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如战鼓般扑通跳个不停,他和林羽墨的事已经结束。若凤萧果真只娶她一人为妃,他一表人才,亦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不若给彼此一个机会。
合适则在一起,不合适分道扬镳,亦不损失什么。
林晚荣抬眸看向他,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含着几分期许。笑从嘴角扩散,她傻乎乎笑道:“好。”
“娘子。”凤萧握住林晚荣的手一紧,眸底溢满了狂喜,捧住她的脸吻了又吻。
林晚荣羞涩的垂下眼,他这幅模样,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凤萧拉着林晚荣走到桌子边,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晚晚,我们喝交杯酒。”
林晚荣看着眼前的酒杯,又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满面柔情的凝视着她,她娇羞的伸手接过。
两臂交缠在一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凤萧拦腰抱起林晚荣。
林晚荣惊呼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将她放在榻上,颀长的身体压了上去。
“你干吗?”林晚荣戒备的盯着他,她还没有做好和他圆房的准备。
啃咬着她的耳垂,凤萧在她耳边低语:“今日乃是我们大婚,为夫自是要和娘子行周公之礼。”
“.....”
林晚荣嘴角抽搐,她虽说要给彼此一个机会,但这未免太快了些。握住他不规矩的手,娇憨道:“萧哥哥....”
话尚未说出口,凤萧打断林晚荣:“叫夫君。”
“....”
夫君你妹啊!林晚荣忍不住要发怒。
凤萧这厮未免太过分,原本他们这是一场交易。因他一颗真挚的心,她愿给彼此深入了解的机会。
此刻他既然要求圆房,鱼水之欢,自是要和心爱的男人。
她对凤萧勉强有丝丝好感,可谈不上喜欢和爱。
强压下心底的怒气,林晚荣娇憨道:“萧哥哥...”
凤萧神情的凝视林晚荣,不容置喙的重复:“叫夫君。”
凤萧有点过分了,他这是得寸进尺。
林晚荣眸底燃烧着两团怒焰,她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交过男朋友,连哥哥什么的都没叫过,何况是夫君这么亲昵的名称。
他要对她动手动脚,林晚荣双手撑住凤萧的肩窝,使力把他往外推。
凤萧明朗的笑了,握住她的拳头,拉到唇边亲了一口。
“放开我。”林晚荣真真是恼了,至少要给她适应的时间,不能就这般快的进入正题。
凤萧傲骄道:“不放,你是为夫的娘子,为夫要履行夫君的权益。”
林晚荣双眼喷火:“我们有言在先....”
“唔....”
娇嫩的红唇被凤萧用嘴堵了起来,林晚荣抬起膝盖,凤萧仿佛早就料到她的下一步动作,大腿压住她的腿。
“混蛋,快放开我。”林晚荣使力挣扎,该死的凤萧,莫不是打算对她用强的不成。早知道他这样,刚才就不应该答应给他机会。
“王爷,不好了,冰月姑娘落水了。”一名丫头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吓得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林晚荣眸光微沉,今日是她和凤萧成亲的日子,她虽不愿和凤萧洞房,这丫头未免太过放肆。
凤萧刚硬的轮廓覆上了一层寒冰,他深深的看了林晚荣一眼,起身整了整衣衫,大步走了出去。
林晚荣唇边浮现一抹冷笑,看来名叫冰月的女子,在凤萧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若不然如何在他们将要洞房时,只因冰月落水,便把她这个新娘仍下走了。
方才还甜言蜜语信誓旦旦的说要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要她给他机会表现。他们成亲的当晚,竟把新嫁娘丢下,去安抚别的女子。
凤萧实在欺人太甚。
小悠疾步走进房内,见林晚荣面无表情的坐着,满脸堆笑道:“小姐一日未曾用膳,小姐想吃什么,奴婢叫厨房去热。”
林晚荣褪掉红色的喜服,淡淡的扫了小悠一眼。小悠肯定以为她很心伤,她魅惑万千的露齿一笑:“我不饿,你退下,我乏了。”
小悠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便福身告退。
躺在榻上,林晚荣越想越气。
她本以为林羽墨是凤萧的心尖宠,用计谋让林羽墨嫁给了太子,没想到半途又杀出个冰月。
方才生出的好感,瞬间破坏殆尽。
亏得她对凤萧并无半分情义,若不然,真真是要被活活气死。
也罢,在成亲这天知道二王府还有冰月这么个女子,亦免去往后相处她对凤萧生出情义。
汨汨流泪的蜡烛很是碍眼,林晚荣拔下头顶的簪子,手臂一阵,簪子从手中飞出。
两根红色的喜烛闪了闪,扑棱一下灭了,整个房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林晚荣压下心底的不悦,闭上眼安寝。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窗户发出吱呀的声响,几道刻意压低了的脚步声,从窗口跨入了房间。
林晚荣睁开眼,波光潋滟的眸底乏着冷笑。
从脚步声分析,来刺杀她的这些人,武功都非常高强。
凤萧此时还不回来,应是不会回来了。
眸光环视了屋内一圈,唯有一把镶着宝石的剑悬挂在墙壁的一角。要拿到那把剑,先要解决朝她奔来的杀手。
拿起放在床头的簪子,她单手撑住床面凌空飞起,手里握着的簪子,滑向其中一个杀手。
这次的杀手武功比林羽墨派来的杀手武功要好太多,簪子才触碰到对方的脖子,对方手里的剑,刺向了她的心口。
林晚荣脚尖踢向对方的肩膀,身体往后飞掠,躲过了长剑。
房内不止一名杀手,她的身体还没有站稳,黑暗中只见剑光闪烁,她往后仰,双腿踢向其中一人的下面。
黑暗中只听一声闷哼响起,一剑刺空,又是一剑刺来。
林晚荣眸光微沉,急速朝悬挂宝剑的地方掠去。
杀手可不会给林晚荣任何机会,剑从四面八方刺向她。
林晚荣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么多剑齐齐朝她刺来,能挡得住一把剑,又岂能挡得住所有剑?
难道今晚就是她的死期?