单位打电话，举报老钱做生意的事情，于是就有了写检查的事情。

老钱其实是好多年前有过一次，别人注册时用他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股东，短短的两个月后，公司就注销了。

关雅莲一点都不同情那些做网贷的平台，根本就是变相的高利贷，肯定是高利润才让这些人一直在做广告，不知道有多少年青人上当受骗了。

老钱虽然见了20多万元，人身安全都受到许多次威胁了，朋友圈里也已经名誉扫地，那是肯定不会给他们再去还款的，事实上也是没钱还的。

现在的贷款广告铺天盖地的来，特别是对于上班族，那就是这些放贷公司眼里的优质客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